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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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回來,故而剛進門,就看到了一幕讓人無語的畫面。
他的二媽三媽又在院子裏鬧的雞飛狗跳了。
沈家是宜州城最大的藥材商,在西街上有六間聯排的店鋪,還有好幾家分號。沈蔽的爹沈正宏是個明能幹的生意人,但是對後宅的治理卻遠不如做生意有能耐。
家裏一共四位太太,他與弟弟妹妹都是大夫人所出。二太太三太太是沈老爺近幾年娶回來的,至於四太太,則是今年剛進的門。
沈老爺已經七十歲了,本來再納個妾也不算多大的事,問題就在於這位四太太是戲子,還是個男子之身。
當初沈老爺要娶的時候全家都極力反對。奈何老爺説一不二,非要敲鑼打鼓的把這位徐宴清進門來,還給了他整個西廂做居所,平時又三不五時的賞些古董珠寶字畫。這恩寵在旁人眼中可是望塵莫及,連他媽都氣不過,何況是年輕氣盛的二太太和三太太了。
因而待徐宴清進門後,沈蔽就經常能撞見這樣的場面,他二媽三媽堵着四媽不放,不但語言上羞辱,更是動輒就告狀打罵。
這不,今天又是在院子裏就罰開了。
“大少爺。”有丫鬟小心翼翼的路過,一看到他站在院子的拱門邊上,立刻行了個禮。沈蔽把丫鬟攔着,問她怎麼回事。
那丫鬟是在庭院裏負責打理花草樹木的,聞言便小聲道:“三太太説四太太剛才見着她和二太太沒有及時行禮,所以抓着四太太在教禮數。”沈蔽皺着眉,看着庭院中央頂着一杆戒尺罰跪的男子,不嘆了口氣,上前道:“二媽三媽,天氣這麼熱,為何讓四媽這樣跪着?”他掌着家裏的生意,又是嫡長子,除了沈正宏外,沈家就他身份最尊貴了。因而他一發話,二太太和三太太的態度馬上就軟了下來。
三太太笑盈盈的看着他:“大少爺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就一點小事你不必在意,趕緊回房休息吧。”説罷便對二太太使眼,二太太還沒開口,徐宴清身邊跪着的另一個丫鬟就急道:“大少爺不是的!是三太太無緣無故就罰了四太太!您來的正好,請您主持公道啊!”那開口的丫鬟叫驪兒,自小就跟着徐宴清,在他進門後也就跟進了沈家來伺候。驪兒膽大心細,摸清了家裏的關係後明裏暗裏的向他求助過許多回了。
沈蔽看着低頭不語的徐宴清,見他後背已經被汗浸濕了,便讓松竹過去把人扶起來,又制止了那個要對驪兒掌嘴的家丁,道:“二媽三媽,今太陽這麼大,若四媽跪的中暑了,晚上爹回來你們也不好代。何況四媽是否有錯可以給爹來定論,不必急於一時。”他淡淡的開口,並未擺出強迫人的姿態來,可這話就是讓人反駁不了。二太太和三太太互相看了眼,心裏有氣也不好當着他的面再鬧,只能氣悶的走了。
驪兒立刻去看徐宴清的情況,見他無礙才對沈蔽鞠躬:“謝謝大少爺!”徐宴清也對他點了點頭:“多謝。”沈蔽伸出手來,虛虛的扶了徐宴清一下:“四媽不必如此客氣,趕緊回房去喝點涼茶休息一下吧,可別真的中暑了。”徐宴清沒有多言,在驪兒的攙扶下一拐一拐的走了。沈蔽看他進了後院,對松竹道:“找人去請時珍堂的小李大夫來給四太太看看。”松竹立刻跑去傳話。他回到自己院裏,剛進門就看到桌上擺着一個紅的禮盒。
他打開一看,裏面是對明朝時期的白瓷花瓶。觸手冰涼,光澤温雅,真是難得的上品。
這是他讓管家準備的禮物。今晚他要去宜州商會的會長陳震則家裏參加生宴,陳老是出了名的喜歡白瓷,看到這對花瓶一定會很滿意的。
沈蔽收好花瓶,讓下人端來了浴桶,泡了個澡就困了。他難得能有今這樣閒的時候,乾脆躺在牀上睡了一覺。等傍晚松竹進來時,他還是沒睡夠,困得起不來身。
松竹把大夫人讓人燉好的蔘湯遞來,看他喝下去清醒些了才伺候他起身穿衣。
今晚去參加陳震則生宴的都是宜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松竹遵照大夫人的叮囑,拿了件酒紅繡金線的長衫要給他穿,被他推開了,換成寶藍底繡銀灰暗雲紋的,又把襟扣上的三層金鍊子換成了銀的懷錶鏈,對着鏡子打理好頭髮,這才拿上禮物,坐着汽車去了陳府。
陳府的宅邸是西式的花園洋樓,坐落在城東。沈蔽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他下了車,門口的賓上前來,在他口別上一朵紅玫瑰,恭敬的把他請進去。
他來的不算早,宅邸的花園和一樓大廳都站了不少客人。今晚的生宴是西式自助酒會的形式,大家都很隨意,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酒閒聊。
沈正宏在把家業給沈蔽的時候,一併把自己宜州商會副會長的身份也轉給他了。這些年來他在生意上做的風生水起,也為宜州商會提供了不少有建設的幫助,很是得人心。因此他一進來,就有不少人擁上來與他打招呼。
沈蔽笑着回應,好不容易進了大廳,總算看到陳震則攜着夫人站在樓梯旁,正與人談。
看到他來了,陳震則立刻走過來,親切的與他打招呼。沈蔽把禮物送上,陳震則果然欣喜,不住的誇他有眼光。
沈蔽謙虛了幾句,見他把禮物給夫人,低聲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