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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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道了聲謝,還加了句:“再來二十罐啤酒,冰的。”啤酒罐在桌上依次排開。
趙一陽關注點非常偏,問上官煜:“陛下,我以前問你的那幾個形容詞——”上官煜:“打情罵俏,槍舌戰,肥水不
外人田。”
“對對對,就是這幾個!靠,這是不是能説明,我們曾經盲狙成功?”趙一陽怒而開了罐啤酒,“我以為你們是兄弟,結果你們揹着我們談戀愛!”池野:“沒有揹着,正大光明,你們瞎。”吃完一串烤雞皮,許睿磕磕絆絆地抒發情緒:“果然,高爾基契科夫斯基説得對,真相往往就藏在眾目睽睽之下,追尋真相的人,最不可缺失的,就是想象力!”池野刀:“意識到這一點,為時不晚。”可能就像池野説的,一直正大光明,一旦把腦子裏的拼圖拆開了重新拼好,再回頭看以前的事,全都變了一個味道。
趙一陽捂心口,一副吐血的模樣:“豆漿三分糖!靠,本人竟然在無知無覺的時候吃了那麼久狗糧!遭受了那麼多次高糖暴擊!看你們秀過那麼多次恩愛!我恨啊!”許睿繼續唉聲嘆氣:“我不配當附中新聞小王子!”上官煜拿着啤酒罐,挨着碰了碰池野和聞簫的。
三個人默契地都沒提中間錯失的那一年。
從現在往回看,他們才明白,為什麼池野退學,聞簫連續好多天失魂落魄,甚至讓人擔憂他出意外。為什麼張思耀詆譭池哥,一向“弱不風”的聞簫反應會那麼大。為什麼轉學的事,聞簫一定要親自告訴池哥。
原來高考考完,池哥立刻奔赴千里去見的人是聞簫,跟池哥開黑打遊戲時發微信聊天的人是聞簫,為了池哥從青州回明南的也是聞簫。
休學,轉學,分開一年,再看如今坐在一起的兩個人,趙一陽眼睛突然有點。
扭頭悄悄看上官煜和許睿,原來不止他紅了眼。
清清嗓子,趙一陽嘀咕了一句:“謝孔聖人保佑這兩個人的紅線依然堅強。”許睿提出質疑:“孔聖人應該不會保佑早戀吧?”
“咦,似乎很有道理?”趙一陽改口,“那隨便哪路神佛保佑了。”説完,他挑了塊沒還烤焦了的排骨放到桌上,“這是貢品,
恩某位神佛的保佑。”許睿:“哈哈哈哈哈卧槽大師你什麼奇葩
作!這位神佛
出嫌棄了表情,且飛快把排骨扔回了你碗裏!”笑聲中,池野手放在桌子下面,伸到旁邊,鬆鬆勾了聞簫的手指。
曾經連一句喜歡、一聲愛也不敢明言,直到現在,終於可以堅定又毫不猶豫地將“男朋友”這個稱呼和你關聯在一起。
燒烤吃到一半,有消防車從鄰近的馬路上飛快駛過,趙一陽幾個好奇地抬頭望過去,“這麼晚了,哪裏着火了?”與此同時,池野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聞簫的耳朵。
捂在耳朵上的手沾着啤酒罐上冰涼的水汽,等消防車閃着燈開過,尖鋭的笛嘯聲漸漸遠離,聞簫恍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
就像池野已然可以把苦澀的曾經説給他聽,他也慢慢從過去一步一步走了出來——那個重複過無數次的絕望夢境裏,當他陷在狂風濫卷的海中,有人於獵獵高懸的旗幟下,站立在桅杆旁,駕着船朝他趕來。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體驗成年人喝酒的方式,一頓燒烤吃了兩三個小時,最後,池野跟上官煜看着三個醉鬼嘆氣。
上官煜指指許睿和趙一陽:“我負責這兩個。”説完,他看向聞簫,有些新奇——在他印象裏,格原因,聞簫不愛
際,寡言少語,不管對誰都冷冷淡淡,通常只有“非常冷淡”和“稍微有點冷淡”的區別。
可現在,聞簫閉着眼,坐在淡藍塑料凳上,手緊拽着池野衣服下襬不放,甚至整張臉都埋在了池野的
上。
是全心信任的模樣。
順着上官煜的視線,池野低頭,手指順勢進聞簫頭髮裏,把人護着,笑得有些無奈:“我負責我這個。”趙一陽還能走,就是站着打晃,嘴裏碎碎念着“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
通人煙!上有六龍回
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背得好!”許睿看起來也沒醉得太厲害,還很有
神地點評:“我跟你講,大師,你新年文藝晚會,去台上朗誦,絕對能震驚全場!從此,還刻什麼字當什麼眺望狗,你女神肯定對你一見傾心!”被提起傷心事,趙一陽悲從中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許睿“啪啪”鼓掌:“好!這首也喜慶!”上官煜:“……”用手機叫了網約車,上官煜屏蔽掉趙一陽和許睿的雞同鴨講,抿了抿
。
三個人裏,他相對不善言辭,家裏父母都是律師的關係,讓他從小就習慣慎言,什麼都想好了再説。這次,他也仔細想了想才朝池野開口:“永遠都是好兄弟。”説完,覺得自己有點過於矯情,正好車來了,上官煜把趙一陽和許睿趕上車,又跟池野倉促打了聲招呼:“下次約。”等車開走了,池野手指下滑,捏了聞簫的後頸,“難不難受,現在走還是再坐會兒?”聞簫蹭在池野上搖搖頭。
被這動作得受不了,池野笑着説話:“好了簫簫,你池哥癢,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