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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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鬱華的神情,但尤正平沒有這麼做。
尤正平想起鬱華的記,他的愛人是一個表面不動聲、看似什麼也不在意、温和寬厚、容忍度高的人,記中的鬱華卻是城府極深、思慮過度、容易吃醋發怒、掌控極強的人。
剛結婚時,尤正平愛熬夜,每天黑着眼圈打遊戲,早晨一枕頭的碎頭髮,還嚴重影響了鬱華的睡眠。
當時鬱華從晚睡傷身體熬心血的角度勸説尤正平,表達出希望尤正平早點睡的意圖,而當時尤正平以為自己影響到鬱華睡覺,他的選擇是跑到客房繼續熬夜打遊戲。
尤正平的想法很簡單,他的思維還沒有從戀愛轉變到婚姻中,他覺得既然打遊戲會影響到愛人的睡眠,那他就換個房間打,這樣鬱華就可以睡好了。
那時尤正平不知道的是,沒有與自己同牀的鬱華也是睡不着的。每天直到他回到主卧準備睡覺時,鬱華才能真正睡着。
一般剛結婚的夫可能會因為作息問題大吵一架,直到一方對另外一方妥協。
鬱華卻不同,他不動聲地熬了幾天,每天堅持三四點鐘入睡,5:59分起牀做飯。
最開始鬱華做的早餐也沒有那麼好吃,但結婚後,他的廚藝突飛猛進,不到一個月就進化到香得讓人咬掉舌頭的程度,簡直就是按照尤正平的味覺量身打造的。
鬱華每天將做好的早點放在桌子上就去上班,等尤正平爬起來吃的時候,已經冷掉了,這些冷掉後並不好吃的飯菜是,鬱華中午就會全部吃掉,中午吃不完就晚上吃,晚上還吃不完就明天帶到單位吃,但給尤正平做的永遠是新出鍋的飯菜。
維持幾天後,鬱華會不着痕跡地讓尤正平發現自己吃剩飯冷飯,熬夜、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他開始吃胃藥,並把胃藥明晃晃地擺在尤正平面前,捂着胃部在尤正平面前來回轉。
尤正平很快發現了鬱華做的事情,他是關心鬱華的,只是很多事情注意不到。尤正平帶着鬱華去醫院輸,在醫生面前,鬱華説出了自己得胃病的原因,十分內疚的尤正平在鬱華病好後開始早晨努力地爬起來吃早餐,連續幾天早起,晚上自然會提早困,加上鬱華又加重了鍛鍊身體的強度,尤正平便越睡越早。
這個時候,鬱華再給他灌輸早睡早起的觀念,還把掉落的頭髮指出來,言語中夾雜着“你不睡我也嚴重失眠”的信息,尤正平就不再抗拒作息時間,逐漸養成健康的生物鐘。
鬱華不會與他吵架,更不會強制他做什麼事情。鬱華有什麼訴求的時候,都會折騰自己,並在尤正平面前晃來晃去,安靜地等待尤正平關心。
如果尤正平心一點,或者對鬱華關心不夠,就會永遠無法發現鬱華的訴求。
那可能……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吧。尤正平暗暗想道。
連宇凡説鬱華是個控制狂,為人專制,不允許別人忤逆他,甚至懷疑尤正平是怎麼忍受他的,尤正平卻覺得不是。
鬱華只是過於強大了,強大到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其實是需要人關心的。鬱華會用很多心機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卻不會主動對尤正平説一句“你不要那麼做,你要這麼做”,他總是安安靜靜地等待心的尤正平主動發現。
這次也是一樣,黑袍在行李箱裏多久了呢?鬱華已經無數次暗示他看行李箱,尤正平卻很少關注。
希望愛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渴望愛人為自己做出改變,更希望愛人瞭解自己的全部,卻不會表達,暗懷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拐彎抹角地做一些事情引人注目。
“怎麼有這麼彆扭的人啊……”尤正平長長地嘆道。
“你在説我嗎?”鬱華的聲音中包含一絲危險,“嗯?”尤正平卻絲毫不怕他,肯定地説:“嗯,説的就是你,太彆扭了。”鬱華將手從尤正平掌心出,了半天也沒有焐暖的冰冷手掌貼在尤正平的後頸上,握住那纖細柔韌的脖子,低聲道:“你再説一次?”尤正平順勢向後靠了下,讓後頸與鬱華的手掌貼得更緊:“不過幸好你是這樣彆扭的格,我有點慶幸。”鬱華沒有説話,指尖貼在尤正平的頸部大動脈上。
“我是你的伴侶,約定好直至死亡才會將我們分開的,不管什麼困難,我都願意和你一起面對。”尤正平道,“可同時,我也出身軍人世家,從事着……保家衞國的工作,我有我必須履行的義務和職責。無論哪一個,我都不會放手。我知道世事總是兩難全,所以直覺讓我一次又一次忽略你,可總有要面對的時候。你……會着我做選擇嗎?”尤正平顫聲問道,這句話,不僅是在問鬱華是否會坦白身份,更在詢問鬱華的立場。
“我們從來不是對立關係,”鬱華認真道,“是伴侶,只是你們未必相信。”
“我相信你。”尤正平果斷道,“你希望我們知道你的事情嗎?”鬱華身上的寒意漸漸散去,他上下摩挲着尤正平的後頸,低嘆道:“我只在乎你的看法,你的安危,只想和你一起過平靜的生活。”他不希望新城商場天台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隱瞞而讓愛人身受重傷,他不願意愛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失去生命。為此鬱華心甘情願將一切告訴尤正平,又不想受制於守護組織。
“我明白了,”尤正平雙手環住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