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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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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紅紅軟軟。娘更大聲地喚着,聲嘶力竭地叫,叫了幾聲又急忙用拳頭堵住,悠悠盪盪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兒,只剩下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陣緊似一陣的息。

吉慶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着個身子在炕上會這般摸樣,那情景觸目驚心的讓吉慶暈頭漲腦的。娘在炕上烙餅似的顛,吉慶的心便也隨着忽忽悠悠的顫。

突然,娘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身體努力的要起來卻又無力的摔在炕上,兩隻腳猛地從爹的脖頸鬆了下來,撐住了炕沿,把身子頂得向上弓起,股離了炕蓆,拱得像村後面那一座木橋。嘶鳴的聲兒從喉嚨裏又硬擠出來,尖利地長嘯,那叫聲刺耳卻又歡暢,卻驚得吉慶腿軟心顫,惶恐地縮回了頭,扶着門框無力地溜了下來,就勢倚在一邊呼哧呼哧地氣。耳邊傳來娘狂亂而又顫慄的聲音:“使勁……來了……來了。”又是來了。吉慶記得巧姨那晚也是這麼説的,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到底什麼來了。

那一晚,吉慶夢裏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癲狂,早上醒來的時候,褲衩濕漉漉的,吉慶以為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第六章下運河兩岸的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天一樣,如活潑的白條兒魚,在河面上打了個旋便刷地遊走了。人們匆忙的忙活完地裏的活,甚至還來不及好好的嗅一嗅天青草的香氣,炙人的太陽便毒辣辣的掛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這個季節一樣,忙忙碌碌的勞累,死水微瀾般的過去。但吉慶在這個天所經歷的一切,卻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猛地揭開了灶台的鍋蓋,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地開水。

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在這稍縱即逝的天裏,不知不覺的把吉慶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讓他陡然的從混沌無知裏掙了出來,像知了猴撕破了陳舊的硬殼,笨拙的探出頭看到了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新奇刺,似乎把吉慶內心裏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勁頭,一股腦的勾了出來,讓他突然的就對女人了興趣,看異的眼神也一下子轉變了許多。

和大巧兒的俏麗二巧兒青澀相比,吉慶現在越來越覺得巧姨和娘這樣的女人好。紅潤的嘴,微隆的下頷,修長白膩的脖頸,高部,豐腴有彈力的肢,寬厚渾圓的髖,無一不讓吉慶着

這些子,吉慶就像被魂兒勾着似的往巧姨家跑。

開始巧姨沒理會兒,還有點高興。和大腳早就説定了,吉慶是要給她做姑爺的。可看吉慶那意思對二巧兒也不是很上心,這讓巧姨有點擔心。現在可不是過去,爹媽説了算。現在要講情,強扭的瓜總規是擰不到一股蔓兒上。

這回看來有點緩兒,稍一有空兒,吉慶總是溜溜達達的過來,屋裏屋外的轉悠,和二巧兒搭搭話和大巧兒鬥鬥嘴。空曠的院子,因為吉慶倒有了些生機。

可慢慢地,巧姨卻有些納悶兒。

吉慶和大巧兒二巧兒説話只是蜻蜓點水般,有時甚至心不在焉。倒總是湊在自己身邊,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有的沒的瞎聊。那親熱兒勁倒好象巧姨是他的親孃。再見到大腳,巧姨和大腳便開玩笑:“慶兒不當姑爺了,當兒吧。大巧兒二巧兒都給你。”大腳説:“你想的美!”最美的還是吉慶,每天在巧姨家晃盪,就像進了女兒國。吉慶喜歡聽巧姨説話,還喜歡聞巧姨身上的味兒。

那味道和娘不一樣,娘是那種自然的不加修飾的體香,像葦子叢裏偶爾串過地風,熱乎乎卻親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膩膩的,清新宜人,由裏往外的盪漾。後來看巧姨洗臉,才知道她用了香皂。白白的一小塊,卻像剝開了紙的糖塊,散發着誘人的味道。

“慶兒,你到底去不去?”大腳在屋裏又喊了一聲吉慶。

“不去。”吉慶蹲在院裏逗着黑子。昨天姥姥捎了話來,説今天舅相親,讓爹孃都過去幫着看看。

大腳從早晨起來就開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讓長貴和吉慶換上。長貴沒得説吉慶卻死活不去。好在也沒他個孩子什麼事,索不去理他。

大腳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撣了撣衣服,這才出來喊着長貴推車。又囑咐了幾句吉慶,便和長貴出了門。

旁院裏巧姨“嘎嘎”地喚着餵雞,吉慶跳起來攀上牆頭,探出腦袋喊了一聲。

巧姨看吉慶笑盈盈的臉在牆頭上張望,便問他爹孃走沒走?吉慶説走了。

“晌午過來吃吧。”巧姨把最後一把雞食兒揚出去,拍拍褲子上的灰説。

“誒!”吉慶快的答應了一聲,回身就往下跳。卻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塊磚頭,一下子摔了個仰八叉,剛要起身,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痛湧上來,不由得叫出了聲兒。

那邊巧姨聽見了吉慶的慘叫,忙問:“咋啦?”吉慶卻説不出話來,抱着腳腕子“哎呦哎呦”的氣,巧姨連忙一溜小跑着過來。

“這是咋啦?”看吉慶抱着個腳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着他的胳膊看。吉慶伸出腳,巧姨用手指頭按了按腳踝,吉慶又疼得叫喚出來。

“你啊,咋就不看着點兒,崴了這是!”巧姨心疼的説,攙着吉慶起來,順手抄起一邊的凳子在吉慶股底下:“讓姨看看,疼不?”吉慶咧着嘴點點頭,疼得差點沒出眼淚。

巧姨摩挲着吉慶的腳踝,眼瞅着就腫了起來,匆匆的進屋端了盆熱水,擰了巾敷在上面。

敷了熱巾,吉慶覺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樣子,咧着嘴又笑了,巧姨白了他一眼:“還笑呢,爹孃剛走,你就惹禍。”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陽光沒遮沒擋火辣辣的照下來,灼的人生疼。巧姨扶着吉慶蹦躂着進了屋。

“老實待著,一會兒飯得了給你端過來。”巧姨看吉慶在炕上卧好,又找了吉慶的書包仍在他面前,囑咐他別下地,便走回家做飯。

吉慶百無聊賴的躺在炕上,把腳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過來黑子逗着玩兒。

黑子快活地哼哼着,上躥下跳的雀躍,倒也讓吉慶暫時的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