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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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沒有多説,但池野大致能猜到,應該是家裏出事之後那段時間,也有類似的心情。
想到這裏,池野徑自抓了聞簫的手握着。
聞簫看向他,眼神疑惑。池野卻沒解釋,只是一直握着沒鬆開。
到凌晨三點過,聞簫沒撐住,靠在池野的肩膀糊閉了眼。他皮膚白,在醫院冷
的燈光下更甚,睫
很長,時不時會隨着呼
輕顫。
突然傳來開門聲,本就沒有睡着,聞簫睜開眼,先看向池野。
池野起身,有滿臉疲倦的醫生和護士從門裏出來,其中一個告訴他結果,“救回來了,現在送icu。”這一瞬間,池野撐得像鋼條一般筆直的背終於不太明顯地鬆懈下來。無意識攥緊的拳頭放開,手掌上留下的指甲印清晰可見。
直到移動病牀推進icu,家屬不能再進去,池野才停在原地。
聞簫跟在他身後,忽地想到,以前的每一次,池野是不是都是這樣,一個人簽字,一個人坐在冷清又空蕩的走廊裏,經歷漫長的時間,等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結果。
上前半步,聞簫站到池野身側,握住了他的手腕。
察覺到聞簫的動作,因為喉口澀痛,池野説話的聲音有點低,“我媽以前很美,很好看。”
“嗯,能看出來,你長得很像你媽媽。”
“你也這麼覺得?”短暫的十幾秒裏,池野已經迅速收斂好情緒,他反手握住聞簫的手,坦然地朝電梯走,“我媽鼻子長得好看,我遺傳到了。”池野的骨向非常好,鼻樑拔,周圍沒有多餘的
,整體的線條收尾收得乾淨又簡潔,再加上下頜緊實利落的線條,讓他從側面看時,很有種雕塑的美
。
發現了聞簫專注的打量,池野問他,“怎麼,突然發現了你池哥的美貌?”聞簫點頭,“早就發現了。”被這正經的語氣得有點不好意思,池野輕咳一聲,“那你血賺不虧。”又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出來時,外面的風裹着雨,街邊的霓虹都帶着濕意。
“住院部”三個字的紅燈光映在地面坑窪的積水上,葉子落進去,水面會盪開一圈細微的波紋。
台階上,池野手指摸了摸聞簫的眼尾,“困不困?”
“剛剛有一點,現在困勁兒已經過了,你呢?”
“我的生物鐘全是亂的,覺不到困,回去
時間睡三個小時就足夠了。”池野又往前走了一步,手心朝上探了探雨勢,“快停了,走吧,回去了。”聞簫拉了拉黑
的書包帶子,剛跟着下台階,發現肩上一輕——池野抬手把他的書包拎走了。
把裝着兩瓶可樂的書包掛到自己肩上,另一隻手摟住聞簫清瘦的肩,池野飛快地側頭親了親他的鬢角,“走了。”站路邊沒等多久,一輛空車開過來,兩人上車,池野報了地名,“師傅,麻煩去九章路。”出租車開動,池野低聲問聞簫,“靠着我再睡會兒?能睡十分鐘睡十分鐘。”聞簫沒拒絕,歪了上半身,腦袋就靠到了池野肩膀上,閉了眼。
覺着右肩上的重量,池野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了種踏實
。窗外落進來的光線照不到的地方,他握了聞簫的手,手指扣着手指,嚴嚴密密。
他向來不屑於將自己的軟弱和痛楚挖給別人看,倔強也好,驕傲也罷。但如果是聞簫——聞簫是唯一的例外。
車停在街沿邊上,出租車按開了前面的燈,池野把錢遞過去,又細心地將手掌覆在聞簫眼睛上,幫他擋住光線,“到了,我們該下車了。”隔了兩秒,手掌心被睫輕輕掃過,癢
讓他指尖都顫了顫。
第二天早自習,許睿衝進教室,書包都沒來得及放,先到了最後一排,“聞簫,你是這次學習會的主講?老許昨天把你拉辦公室就是為了這件事嗎?”聞簫筆下沒停,“嗯,是這件事。”趙一陽正在背古文,被打斷了,乾脆扭頭一起聊,“學委你消息晚了,這事情我昨天就知道了。”許睿奇怪:“聞簫告訴你的?”
“張思耀那裏傳過來的,聞簫負責物理這科,張思耀很不服氣。”趙一陽有點不屑,“要我説,張思耀有什麼好不服氣的,比不過就是比不過,考試成績在那兒呢,誰是弟弟還不明白?物理拼智商,他張思耀智商就是沒有聞簫高!”
“嗐,估計落差太大了,聞簫一來,一二十分的差距這麼甩,我要是張思耀,我心態要崩。”許睿説着,發現聞簫一直在寫什麼,定睛一看,“靠,聞簫,你竟然在趕作業?”趙一陽跟着看過去,“靠,竟然真的在趕作業?”聞簫寫答案寫得很暢,“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沒趕過作業的高中不是完整的高中,我就是有點驚訝,哈哈。”許睿又看了兩眼,發現聞簫在做數學。他剛看完題乾和選項,聞簫已經把答案寫上去了,要不就是他心算跟不上,恨不得掏支筆再拿張草稿紙,而聞簫在題幹旁邊寫幾筆,答案就算出來了。
眨眨眼,許睿問趙一陽,“這張卷子你昨天寫完花了多長時間?”趙一陽老實回答:“花了整整一節英語課。”兩人把視線投向聞簫的卷子,這人是倒着做的,從最後一道大題往前做,現在正在做第五道選擇題。
趙一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