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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面對的這個痞子一樣的周志磊,心裏早就一潭死水的於惠婭居然好像又活泛起來。

她甚至默默地開始期待着什麼。

年輕男人的身體散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氣味,甚至,他臭臭的口水味都能刺到於惠婭乾涸了很多年的脆弱神經。

不過矜持還是讓她拒絕了周志磊飯後去散步的邀請,慌張地趕緊熘回了家。

丈夫馬國棟依舊還是那副愛死不死的老面孔。

自己現在到光股他都不看一眼。

甚至自己光着身子,躺在牀的另一半,用手機和別的男人聊微信他都不關心。

「姐,我下週要去趟深圳,那邊有點事,需要用錢,你手頭要是寬裕,先還我點。」剛躺下來,微信名【道哥】的周志磊就發了消息過來。

媽的,原來還是要還的!於惠婭心裏碎碎念,她一直以為周志磊這傢伙在泡自己,那些錢就沒打算自己還呢。

她甚至都沒具體計算一共欠了他多少錢。

她嘆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丈夫就躺在旁邊不足半米的牀的另一邊,悄悄翻身讓自己面對着馬國棟,而手機屏幕自然就背對着他。

「急嗎?我卡里有五千,等明天下午我去取」於惠婭回他。

最-新-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其實她只是在這裏故意賣了個小心思,如果她真心想還錢給他,直接微信轉賬給他就行了,她故意説要去銀行取,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想看看周志磊這傢伙是不是真的在追着她討債的。

「行,明天見」這傢伙還真沒讓她失望。

於惠婭並不是那種欠錢不還的人,萬把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心裏突然開始覺得這個氣的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才幾天,就開始追着討債,看來他説的喜歡自己的那些鬼話也不過是哄自己開心的而已,和平裏身邊那些小肚雞腸的臭男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心裏面憤憤的,卻又有些不甘心,難道自己真的對男人一點引力都沒有了嗎?她小心地用手在自己的肥贅的上抓了一把,掂掂的,很緊實,那些骨瘦如柴的小丫頭們哪裏有這麼敦實的呢?這要是有雙男人的大手摸過來,還不得讓他舒服死?想着,眼前居然浮現出周志磊那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面孔出來。

臭不要臉!也不知道是在心裏罵那個男人還是罵自己。

她其實還想伸手到自己的跨間去摸一摸,那裏有些癢,癢的像是幾萬只蟲在那裏聚集,但是猶豫了好半天,終於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去碰那裏,丈夫就躺在身邊,她不敢做更多的動作,如果真的要碰那裏,恐怕今晚就一定要徹底止癢才能作罷了。

夜裏被一個什麼夢驚醒過,不過記不起夢裏的內容了,只覺得蠻嚇人的。

手機鈴聲,是兒子馬銘軒的手機在響,於惠婭正沉浸在回憶中,被鈴聲打斷了,趕緊看向病牀邊的兒子。

「喂?爸……嗯,醒了……沒事,已經轉回普通病房了……嗯,我問了醫生,明後天吧,看看要是沒什麼我就幫她辦出院了……嗯……對了,找到我媽了嗎?

…那她能去哪呀?

…行,我問問……好,就這樣。」父子之間的對話,也沒什麼寒暄,直入主題,説完就掛斷了。

不過兒子最後終究還是在惦記自己的去向,於惠婭心裏暖暖的。

外面的天是夜裏,於惠婭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時間,見兒子收起了手機,輕聲問:「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了,怎麼了?」馬銘軒説着,把牀邊的折迭椅費力地展開,變成了一張非常窄小的簡易牀。

「你回去吧,我沒事了,不用在這裏陪着。」有些心疼兒子,之前馬銘軒上學時候自己闌尾炎手術住院都沒告訴他,就是不想兒子擔心自己。

馬銘軒倔強的搖搖頭説:「那能行嗎?你打着吊水,一會要吃東西上廁所什麼的,身邊沒人也不方便呀。」於惠婭心中有些無奈,暗想,你在,我上廁所才更不方便好吧。

但是又沒辦法明説,只好笑了笑問:「醫生説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急啥?你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假了,説你媽媽生病了,要人照顧,請了三天的假。」

「為什麼説我媽生病了?就説我生病了唄。」於惠婭有些奇怪馬銘軒的安排。

「那怎麼行?説你生病,你同事要來看你怎麼辦?」馬銘軒笑着回答。

於惠婭有些驚訝兒子的心思縝密,但是很快釋然了,兒子已經是個工作兩年的成年人了,更已經娶成家,早就不是自己懷裏那個只知道傻吃孽睡的傻小子了,自己對兒子的觀念和看法早就應該更新了。

想到這些,於惠婭心裏莫名的有些傷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的兒子有距離的呢?從兒子去省城上學開始?還是突然領回家一個女朋友開始的?説實話,潘洋第一次怯生生地從馬銘軒身後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那種震撼和吃驚她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到不是説潘洋有多漂亮,再漂亮,女人對女人也沒什麼覺,於惠婭震撼的,是自己一下子發覺,兒子真的長大了,已經有另外一個女人走進了他的生命中,而自己這個曾經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終於要被另一個女人所替換掉了,那種震撼和失落簡直是可以用天塌地陷來形容的。

