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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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這件事。
聊天軟件圖標的右上角綴着“3760”,消息堆積太多,池野進羣時界面還卡了好幾秒。
老許在羣裏忙忙碌碌當心靈導師,時不時發幾段雞湯安撫人心,羣裏每個人都假裝很淡定,但隔一會兒就有人發類似“專家解析今年分數線!”或者“關於志願填報你必須知道以下幾點”的鏈接。
池野大致翻了翻記錄,扔開手機,又抱了聞簫:“老許説晚上八點就能查分了,現在上午九點,還有十一個小時。”聞簫正打字回趙一陽的問題,聽見池野懶洋洋地嘀咕,沒看他:“別挨這麼緊,熱。”臨近七月,雖然前幾天下過兩場大雨,但氣温依然升得很快,這個時間,外面陽光已經刺眼了。
池野半闔着眼,跟沒聽見似的,反倒更緊地貼着聞簫。少年人體温本就高,貼在一起皮膚熱燙。聞簫側眼看了看池野,沒再説什麼,也沒挪開。
聽聞簫手指一直在鍵盤上點按,池野好奇:“在聊什麼?”聞簫:“趙一陽把他化學倒數第二題的過程寫了出來,問我能拿多少分。”雖然很清楚就算現在把分數算一百遍也沒用,已經沒有更改糾錯的機會了,可在查分之前,還是忍不住靠一遍遍算分這類手段來安撫自己。
池野等聞簫聊完,把人壓枕頭上:“你男朋友現在很焦慮。”聞簫從下往上望着他,一雙眸子清清冽冽:“所以?”池野眼神裏像是有火,説得直白:“所以想親你。”聞簫反問:“親哪裏?”池野只覺得這人隨意一句話,就能把他四肢百骸裏的火種通通點燃。目光向下巡視,池野視線最後定在聞簫鎖骨的位置,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刺痛伴隨着點別的什麼,聞簫“嘶——”地了一聲氣。
池野眸加深,貼在聞簫耳邊:“要不要抓緊時間做點別的?”聞簫嗓音有點啞:“你會?”池野:“研究過,已經掌握了,只差實踐。你不會沒關係,池哥教你。”聞簫額頭抵在池野頸側,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他嗓音很低:“池野……”池野應了一聲:“嗯?”聞簫半闔着濕的眼,聲線緊繃:“你他媽能不能、快一點?”池野低笑出聲。
聞簫皮膚本就偏冷白,很淡,如今因為下一直被咬着,添了緋。手指擦過聞簫下,池野啞聲哄他:“鬆開,乖,不要咬自己,咬我。”聞簫去洗澡時,連走路腿都是酸的。洗完澡重新回到卧室,他打開衣櫃找了件池野的t恤穿上,不經意看見衣櫃角落掛着的衣服:“你怎麼有三件校服?”池野正撿了件白t恤往身上套,沒聽清:“什麼?”聞簫重複了一遍:“衣櫃裏掛了三件校服。”背上幾道淺紅的抓痕被衣服遮下,池野這次聽清了,回答:“兩件我的,一件你的。”再看那三件校服,聞簫確定其中兩件應該是池野常穿的,另一件上有殘留的淺痕跡。如果是他的校服,那隻會是——畫面被猛地拉回兩年前。那時他剛來明南,轉學第一天下晚自習,就在九章路附近規劃雜亂的小路里沒了方向。
印象裏是外牆斑駁的矮樓,貼滿小廣告的老舊路燈柱,單調的拳頭撞擊聲,以及雨落下來濺起的無數泥點。
他還記得打架的一方威脅着叫囂“你那個妹妹是在上小學吧,幾年級?一年級?”原本因為家裏只有自己和外婆兩個人,他極力避免在陌生的地方招惹麻煩,卻因為聽見這句話,他在離開後又原路折返,把身上的校服下來,給受傷那人遮了傷口——雖然可能並沒有什麼作用。
“那個受傷的人是你。”知道聞簫是想起來了,池野湊近,在聞簫鎖骨的紅痕上親了一下,確認:“就是我。”痠軟一直持續到天黑都沒消失,以至於聞簫對什麼都懨懨沒興趣,只靠着池野的肩膀,跟他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看班羣裏的消息。
七點半沒到,有人説成績可以查了,羣裏頓時一片寂靜,所有在聊的話題同時中斷,像突然沒了網。
池野開了查分的頁面,將一串准考證號輸進去,點完查詢,頁面馬上就崩了。聞簫正好看到:“你怎麼記得我的准考證號?”
“看見過一次,不知不覺就記住了。”池野瞄向聞簫手機上顯示的頁面,勾,用同樣的問題問聞簫:“你怎麼記得我的准考證號?”聞簫:“答案跟你的一樣。”頁面不斷崩潰,兩人隔幾分鐘刷一次,中間微信提示音狂響,切到羣裏,果然,他們幾個裏有人的成績刷出來了。
“趙一陽:674!674!674!我六百七十四!有沒有人來拉住我,我特麼興奮地要跳樓了!”很快,上官煜也發了截圖:“682。比估的分數高了兩分。還好我作文沒偏題。”
“許睿:靠靠靠為什麼你們都查到了我的頁面還刷不出來!這特麼難道wifi認臉?我再試試!”沒到半分鐘,許睿再次出現:“680!突然刷出來了?!我靠我考了六百八!太刺了,我物理倒數第二題拿了全分!”
“趙一陽:兄弟們,全羣最後一名非我莫屬了,哈哈哈,池哥和聞簫呢,你們查出來沒有?”池野手指點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