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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飛魚服的楊玉環顧周遭戰戰兢兢的滿朝大臣,神輕蔑,抬頭看看天,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對着行刑的錦衣校尉道:「奉聖諭:戴銑、蔣欽、薄彥徽等人結黨朋比,離間朝廷,廷杖三十。時辰已到,行刑。」慄木廷杖掛着風聲高高掄起,呼嘯而下。
「且慢。」冷不丁聲音響起,不明所以的錦衣校尉正舞動生風的廷杖陡然停止,只聽一陣「誒呦」叫喚聲,不知幾個倒黴蛋的被抻到了。
「他孃的誰叫停呀?!」楊玉轉頭喝罵。
看清來人,楊大人隨即如同翻書般換了一張笑臉,「喲,大人您怎麼來了,小人耳目不靈,沒聽出您老來,您別見罪。」
「本官來此監刑。」丁壽確實沒有怪罪楊玉,只是把他攆到了邊上。
「這……」楊玉納悶,這位爺走馬上任後從來不關心刑名詔獄的事,今怎麼破天荒地跑來監刑了。
丁二爺今只想早完早了,畢竟對着一幫男人股提不起興趣,輕輕頓足,將兩腳靴間向外一分,咳嗽一聲,「開始吧。」這幫殿廷侍衞面面相覷,一同將眼光轉向了一旁的楊玉,楊玉衝着他們用力點點頭,高聲囑咐道:「行刑,用心打。」在一陣「噼啪」的竹筍炒聲中,圍觀者之一的文淵閣大學士焦芳被華蓋殿大學士李東陽拉到了一旁僻靜處。
「賓之,何事呀?」焦芳奇怪地看着這位同年。
「孟陽兄,老夫有一良言相勸,可否傾聽?」
「但説無妨。」焦芳道。
「你這吏部還要兼管到何時?」
「老夫兼掌吏部乃聖上御批,你此話何意?!」老焦芳怫然作。
「孟陽兄,你我同為甲申科進士,同朝為官數十載,聽某良言相告,閣部二事不可同兼。」見焦芳面茫,李東陽道:「內閣佐天子出令,對吏部所擬升調官,有可否之權,而今你自擬議之,又自評可否,豈不荒唐?通政司奏事,天官當廷跪接承旨,閣班皆立聽旨意,難道兄要出跪後再起立,何其可笑?再另部事差繆,或章奏錯誤,小則回話認罪,大則罰俸,如吏部一疏漏,兄亦將隨同認罪,這豈不冤枉?」
「這個麼……」前兩條老大人可以不在乎,可無辜躺槍的事焦芳可不願幹,聞言有些意動,只是猶豫道:「劉公公那裏如何待?」
「孟陽兄不戀棧權位,劉公公嘉許還不及,豈能怪罪。」李東陽又悄聲道:「難道劉公公不願在部堂中再安一親信麼?」
「怎麼?賓之你是得了劉公公授意……」焦芳大驚失。
「孟陽不要多想,只是有些事劉公不説,我等還要善加體察才是。」李東陽意味深長地説道。
焦芳惶然點頭。
注:《王陽明年譜》裏説王守仁成婚在弘治元年,不過也有考證説是弘治二年,白話《王陽明年譜》裏説諸氏名芸,對照錢德洪版裏死活沒見到這個記載,更別提網上傳那個「諸芸玉」是從哪兒來的,有知道出處的麻煩告知。另外王守仁的《祭外舅介庵先生文》的「外舅」是子的爹,不是舅舅。
第三百三十三章·求仁三之後,劉府。
劉瑾捧着鳥籠,用口哨逗着籠中鳥兒,悠然自得。
「鳥通人,知道您老開心,這雀兒越來越歡快了。」司禮監張雄在劉瑾身後恭維着,「丁大人您説是吧?」你要拍老太監馬,別拉着我呀,正翹着二郎腿品茶的丁壽無奈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有什麼事説吧。」劉瑾將鳥籠給下人,轉身回到榻上坐定。
「焦閣老請辭吏部,請您老拿個章程。」張雄陪笑。
「內閣票擬怎麼説?」劉瑾捧起一碗茶。
張雄不屑一哂,「李閣老那裏傳過話來,您老為國除弊,剛明正直,各部奏議先由您這明示,內閣聽命票旨即是。」一聲嗤笑,丁壽拾起一塊鵝油酥扔進嘴裏,「王閣老那裏沒有異議?」
「如今內閣三公可不是他説得算,有話憋着就是了。」張雄欠身回了一句,這位爺在宮裏貴人那裏有面兒,得罪不得。
「兵部尚書許進官遷吏部,侍郎閆仲宇擢升夏官,焦芳加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學士,王鏊加户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劉瑾眉頭一挑,「既然人家大方,咱們也別小氣了。」
「是。」張雄領命後並不退下,「還有一件小事,請您拿個主意。」
「説。」劉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