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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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安靜得讓人骨悚然之時——轟隆!
“啊!救命呀!”一道閃電夾雜着傾盆大雨傾瀉而來,其間還夾雜着超過噪音標準十幾分貝的嚎叫聲。
牀上的人兒以被為殼,蜷縮其中。
和剛才的不同之處在於,這次的暴風雨,讓原本惟一閃爍的星眸也掩於絲被之內,只是從那圓滾滾而不停抖動的頻率來看,秋大小姐,正在嗚咽中…
悶悶的轟鳴之聲、渾濁的空氣、漆黑的氛圍,是一切靈異事件的表演舞台。
《夜午兇靈》裏的貞子,前年妖魔、血殭屍…秋含夢頭腦中不受控制地閃過一個個經典恐怖情節,越想就越可怕,越可怕就越想…
直到——房門“吱嘎”一聲。
輕微的腳步聲連帶着她的心也隨着突地停止了跳動,小臉一下子失去了血。
不會吧,秋含夢緊緊咬住下。是聽説過片場什麼地方的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可是,可是沒道理讓她碰到呀。
她顫微微地、小心翼翼地掀開絲被一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在看到地上的一條黑影后,崩潰得一絲不剩。
“媽呀——”她跟前一黑,栽下牀來。
一個温暖的懷抱——這便成了秋含夢昏前惟一的記憶。
lyt99lyt99lyt99一片彩繽紛的花海里,女子一臉幸福地伏在偉岸的膛上,他們之間散發出的濃濃的情誼,讓秋含夢不覺心醉了。
腳步輕輕地抬,緩緩地落。她漸漸地接近二人,很近很近,那個女孩子的面孔越來越鮮明。她怎麼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那個男子不正是南宮炎嗎——秋含夢驚奇地發現。意識到這點,一種同身受的莫名幸福情緒逐漸蔓延開來。
真的好幸福呀!彼此相愛的兩個人能這樣貼近在一起,享受大自然最淳樸的賜予。
只見南宮炎那雙温柔得似乎滴得出水的眼眸温柔地望進懷中人兒的眼底,低下頭,似乎在輕聲呢喃着什麼。
這種親暱的氣氛,連沒有生命的空氣也不住臉紅,散發着微熱。
直到女子睡了,併發出了微鼾。那男子才挪出右手輕輕地撥了一下女子的髮際,然後下落至臉頰,慢慢下劃到脖頸,一把狠狠地掐住了纖細的脖子,並隨着那不斷地掙扎而逐漸收緊,直到身下的人兒漸漸窮盡了力氣,而那酷似南宮炎的男子,抬頭對秋含夢扯出了一絲冷笑,曾經温柔的眸子,卻沒有一絲生氣。
“咽!不要,不要這麼對我!”她拼命地揮舞雙手,碰到了一雙臂膀之後,立刻就像是落水之人緊抓浮木般死命地摟住,不肯放手。
“小小,小小,你快醒醒,快醒醒…”南宮炎用力地搖晃着秋含夢的肩膀,直到她睜開了既恐懼又濛的雙眼之後才宣告停止。
“我…”秋含夢只是不停地着氣,呆愣愣地盯着南宮炎滿是關心的臉龐,似乎還未從夢魔中甦醒。
“我看你是做噩夢了!”他從水盆中擰了一條冰巾,像愛護寶貝一樣,柔柔地輕輕地擦拭着她臉上下的汗水,彷彿一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似的。
秋含夢疑惑地盯着眼前的南宮炎。
高高的鼻子,濃眉大眼,不會錯呀,真的不會錯呀。
這樣温柔的男人才是自己所認識、所悉、所愛的南宮炎呀!那夢中冷酷得置她於死地的人又是誰呢?
那是一場夢!
可夢中的一切又是如此真實,甚至連窒息的覺還圍繞在她身邊。
她真的好怕好怕…
這到底是什麼預兆呢?她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這種欺騙,在南宮炎明白了真相之後,又會怎樣待她呢?
這顆遺落的心又如何能夠收得回呢?
“怎麼了?怎麼一副傻呆呆的樣子?”南宮炎雙手緊握住秋含夢的小手來回着,也把那男獨有的氣息與熱度毫無保留地進她的手裏,順着血的淌進入她的心房,温暖了一顆倍受驚嚇的心。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她又一呆,皺眉答道。儘管眼前的他是如此温柔,但夢裏的身影卻揮之不去。
聽她講到這裏,南宮炎除去鞋襪和外衫就要坐上來…
“你、你幹什麼?快下去!”她用力一推,企圖跟他保持距離。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她秋含夢傾心於他沒錯,更屢次或直接或間接地暗示他們的暖昧關係也沒錯。但那都是假的呀。不管什麼時候,這樣的靠近,總會讓她心跳加速。
而很顯然,她的舉動並沒有什麼成效,下一秒鐘她已經在他的懷中了,那獨有的氣味隨之竄入鼻中。
“喔?我的小小臉蛋怎麼紅了?”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吹氣。
“你怎麼了?”秋含夢有些懷疑。
在她的印象中,南宮炎確實也稱得上温柔,但和眼前出現的南宮炎又是截然不同的,似乎少了一點什麼。
!對,就是!
平常的他本不會説這些讓人心跳的語句,就算是十分擔心,也只是用眼光來默默地傳遞情誼。
“你才有問題吧!我看你一整個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是被噩夢嚇着了吧!”像是不甘心被她冷落,南宮炎俯下身吻住那曾經令他神往的朱。
“南…立廷,我…”趁着還有一絲理智,秋含夢抓住他的手。只要是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又何必拘泥於世俗的偏見呢?
只是,如果發生了,那麼一切的謊言必將會拆穿,那種後果——或者現在就向他坦白一切?
她抬頭。
可連他那閃亮的眸子,她也不敢直視。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説嗎?”南宮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神一黯,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其實我…”秋含夢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這樣僵持了半晌。
不知出於什麼心情,那雙星眸滲出了雨滴,她拉下了他的頭“沒什麼,我只要你愛我…”沒什麼了,再也沒什麼比現在更重要了,只要他們兩個彼此相屬,就算再大的困難也會平安度過吧?
她的疑問沒有解答,只有窗前那一對逐漸燃盡的紅燭,夾雜着一夜的風雨飄搖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