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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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為了貸款。
陸慎非眼裏,領證既是為了貸款,同時也在瞬間完成了某個終極目標。
就像旅行去某個目的地,跟着導航、看地圖看座標,步行、坐車、坐飛機,費盡心思兜兜轉轉,怎麼也到不了。
最後都放棄了,隨便走走,打了個便車,卧槽,這就到了?
從煦終於回過味兒:現在不是他只留人不要心了,陸慎非也是。
但陸慎非不承認:“如果有條件,你也願意,心我還是要的。”從煦品味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説的‘心’是什麼項目。”陸慎非:“嗯,項目也要。”從煦順口:“心和項目選一個?”陸慎非:“項目吧,談情傷錢。”從煦:“???”類似這樣聊着聊着被懟、聊着聊着聊出滿頭小問號的情景數不勝數。
從煦時常覺得他們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候,他因為不夠無恥懟不過陸慎非,陸慎非因為夠不要臉,懟得他啞口無言。
不同的是,以前被懟就被懟了,幹不過就是幹不過,如今他有殺手鐧。
從煦:“別説了,貸款下來就去辦離婚證。”每到這個時候,陸慎非就會安靜下來,默默去做別的事。
從煦囂張地哼哼哼。
忽然某天,在公司,陸慎非對從煦道:“我的證丟了。”從煦:“?”什麼玩意兒?
陸慎非:“結婚證。”從煦無語:“沒關係,丟了可以補辦。”陸慎非:“我不去。”
“……”那天早上,從煦辦公電腦的搜索欄記錄中,有這麼一個歷史記錄:離婚的時候需不需要帶結婚證。
*《河清海晏》的演員招募進行得還算順利,貸款審核通過,等着資金下撥,項目有條不紊地推進。
從煦和陸慎非從某天開始,漸漸沒那麼忙了,都空了下來。
陸慎非開始給公司甄選新ip新劇本,從煦在朱侯的催促下,開始考慮新文題材。
朱侯:“沒什麼想寫的?”從煦:“剛歇下來,還沒思路。”朱侯:“網站最近倒是紅了一波新題材,婚戀。”從煦:“婚戀我不是剛寫過麼。”《無路可退》。
“不一樣。”朱侯解釋,“你寫的那是現實題材,深度足夠,也有討論度,最近火的這波,怎麼説呢……”朱侯:“其實就是披着婚戀皮的霸總文。”從煦的書和網站的整體風格一向不搭,霸總文他還真沒寫過。
朱侯:“先婚後愛,你知道吧?”從煦聞言一頓。
朱侯翻譯:“意思就是,先領證結婚,再培養情。懂嗎?”從煦:謝謝,不懂。
朱侯:“那你自己想想吧,看新文寫什麼。”寫什麼,從煦一直沒思路。
其實仔細算算,從車禍到如今,除了幾篇出版書的番外和劇本,他壓沒再正兒八經地寫過東西——《河清海晏》是車禍前的存稿。
偶爾的時候,他甚至會因為沒有思路質疑:現在的自己還能寫嗎?
就像他曾經懷疑過,現在的他不是從煦本煦,是取代了從煦的陌生人。
原來的從煦沒了,子換了人,還能寫?
從煦把這個想法也和陸慎非聊了聊,陸慎非覺得不對。
本不存在什麼取代,他本來就只是失憶,失憶了的從煦,就是原來的從煦。
陸慎非坦然道:“你不能因為現在對我沒覺,就覺得你自己不是原來的你自己。”從煦的話就跟深奧的哲學問題一樣:“現在的我一定是原來的我?”陸慎非忽然來了句:“結婚證放哪兒了?公司,家裏?”怎麼忽然問這個?
從煦頓了頓:“拿回去了。”陸慎非肯定的語氣:“書房第二個屜。”還真是。
陸慎非理所當然:“習慣都還在,人怎麼不是原來的人?”至於寫稿……
陸慎非寬:“散散心,找找覺。”從煦在這瞬間,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學生時代的陸慎非。
“哪題不會?”
“還沒明白?”
“步驟多寫幾遍,找找覺。”於是下一刻,從煦便知道自己要寫什麼了。
朱侯:“校園題材?嗯,你還真是什麼冷門寫什麼。”朱侯和從煦探討起來:“這個題材的話,要挖深度,校園暴力是個繞不開的點。”從煦卻道:“挖什麼深度?不挖。”就寫校園生活。
寫學生、老師,寫學校、校園,寫青期裏遇到的那些平凡而生動的點點滴滴。
寫一個同學問另外一個同學:“這題怎麼做?”另外一個同學:“不會。”朱侯驚訝:“你竟然要寫小甜文?”
“敍啊,你咋又變了?”
“你不會是徹底拋棄了陸總,和哪個高中生談……喂?喂?”
“我開玩笑的!別掛呀!”何止掛,這次得關機消失,採風找靈。
採風的地方不在遠方,在老家。
從爸從媽:“回來啊?好呀!”又問:“你一個人?”從煦原本還想説這不廢話麼,結果回老家那天,剛帶着行李箱坐上電梯,電梯停在了八樓。
從煦眼見着陸慎非推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還裝模作樣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