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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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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有些難為情,手裏攥了被長貴扒下來的褲衩伸到下面蹭了幾下,也放到鼻子上去聞。刺鼻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了下眉,忙爬起來下炕,端了洗臉盆着水一下一下地洗,邊洗邊掏下去,用手指沾着聞,確定沒有味道了這才又爬上了炕。剛剛躺好,又被長貴抱了個滿懷。大腳使勁地把他推開,滿臉的不耐煩:“誒呀,行啦,你不累人家還累呢。”長貴卻恬了臉不住口地央告:“幫幫忙幫幫忙,受不了了呢。”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大腳登時沒了脾氣,只好強忍着滿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長貴的下面,把個軟塌塌的物件心不在焉地含進嘴裏,怏怏地裹。長貴舒服地長吁了口氣,“哦”地一聲兒把個身子繃得筆直。大腳抬眼皮瞟了一眼長貴,掩映得月光下,長貴的那張臉一臉的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頂的模樣兒。

大腳一直以為長貴自從不行了這玩意便沒了知覺,好多年便再也沒去這樣過,長貴也不好意思死皮賴臉地要求。還是前段子要幫着長貴治病,這才又開始把長貴這東西裹在了嘴裏。那覺其實不好,軟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沒成想那長貴卻歡暢地要命,裹了幾下便到了勁兒,那本不中用的東西竟然還粘糊糊地滲出了幾滴汁水,到把大腳了個驚奇。目瞪口呆之餘難免還有些愧疚:那些年淨顧着自己了,把個長貴折騰得不善,卻從沒想着也幫着長貴歡暢一下。

那東西是軟了啥也不進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沒想到呢?大腳又想起了這些年長貴的好,心裏更是百轉千回。

這個晚上,大腳看着長貴那副痴痴的樣子,心裏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認真了起來,手指捏着伸了舌頭得竟從沒有過的盡心盡力。沒幾下,那長貴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沒了力氣。

完了事兒,大腳捲縮在長貴懷裏,突然地發笑。長貴問她笑啥?她仍是忍不住地“吃吃”樂着,上氣不接下氣地説:“咋就那麼逗呢,剛才……剛才你那樣兒,倒像是被我給幹了。”

“被你幹就被你幹,怕啥!”長貴嘿嘿地笑了一聲兒,卻伸了手在大腳光溜溜地股上摑了一掌。這一巴掌,卻讓大腳突然想起了白天裏的事情,看了眼長貴,想了想,問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對勁呢?”

“有啥不對勁?”

“不知道,就覺得你那神頭兒不對。”大腳突然探起身,盯着長貴:“還有,你咋看見他巧姨總是躲躲閃閃的?”長貴嚇了一跳,莫非大腳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對?心裏這樣想着,嘴裏卻不敢承認,忙支支吾吾地搖頭。那大腳卻依舊盯緊了他追問。大腳到沒懷疑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兒,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瘋也不可能去勾搭長貴。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讓她無法釋懷,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是對長貴。

長貴依舊退縮着,眼神中那種惴惴不安讓大腳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給我老實説,到底咋了?!”大腳伸了手一把擰住長貴,長貴忍不住“哎哎呦呦”地告饒。大腳卻越發很了,掐住一點兒,轉着圈兒地擰。長貴終於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實話:“今天,發現點事兒。”

“啥事兒?説!”長貴緊張地瞟了大腳一眼,悶聲悶氣地説:“我瞅見咱家慶兒……

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説啊!”

“就是……那啥唄……”長貴囁囁嚅嚅地,那些話到他嘴裏竟説得格外費勁。

大腳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兒,看長貴磨磨唧唧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你個笨貨!要急死我啊,説啊!”長貴也急了,索竹筒倒豆子,從頭到尾地説了個清楚。説着説着卻越説越是利,一場愁死了人的醜事竟被他説得眉飛舞,還沒等他説完,活把個大腳驚了個魂飛魄散!

大腳“噌稜”一下幾乎從炕上跳了起來,一嗓子把長貴嚇了一跳:“你説啥?

這是真的?!”説完,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長貴,那眼神兒似乎要從長貴的臉上挖下塊來。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卻像中了症,手忙腳亂地扯着衣服往身上穿,嘴裏還恨恨地念念有聲:這個騷貨!這個騷貨!眼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找着什麼,手裏哆哆嗦嗦地繫着釦子,卻怎麼也扣不上。

長貴看着大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裏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幹啥啊?”

