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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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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教皇,我將快樂無比,因為我欺騙了所有基督教徒……”

“hello。”博杜安旁邊的一個女生向他搭訕道。

“嗨。”

“不去跳舞嗎?”她問。

博杜安正在喝啤酒,“等一會,你不去嗎?”

“在這兒可以看見表演台。”對方回答,“不過現在可以不看他們了。哈哈,我叫戴茜。”

“勒菲弗爾。”博杜安説。

戴茜説:“你是多琳的朋友?”

“我認識她哥哥。”博杜安喝完了品杯裏的果味啤酒——讓最後的果實長得豐滿,迫使它們成,把甘甜釀入酒中。

這時誰孤獨,就永遠孤獨……

戴茜側頭看着博杜安,“你喝完了。要去玩嗎?多琳和她男朋友就在那邊。”

“走吧。”博杜安放下酒杯,和戴茜往樂隊和人羣附近走了過去。剛剛走過去,兩個人就被被人分隔了開來。黑暗、飄落的絲帶、寶石般的光芒、閃爍的彩、裙子和粉的上衣、沸騰的人羣……在過於喧鬧的環境裏,人們往往容易將自己沉浸於羣體的情緒中,一切都在製造一種虛幻,連時間都彷彿被扭曲,不再真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博杜安從人羣裏擠了出來,往洗手間走了過去。洗手間門口專門有人按時巡視,裏面沒有人在亂搞,安靜得像是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博杜安洗着手,一抬頭竟然從鏡子裏看見了佩特里。

佩特里像是也嚇了一跳,他抬了一下眉,試探着先打了招呼:“……嗨。”

“嗨。”

“呃……”佩特里了一下自己的嘴,“外面吵的。”

“要煙嗎?”博杜安主動問。他必須承認,他想佩特里。佩特里瘦了,就在這短短的一週裏。

“可以。”佩特里説,“出去嗎?”

“好。”佩特里戴上外套後的連衫帽,又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走吧。”博杜安看着佩特里,“你打算躲你女朋友?”佩特里説:“她沒和我一起來,她在家睡覺呢。”博杜安不太在意地抬了一下眉,甚至有點兒想笑——或許他應該試試娜迪莉婭的辦法。

他們兩個從酒吧裏溜了出來。凌晨一點多,街上只有路燈寂寞地亮着,照着少有行人的街道和平如鏡面的柏綠汀河。

“你好像不信我有女朋友?”佩特里摘下口罩,“嗯……你可以和我回家看看。”博杜安説:“我沒有看別人睡覺的愛好。”佩特里垂下眼眸,忍不住笑了笑,“我家現在沒有人,”他看向博杜安,神認真。

“你不用拿走你的電吉他?”博杜安説。

佩特里有點兒意外,他一直以為只有他看見了人羣裏的博杜安,“你看見我了?”博杜安“嗯”了一聲。在戴茜説“在這兒可以看見表演台”之前,他就知道知道這件事了,因為他站在那裏,往表演台看了一眼,只那一眼就看見了抱着電吉他的佩特里——或者説空茴香稈樂隊的吉他手彼得。他想起來自己進酒吧之後,多琳喊的那句“他單身”,大概這是多琳刻意要讓他知道的。

他早就應該明白,佩特里不是那種仗着出的外貌胡作非為、三心二意的人。很多時候,美是一種絕對的權力,如果擁有它的人不能控制它,就會被它蠱惑,稍有不慎,則將淪為它的承載之物、空的皮囊,逾越道德、陷入危險的境地。這種墮落是唯美者永恆的悲哀,而佩特里絕不想重彈這個他父親彈過的舊曲調。

“佩特里,”博杜安認輸了,他嘆了一聲。他不能像魏爾倫對蘭波那樣,對着讓他生氣的佩特里開槍。他也不會直接奪走對方,或者跟在對方身後,祈求對方回頭。

博杜安只説出了實話:“你真的超級帥。”他簡直沒有辦法拒絕這個漂亮男人的誘惑。動博杜安,使他緊張、驚訝、顫抖、憤怒,娛悦他的眼目,牽扯他的神魂,這個人是佩特里。

佩特里伸手碰了一下博杜安的額頭,幫他掉了那枚寶石貼畫,指尖輕輕劃過他的眉,“真的?”他毫不避諱地看着博杜安,然後低下頭,垂下的手勾住了博杜安的食指,他勾起對方的手,把自己的手指進博杜安的指間,緊緊扣住了他,這才抬起頭,繼續看着博杜安。

博杜安着佩特里的目光,撇了一下嘴,“假的。”

“肯定是真的。”佩特里笑了起來,眼神也因此添上神采,“就算是假的,可以再説一遍嗎?”博杜安沒有鬆開佩特里,的確是佩特里先做了動作,但現在已經説不清是他在扣着博杜安的手,還是對方不願意放開他了。

博杜安想着那句話,他説不清自己是在痛苦中,還是在平靜中,又或者兩者兼有,“你真的很帥,佩特里。”作者有話要説:我怎麼能制止……其他的事物?——里爾克《愛的歌曲》,馮至譯……讓最後的果實長得豐滿,再給它們兩天南方的氣候,迫使他們成,把最後的甘甜釀入濃酒。//誰這時沒有房屋,就不必建築;誰這時孤獨,就永遠孤獨……——里爾克《秋》,馮至譯【博杜安想到這首詩是因為他看見了欣賞里爾克的佩特里】動我,使我驚訝,令我戰慄、哭泣、哀慟,以後你再來娛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