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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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門三分鐘,被蚊子連咬了幾個包。
顏諾:“我去拿止癢膏。”説完平衡車一踩,在從煦吊着眉梢的注視中,開到樓梯口,噔噔噔地爬樓梯上二樓,進房間,出來,再噔噔噔地快步走下來,踩着平衡車回到從煦身邊。
前後至少半分鐘。
從煦:“……”他好像有點理解他過去為什麼進了書房就不出來了。
拿個東西要這麼麻煩的?
從煦接過止癢膏,手背、脖子上擦着。
顏諾示意二樓:“你上去看看吧,我出去一趟。”説着往外走。
從煦:“去哪兒?”顏諾:“走了好多天,我看看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又説:“要是葉子掉得多,明天還得找人來清。”從煦想起來:“還有鳥。”蠶、魚、烏龜。
顏諾:“都寄放在物業那兒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拿。”説着打開推拉門。
從煦眼見着一隻蚊子從昏暗的室外慢地飛進了亮堂的屋內。
“……”行吧。
上樓,卧室房間沒什麼可看的,睡覺休息的地方而已,如從煦可以預料到的,寬敞高大,帶着超大浴室的主卧甚至還是湖景房,坐在牀邊都能眺望窗外的湖面。
衣帽間分外簡潔,衣服不多,都掛着,鞋子只有幾雙,手錶、皮帶都很常規。
最後,是二樓的書房。
不大不小,桌面是大理石台,靠牆打了兩排書櫃,櫃子裏擺滿了書。
桌子邊側如他從前的習慣,有從上到下三隻屜,伸手拉,上下兩隻都可以開,中間那個帶了鎖。
從煦暫時沒管那鎖着的屜,書桌前坐下,開了電腦。
電腦一開,和他帶回c市的筆記本一樣,桌面乾乾淨淨,沒什麼東西,點開d盤,全是小説相關的文檔文件夾,別説其他軟件,連張照片、遊戲都沒有。
整個家裏,非常簡單,一目瞭然,到處都是獨居人的生活痕跡,連一點可以讓從煦窺探從前的細節、線索都沒有。
好像之前住在這裏,除了生活、寫文,別的什麼都沒有。
不像在c市的家裏,還能有離婚證、合同、屏保照片這些過往痕跡。
行吧,沒有就沒有。
從煦心態很好,並不是覺得應該有什麼,也不是想從這些痕跡裏追尋過往,只是覺得這麼幹淨,太奇怪——畢竟居所這種地方,別説前幾個月的東西,有幾年前的東西都正常。
直到他在書櫃的一排書後,摸到鑰匙,打開了第二層屜。
他原本以為,鎖着的屜裏至少也會是授權合同什麼的,結果不是。
一整個屜裏,全是煙。
一條條整齊地摞着,零散的還有幾包,角落擺着一隻乾淨的玻璃煙灰缸,煙灰缸裏隨手扔着幾個打火機。
金屬材質的打火機看不出什麼,幾個印着字的塑料外殼打火機,一看就是常用,上面的字跡都磨掉了不少。
從煦以前不煙,至少大四畢業的時候不,之前聽説自己會煙的時候,多少有點意外。
而聽顏諾説自己煙,和自己發現自己真的煙,受又完全不同。
從煦伸手,拿起一包煙,看了看,拆掉外面的透明塑封。
拆煙的時候,那麼順手,從煦就知道,他何止會煙,怕是個老煙民了。
等抿着煙,點上火,靠在椅子裏了兩口,煙草的甘苦味順着喉腔滾入肺腑,帶來異樣的平靜——從煦垂眸,看着指尖的煙,明白了。
他沒有癮,也未必真的喜歡煙草味,應該只是因為:煙可以讓他很快沉靜下來。
想要靜,又是在書房,還把煙鎖在手邊的第二個屜,如果沒有猜錯,他要麼是需要煙來幫助集中神寫書,要麼是這麼多年,他養成了煙寫文的習慣。
從煦把煙灰缸從屜裏拿出來,打火機扔桌上,擰滅了才了幾口的煙,兀自搖頭:朋友,煙有害健康!
寫了那麼多書,賺那麼多錢,自己的身體自己多在意一點唄。
從煦把拆開的煙連同打火機,一起扔回屜裏。
又想煙有什麼可鎖的,索連鑰匙一起扔了進去。
正要起身,忽然一頓,轉回頭。
他重新拉開屜,摸出裏面的某隻打火機,塑料殼殼身上印着七個字:鉑禹律師事務所。
方鉑禹?
看來他們關係還可以,律所的打火機,他都直接拿來用了。
從煦很快又想起,這一點,陸慎非應該也是知道的,否則不會隨隨便便就給方鉑禹一張分財產用的資產表。
從煦捏着打火機在手裏轉了轉,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機。
一接通,方鉑禹先道:“你去過鹿橙了?”從煦:“怎麼?”方鉑禹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意:“鹿橙好像辭掉了裴苑。”輕嗤:“裴苑剛剛打電話給我,質問到底是我,還是你,害他在鹿橙丟了工作。”從煦想了想,沒謙虛:“是我。”*鹿橙那邊,不久前。
從煦前腳剛走,裴苑先被請到陸慎非辦公室“喝茶”,一出來,又被請到了人事經理的辦公室。
費鵬程的辦公室高爾夫都不打了,忙不迭地鑽去隔壁。
“什麼情況?”陸慎非坐在桌後,想着什麼,聞言抬頭,反問:“除了‘三本子’這個外號,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