“我去找這個騷貨!還得了呢,這不是禍害人麼。去找她!這個騷貨!”大腳嘴裏嘟嘟囔囔地説了一串兒,掙扎着就要下炕。長貴一看不好,竄起來一把將大腳抱住,壓低了聲音央告着:“姑,你消停會兒行不行啊?這都啥時候了,你去找她?再説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聲兒全村都聽得見,你不是給自己找磕磣麼。歇着歇着,等明兒個再説,行不?”大腳被長貴裹挾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滯,飽滿豐腴的脯劇烈起伏着,嘴裏卻還在喃喃地念着:“這個騷貨!這個騷貨!”念着念着,不知為啥,心裏竟沒來由地一酸,滿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成了河。

那長貴越發侷促不安,摩挲着大腳的後背,不住口地低聲勸解着,此時此刻的長貴倒真不知道該説個啥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腳才慢慢地從一種暴怒的狂亂中沉寂下來,長吁了一口氣,卻還是忍不住地憤恨,三把兩把抹乾淨臉上的淚,披頭散髮地扭頭瞪着長貴:“你説!他倆多長時間了?”

“這,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説?!”

“這不才看見麼,”長貴低眉耷眼地縮着頭,小聲地嘟囔着:“再説了,跟你説有啥用,反正了,咱家吉慶又不吃虧。”大腳一聽又冒了火:“不吃虧?咋不吃虧!她多大?!咱慶兒多大?!”長貴瞥了大腳一眼,沒吭氣,悶聲不響地往被窩裏鑽。大腳一肚子火沒處去撒,又見長貴一副不痛不癢地德行,氣得牙兒癢癢,伸了腿衝着長貴拱在那裏的股就給了一腳:“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説句話啊!”

“能説啥啊,慶兒都那麼大了,讓他自己看着辦唄。”長貴閉着眼睛,鼓鼓悠悠地蜷縮在被裏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腳:“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活兒呢。”長貴越是事不關己的模樣大腳卻越是不依不饒,一把扯開被子,把個光溜溜地長貴晾在了那裏。長貴哆哆嗦嗦地起來,煩躁地衝着大腳:“你到底要幹啥?

多大點事兒啊,你至於嘛!”

“咋不至於?!她禍害咱慶兒,就是不行!”

“你説得那叫啥話?咋叫禍害呢,我看咱慶兒舒坦的。再説,不就是歲數大點麼,你不也……”長貴話剛説到一半,早被大腳扯了被子兜頭兜臉地捂了個嚴嚴實實,雹子似的拳頭劈頭蓋臉地招呼了上來。

“你再説!你再説!”大腳惱羞成怒地張牙舞爪,生生讓長貴把沒説完得話又咽了回去。

大腳知道長貴早晚要把自己和慶兒的破事兒拿出來數落,心裏本就存了一份氣餒。她之所以氣成了這幅模樣,其實更多的是出於本能。就像老母雞護着雞崽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張了翅膀把那些雞雛們掩在下面,早忘了平裏自己也把它們攆得滿院子亂飛了。

長貴也看出了大腳的這份心思,陪着笑臉湊到大腳跟前,小心地幫她了衣服,好説歹説地攏進了被窩,這才又心平氣和地勸説了起來:“你也別生氣了,説實話,這丈母孃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兒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鮮事。我知道,你覺着她巧姨歲數大不該勾着咱吉慶,話説回來呢,你兒子你還不知道?那是個省油的燈?還不定誰勾誰呢!反正就是個雞巴事兒,挨人的都舒服不就得了,跟歲數大不大扯不上關係。依你的,歲數小就行了?不還是該咋就咋唄。只要別讓人瞅見,也別讓大巧兒知道,那就算沒事兒。藏還藏不過來呢,你還要去咧咧,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話又説回來,他巧姨也苦哈哈那麼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壞事,人家閨女都捨出來了,你個虎超超的兒子怕個啥?”説到這裏,那長貴又嘿嘿一笑:“娘都了,再加上個姨,不好?”説完,那雙不老實的手又摸上了大腳的子。