兒子結婚那天她笑得好開心,好幸福,但其實她心裏還有些酸酸的,那個曾經在自己懷裏口啖母的呱呱小嬰,現在已經英姿颯的手牽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組建了自己的小家,而自己這個母親就只能這樣面帶笑容地把自己的心頭拱手讓給了另一個女人,那種幸福和失落同時湧進心裏的覺別提多奇怪了。「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我就睡你旁邊,等你好起來,咱倆去雲南玩。」馬銘軒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角,半躺到牀邊的折迭牀上。

燈光暗了下來,於惠婭躺在牀上,仰面朝天,眯着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

這幾天的經歷太神奇了,她以前本不怎麼信這些鬼呀神的,電視裏雖然經常有什麼穿越劇玄幻神話劇什麼的,她也基本都是當做一個樂呵來看,誰承想,自已居然煳裏煳塗地就死了,還煳裏煳塗地還魂到自已的兒媳身體裏,別説自已現在説不出,就是説給好萊塢的那些拍電影的人聽,他們恐怕都不會信吧。,潘洋自殺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於惠婭現在一頭霧水,前天晚上打給潘洋電話的兩個人有問題嗎?兩個人都是她的親人,和自已的舅舅通電話沒什麼好奇怪的,而馬國棟是她的公爹,和她有聯繫也不奇怪呀,畢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親人,但是又有些奇怪,他倆私下聯繫,自已這個做婆婆的居然完全不知道,這有些不正常。昨天晚上自已臨死前在幹嗎?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一團白光之後就是那個詭異的通道和那個怪物。

甚至昨天一整天到晚上之前的記憶也全部都是空白的。

但是前天下午的記憶剛剛倒是回憶起來了,儘管被兒子電話給打斷了思路,她也還是完全想起來了。

面紅耳赤,幸虧現在病房裏面的燈光很昏暗,不然讓兒子發現還真的羞死人了。

自已的兒子在身邊,滿腦子裏去想那些事還真的有些怪異,也説不出什麼覺,於惠婭躺着折騰了好一會,卻怎麼也睡不着,聽着兒子均勻舒緩的呼聲,她突然開始有些內疚起來。

畢竟,兒子都成家立業了,自已還能做出那種背叛所有人的事,也真的讓她自已都有些始料未及。

於惠婭的人生觀並不扭曲,可以説絕對的符合大多數人的道德審核標準,她自已本身也對婚內出軌這些狗頭倒槽的爛事十分反,甚至她曾經是街坊鄰居里打擊第三者暴打狐狸的排頭兵,萬萬沒想到,這種出軌搞破鞋的爛事居然也會發生在自已的身上。

前天一早起牀都還算正常的,她本以為這又是一個稀鬆平常平淡無奇的一天,上午去菜市場採買餃子館的材料,中午和老公馬國棟在餃子館裏簡單吃了一口,本想趁飯點忙完了空眯一覺,結果一點多剛過,周志磊就打電話來。

於惠婭有些不想接他的電話,想到要還錢給他就覺得疼。

但是電話一直響着如果不接又擔心自已的老公起疑心,只好硬着頭皮接起電話。

「喂……行了,知道了,店子裏還有客人,等我忙完了就給你取去。」於惠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也沒多説,很快就掛了電話。

其實周志磊在電話裏並沒提到那些錢的事,只是問她下午有兩個朋友想攢個牌局,想讓她來搭一手,結果剛開口,就給她打斷了。

關於打牌賭錢的問題,馬國棟對子一直是不干涉但也不支持的態度,雖然極少明確表達不滿,但也能看出每當於惠婭要出去玩牌的時候他都會很不高興,所以於惠婭當着丈夫的面,一般也很少説玩牌相關的事,打斷周志磊的話,其實她更主要的目的也是不想在老公面前聊這些事。

「有朋友説要借錢,我去給他取。」於惠婭也顧不上午休,掛了電話就換下了飯店裏幹活的那些油膩膩的工作服,換好乾淨衣服,稍稍打扮了一下,忙不迭地往外走。

馬國棟已經習慣了,很多年了,她自從染上打麻將玩牌的惡習之後,幾乎每天下午都是要出去的,開始還能在晚上飯館忙時趕回來,近幾年就變本加厲的經常會玩到晚上很晚才回來,連家裏的飯館生意都懶得管了。

兩口子為此吵過很多次架,吵急了甚至還動過手,不過於惠婭依舊我行我素,覺得自已休閒時間小輸小贏也算不得賭博,本無傷大雅,任丈夫如何反對,她就是不做任何的悔改,時間久了,馬國棟也懶得再和她吵鬧,任由她去了。

今天馬國棟自然也覺得她和往常一樣去打麻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