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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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復雜的看着身下的牀。
這個家的每一件傢俱,包括庭園的設計都是按着沈蔽的喜好來選的,幾間房的佈置和牀單也是沈蔽親自搭配的。他實在不願讓其他人來碰沈蔽給他選的東西,於是道:“把二樓最靠裏的那間房收拾給他,裏面的傢俱統統搬到儲物室去,他喜歡什麼另外再買。”第19章俞司長的豔聞沈蔽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狀況,也就沒有在家休養,照例開始忙商會以及家裏的生意。
大夫人勸不動他,就鼓動王皓晴來當説客。王皓晴是個知情識理的子,説了一回他沒有聽進去,就沒有勉強他了,只是每天變着法子給他做營養餐送去,提醒他注意勞逸結合。
和查爾斯約好複診的期是在一週後。他沒有告知任何人,吃過王皓晴送來的午餐後,就叫了一輛黃包車過去了。
查爾斯是德國人,原本在南京總醫院任職,後來因為夫人的緣故來了宜州。自己開了一家診所,設備雖不如大醫院齊全,但他專攻心腦科,技術也過硬,手上的客人都是非富則貴的。
沈蔽到了診所後便由護士帶着進了查爾斯的辦公室,查爾斯是個有一頭褐捲髮的中年男子,見他來了便起身與他熱情的擁抱。
沈蔽這次摔倒磕傷了額角,貼着一塊紗布,他用帽子擋着。查爾斯檢查了他的傷口,癒合情況很不錯,便問他上次想起的是些什麼。
那段記憶對沈蔽而言有些難以啓齒,他不願説,查爾斯也就沒有繼續,又問了他一些後來的狀況。得知他經常會暈眩或暈倒,便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好,帶他到外面做了個腦內顯影。
結果出來後,查爾斯對比了下一年多前沈蔽的病例,指着兩份數據圖道:“你看,你腦中的淤血沒有明顯的變小。它壓迫到周圍的神經,所以你勞累過度,或者情緒波動較大就容易暈厥。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我建議你還是繼續治療。”沈蔽看着那兩塊差不多大小的陰影,心裏也知道繼續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於是道:“如何治療?”
“我這裏有英國那邊最新上市的溶血藥劑,你每中午飯後注一支,連續注一個月。但這種藥會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容易發燒,身體時常覺得疲憊,有的患者還會出現多夢或輕度的幻覺。”查爾斯道。
“什麼幻覺?”沈蔽疑道。
“這個因人而異了,具體的我也不好説。但是按照臨牀數據來看造成的影響不大。我會先給你開最小劑量的,你注藥物後的兩個小時內儘量睡一覺。就當做午休,這樣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沈蔽皺着眉,看着桌上那兩份時隔一年多的病理報告單,心裏有些猶豫不決。
如果真的要開始治療,那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他可能就沒辦法兼顧好商會的工作了。可如果不接受治療,腦海中的血塊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小,他自己也知道,長此下去肯定會越來越危險。
想到這,他嘆道:“好吧,我回去代一下工作就開始用藥。”查爾斯呼了口氣,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幸好你沒有再拒絕,雖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麼,但是對你來説肯定是很重要的記憶,否則你不會重新來我這裏接受治療。”沈蔽笑了笑,沒有説話。查爾斯帶他出去,讓藥房護士先給他開了五天劑量的溶血藥劑,還教他如何注。因為注的位置是在手臂內側,查爾斯説可以安排護士每天過去幫他注。
如果護士要來,那他治病的事就瞞不住了。他不想讓家裏人擔心,便説自己可以解決,讓護士教他如何用就好。
查爾斯叮囑他每五天為一個週期,一定要來複診一次。他應下了,拿着藥回到商會,跟葉琪代了自己這段時間會忙於家中生意,可能不出這麼多時間過來,讓葉琪有緊急的事情打電話聯繫他就好,然後便回去了。
松竹是隨身伺候他的人,旁人他可以瞞住,松竹他是瞞不住的。聽説他要繼續治療,松竹開心極了。得知他要瞞着家裏,又替他擔心。苦於勸不住,只能儘量幫他瞞着。
注的時間在每午後,也就是説他下午的神是不適宜處理工作的,必須在每天早上把事情都做好。於是松竹每天早早就陪他去店裏或者商會,下午他睡在店裏辦公室的時候就替他守着。就這麼堅持了五天,沈蔽除了神不太好之外也沒有其他明顯的副作用。
第六天是複診的子,松竹陪他去查爾斯的診所。查爾斯檢查後説這種藥對沈蔽的副作用不算明顯,就給他加大了一點劑量。
離開診所後,他想去商會把堆積的公務先處理掉一些。結果剛進一樓就聽到茶水間裏有兩個女職員在閒聊。
那兩人是背對着他的,他也沒打算偷聽,只是想倒杯水。但他剛進去腳步就頓住了,目光漸漸變得複雜了起來。
那兩人在説俞司長的八卦。
自從那天在洗手間見過一面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俞天霖了。但是這些天,有關俞天霖的八卦卻是無孔不入,只要他來商會就都能聽到。
起先只是議論慈善拍賣會上發生的事,後來花樣就變多了。有的説李璟秋搬進了俞天霖位於梧桐路206號的別墅裏,有的説他們每天都出雙入對,就連俞天霖的辦公室都由着他隨便進出。更有人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