大腳不由得有些驚奇,咋也想不透平裏蔫頭耷腦一錐子扎不出個來的長貴,竟然也有個天花亂墜的舌頭。把個氣死人的事情經他這麼深入淺出地一説,卻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時間大腳還真就找不出反駁他的話。等緩過悶來,“誒呀”一聲兒,又伸手去擰:“要死了你,説着説着,咋又把我捎上了。”長貴呵呵笑着閃躲,嘴裏説着:話糙理不糙話糙理不糙。

那大腳細細一想,其實也就是這麼回子事兒。自己個本就和吉慶不清不楚的,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許自己把腳面都洇濕了卻不許人家在河邊站站?巧姨理虧不敢説啥,那吉慶能幹?人家又是媳婦又是丈母孃的,竟比自己要勢眾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膊肘還不定往哪邊拐呢。

大腳此時的憤懣已被長貴的一番話得平心靜氣了一些,細細想想,長貴的話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但不起琢磨。也該着自家本就是一本糊塗賬,説出去哪件都是駭人聽聞的,那大腳便也見怪不怪了。只是心裏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倒沒了氣惱,剩下更多的竟是一種濃濃地醋意。恨吉慶吃着碗裏的還瞅着鍋裏,又恨她巧姨狐狸一樣平白地了這麼一槓子。

媽了個!真該把她那騷窟窿給堵上!

第三十章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斜地進來,讓略顯陰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説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幾塊地。吉慶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哈欠,強忍着滿身的睏乏起了身。

長貴已經早起下地回來,噼噼啪啪地在當院打着滿身的塵土。大腳陰沉着臉正持着做飯,叮叮噹噹地得碗盆亂響。

吉慶拖着懶散的腳步從屋裏出來,叫了聲“娘”,大腳卻悶聲不理,把手裏拿着的面盆“鐺”的一聲兒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嚇了吉慶一跳。

大早起來的,娘這是跟誰?吉慶詫異地去看還在院裏收拾農具的爹,長貴恰好回身,一眼瞅見吉慶,卻像是瞅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急急忙忙地閃了眼神兒。吉慶卻沒有覺察到今裏和往的不同,照例去井裏壓了水,撅着身子“嘩啦嘩啦”地漱口洗臉,洗過後擦乾淨,立刻覺得神清氣了許多。

大腳在堂屋裏重重地把飯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擺上來。説是“擺”,可那動靜聽起來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後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爺倆:“趕緊着!完了幹活去!”娘這是咋了?早起來他倆又打架了?吉慶詫異地看了看爹,可爹卻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聲不哈地進了屋。吉慶趕忙跟上。

飯桌上的氣氛格外壓抑,好幾次吉慶沒話找話地想要調劑一下,卻應者寥寥。

大腳從始至終都陰沉着臉,長貴卻只是悶頭扒拉着碗裏的飯。吉慶索也不理了,緊吃了幾口,把飯碗一放,站起身來就要走。

“去哪?”大腳一嗓子喊住了他。

“幫巧姨耪地去啊。”

“不許去!”

“為啥?”吉慶瞪大了眼看着娘,又看了看爹。長貴忙縮起身子,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不許去就不許去!”大腳斬釘截鐵地説,那口氣對吉慶來説竟是久違了。

“咋啦這是?!巧姨一個人也幹不完啊,不去還行?”吉慶的脾氣這些子也是見長,見娘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立時就覺得火往上冒。你們兩口子打架,咋就跟我來勁呢?!吉慶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轉身就走。

那大腳還要去吼,被長貴一把拉住,連擺手帶使眼的,讓她別再吭氣兒。

大腳卻還要掙,作勢站起來要去追上吉慶,被長貴死死地按住:“我的姑呦,你非得把臉撕破了不行麼?”

“那就讓他們這樣兒?!”大腳氣急敗壞地坐下:“氣死我了,越想越彆扭!”

“行啦,都跟你説了那麼多了,咋還想不開呢,你兒子早晚是你兒子,還跑了不成?”長貴低眉順眼地開導着大腳。大腳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鬱憤,“啪”地把手裏的筷子一扔,扭身進了屋,氣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長貴任勞任怨的自已收拾好飯桌,伸頭進廂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腳,嘆了口氣,自顧自地拿着鎬頭下了地。

昨夜一宿沒睡個踏實,想起這些子爛事大腳就一陣一陣地鬧心。本來已經被長貴的一番話説得大腳已經有了些諒解和寬容,但靜下心來一想,卻還是難受。

就像心頭的一塊,自已費了心思呵護着,卻仍是被人家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