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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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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里,問候羣山。”山間迴盪起“問候羣山”。

“問候羣山”

…回聲隱去了這句話的主語。

在迴音之中,博杜安想起來古希臘的哀柯——被赫拉詛咒的、永遠只能重複別人後半句話的回聲女神。當她看見美男子那喀索斯的時候,除非那喀索斯説出“愛”和“喜歡”,否則她永遠沒辦法傾吐自己的愛意。

有遊人從後面走了過來,博杜安和佩特里繼續往前走了。佩特里説要繫鞋帶,博杜安接過他的雙肩包走在前面,“你的包怎麼這麼沉?”他扭頭問。

“因為裏面裝着一個西瓜。”佩特里跳上隔離樁,踩在樁上,趁博杜安回頭,突然一伸手摘了他的登山帽,跳下去往前跑了,“我戴一下。”他在前面喊道。

就在上一秒,博杜安還沉浸在佩特里竟然背了個西瓜爬山這件事裏。

“嘿?!”他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同時笑着喊了一聲,跑着追了上去。

爬到山頂的時候,佩特里直接把揹包扔在了一邊,博杜安舒了一口氣,“呼……”他們兩個站在特里同山的邊緣,從山頂向下看,可以看見不遠處的莫納利奧教堂和女修道院,整齊的桃金娘圃和葡萄園呈現出濃淡不一、富於光澤的綠,柏綠汀河閃着金光,向波各亞的城區,船舶、教堂的尖頂、各式各樣的房頂、從建築物之間伸出的深綠樹冠……

博杜安就地坐了下來。

佩特里拿起自己的揹包,竟然真的從包裏掏出一個西瓜——雖然並不是一個多麼大的西瓜。

博杜安笑了一聲。

佩特里也笑了一聲,扔下揹包坐在博杜安旁邊,“這裏風景不錯。”

“嗯哼,歇一會?”博杜安只簡單地回應道。他們兩個都有些累了,佩特里同意了這個提議,於是誰也沒有再説話,就這麼安靜而默契地坐着。

他們兩個坐在特里同山邊,彷彿處在一種邊境上:一面是這個時代的建築和塵囂,一面是屬於古希臘牧歌式的、甚至可以説是亙古不變的自然。

在這盛大的夏裏,安靜的泊綠汀並不同於那些汧湧奔騰的河,只温柔地滋潤着山下開着花的果園,載着閃爍的金光無聲地過。山頂上的薊草長得如此茂盛,菊芋正在開花,細微而乾燥的山風吹過,草叢裏有着蜂振翅的聲音,而隱隱的鳥鳴聲自幽林穹谷中傳來。

佩特里和博杜安的影子也並排坐着,佩特里放鬆地把胳膊撐在身後。他戴着博杜安的登山帽。當博杜安追上他的時候,他説了一句“借我戴一會兒”,把自己的帽子給了博杜安。

在這種時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説,説話就變成了一件多餘的事情。僅僅坐在對方附近、呼同一片空氣,已經訴説了一切,他們不需要再慨任何事情。此時博杜安在想的,就是佩特里在想的——波各亞市的夏天,買西瓜的佩特里,可以看見的雲,看不見的特里同的山風,和看不見的、沒有被言説的……

佩特里突然把手搭在了博杜安肩上。

“菊芋開花的時節、令人睏倦的夏季。”他看着博杜安的側臉,搭在博杜安肩上的手,手指間夾着一支煙。

博杜安偏過頭,佩特里抬起手指,挑了一下眉,神情自然而不無引誘地問:“要煙嗎?”當佩特里把手腕放在博杜安肩上的時候,毫無準備的博杜安立刻繃緊了身體,意外與電光火石間的遐想不知哪個先到達了他的腦海。在佩特里碰到他的那個瞬間,他能受到自己的雙瞳縮了一下——但這一切只是一瞬間的事。

這名正言順的觸碰……

博杜安抬起手,彈了一下佩特里的手背,“煙有害健康。”作者有話要説:你是……江河。——赫爾博斯《永久的玫瑰》,王永年譯--------------下一章會有宗教的相關內容,提前補充一下背景,力量有限,可能不是很準確qq一、基督教分類廣義的基督教大概可以分三個大類:天主教或者羅馬公教(用拉丁文聖經)/東正教(現在主要在俄羅斯,希臘文聖經,東正教與天主教互相開除對方教皇的教籍,以己為正統)/各類新教(與歐洲宗教改革有關,比如馬丁路德的路德宗、加爾文宗[英國傾向於加爾文宗的信徒即是清教徒]、英國聖公會……)二、基督教的原罪觀念:最初的人類亞當和夏娃住在伊甸園裏,伊甸園中有樹,上結智慧之果(善惡之果)。人類的始祖亞當和夏娃違背上帝的話(“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子必定死。”《創世紀》2:16-17),在蛇的引誘下吃了此果,因此犯罪,被逐出伊甸園,以後人類就在世界上繁衍。吃下智慧之果後亞當與夏娃為自己的赤|而羞愧,即人類和諧的靈關係遭到破壞,不再完整,充滿了罪。罪帶來了人類的死亡和人與神的割裂——人類被逐出伊甸園意味着人與神隔絕。

因為亞當和夏娃是人類的始祖,這種罪就如同存在在了人類的基因裏,通過遺傳使得每個人生來就帶着原罪,即使是一個剛出世的孩子,也帶着原罪。

一個剛出世的孩子什麼壞事沒有做,只能説明他/她沒有本罪,本罪或輕或重,就像是冒或者癌症,在活着的時候有機會抵消。但是原罪像是遺傳病,一個人沒辦法通過懺悔、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