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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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又不是不回來了。
腳下微滯,心口處悉的
痛
又浮了上來——再回來,人就不是那些人了。
沒有那個人了。
陽光晃眼,池野卻覺得有幾分涼。心裏空落落,像牢牢嵌在其中的一顆寶石被斧鑿生生取出,只留下一個如何也無法用別的填滿的窟窿,以及窟窿周圍細碎的深深淺淺的鑿痕。
沿着圍牆一直朝前,一段路後,在行道樹的濃蔭下,池野的步子卻緩了下來,最終停在原地。
幾米外,趙一陽、上官煜、許睿三個站成了一排,每個人身上都穿着一套顏老氣的西服,領帶更是扎得歪歪斜斜,像紅領巾。
因為衣服不合身,有的太短,腳踝整個了出來,有的太長,堆在鞋口的位置,肩膀或緊或垮,愣是讓他們把正經嚴肅的西服穿出了搞笑的意味,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男孩。
三個人滿臉寫着不自在,動動胳膊拉拉衣角,又故作嚴肅,你推我我攘你,最後趙一陽開口:“池哥,今天我們也了校服,穿了大人才會穿的衣服。”才説完一句,趙一陽的嗓音就哽咽了,堵着説不出別的話。
許睿暗罵趙一陽關鍵時刻掉鏈子,接着説話:“大人的衣服很難穿,路也不好走,可是——”紅着眼圈,鼻尖酸楚,他也説不下去了,下意識地別開臉,不讓人看見他的表情。
最後是上官煜把預先排演好的話説完了。
“可是兄弟們都相信,池哥肯定做得比大人更好、肯定更厲害!命運他媽的欺負人,就幹翻它!沒什麼能把池哥放倒,我們都信你!永遠都是好兄弟!”短短一段話,三個人才終於説完。
“艹,”池野勾着笑低罵了一句,又看向站在對面穿着西服、着氣
廓起伏的三個人,“想騙你池哥的眼淚就直説,不用這麼複雜。”他
了口氣,把心緒死死壓下去,雙手
進口袋裏,又是平時懶散的模樣,笑着道,“對,永遠,永遠都是好兄弟。”第七十章教室後面的黑板報又換了一期,臨近期末考,班裏印卷子印資料的速度更上一層樓,隔幾天
一次錢,隨之而來的是快要把人淹沒了的複習資料和卷子。
下晚自習的鈴響完,趙一陽一邊收拾書包一邊碎碎念:“現在這陣仗,讓我有種自己在讀高三的錯覺!”撈起一張卷子,“數學數學數學,今天發的第五張!老許心如磐石!”聞簫沉默着把一沓卷子裝進書包裏,拉上拉鍊,掛到了左肩上。
“等等我!”趙一陽一陣手忙腳亂,乾脆把試卷提綱一股腦全書包裏,追上上官煜和聞簫,“施主們,你們收書包的手速怎麼這麼快?難道是練了佛山無影腳?”上官煜懟他:“這位大師,我們的腳沒這個功能。”趙一陽順勢改口:“哈哈哈那……天山折梅手?這個匹配,是吧聞簫?”見聞簫沒應,心思又不知道飛哪裏去了,趙一陽跟上官煜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距離池野休學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聞簫這狀態也持續了兩個多星期。拉上許睿,三個人一起討論過,但排除來排除去,跟聞簫這狀態最接近的竟然是失戀!
抓耳撓腮,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聞簫到底有什麼戀可以失,只好暫時放棄糾結,勉強將聞簫的狀態歸咎於池野休學這事太突然、太刺人。
又約好多在聞簫旁邊轉悠、盯着人千萬別出什麼意外——畢竟聞簫那狀態,他們真憂心他下樓時會不會一腳踏空。
“對了,前兩天聽見説我們升高三,老許要被換下來,嚇裂了。老許雖然喜歡在辦公室拉二胡,悽悽慘慘,但這是個人愛好,”趙一陽跳起來做了個投籃的姿勢,落地了又道,“老許人真好的,要是他不帶我們高三,我肯定不習慣!”上官煜走在旁邊:“闢謠了,不會換。”趙一陽拉了拉往下滑的書包:“幸好闢謠了。池哥走了,要是老許也走了,那這個班真就完全沒了靈魂!”聞簫回家剛好十點,外婆掛斷電話,把手機放茶几上,又去廚房端夜宵出來,邊走邊問:“最近是不是晚上睡不着?我晚上起來,看見你房間裏燈還亮着。”她最近一直觀察,隨着手指骨節上的傷口結成疤,聞簫的情緒狀態似乎好了不少。雖然一
勝一
的話少,胃口很差,還經常出神經常發呆,但很平靜。
平靜就意味着,悲傷或者痛苦之類的烈情緒依然存在,但理智已經恢復了主導,她這才放心了些。
不過,雖然心裏有一定的猜測,但她更願意相信聞簫自己對情緒的處理能力。
“不是,”聞簫食不知味地把青菜嚥下去,搖搖頭,“馬上期末考了,作業太多。”知道他沒説實話,外婆只點點頭,沒繼續問下去。思考數秒後,她又開口,“簫簫,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跟你商量。”週三第一節是數學,許光啓穿一件淺的短袖衫,他站在講桌後面翻開書,想起什麼:“對了,
場東北角挖出古代衣冠冢那個位置——”
“要開始動工建展覽館了是不是?”被打斷,許光啓看過去:“許睿,到底是聽你説還是聽我説?就你消息快,能不能聽聽古人的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許睿抓抓後腦勺,笑嘻嘻地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