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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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是劉文博坐火車時解悶買的,雞爪是劉媽媽怕兒子在路上餓着,連夜煮的,這味道夏沛太悉了。
整個房間裏,只有酒劃過喉嚨的咕咚聲,嗑瓜子的咔嚓聲,咬斷雞爪脆骨的磨牙聲,但就是沒有人説話的聲音。太陽落在西邊,外面的晚霞很漂亮,投到屋內暖暖的橘橙,夏沛喝的頭腦發昏,雙眼朦朧的看着天邊的好幾個太陽,分不清真假。
太陽落下山,屋內也黑了,酒的存量有限,壓醉不倒人,但又喝的昏昏沉沉。
劉文博點燃一支煙,一點點火光在劉文博一一呼間閃亮,在那個漆黑的夜裏,在那個瀰漫着汗味,酒味的房間裏,在煙霧繚繞中,夏沛向那支煙爬去,唯一的星光在屋內黯淡下去,剩下的,只有宿醉難醒的纏綿。
醒來時,劉文博還在沉睡,夏沛也只好繼續沉睡,但劉文博好像知道夏沛醒了,也翻動身體,醒過來。
夏沛看見厚重窗簾縫中,刺眼熱烈的陽光。伸手晃動了一下窗簾,光一閃而過,他下意識閉上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刺的眼淚。醒來後,口乾舌燥,劉文博遞來一杯温水。
他們已經知道了結局,可還是不敢坐下來好好談談,夏沛知道,一旦承認了這一切,他們就得做出選擇。
夏沛拉開窗簾,放陽光進來,整個屋子被照的的亮堂,卻又瀰漫着一股絕望的氣息,大家都在試圖躲避問題。
劉文博去上班,夏沛坐在沙發上愣神,劉文博下班回家,夏沛揹着包出門。
再後來。
夏沛忘記了,好像是一個週末,夏沛坐在書房裏寫文稿,口渴時想拿起桌上的水杯,水已經涼了,夏沛本想大喊一聲劉文博的姓名,叫他倒水,又及時閉上嘴,自己去廚房倒水喝水。
劉文博坐在沙發上愣神,看到夏沛出來,立刻直背,夏沛內心一咯噔,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的預向來超準。
夏沛端着水杯自覺地坐到沙發上,打開一包蝦條,夏沛已經過了酷愛零食的年紀,吃進嘴的蝦條一股化學制劑的味道,可還是不住嘴的一一的吃,嘴裏有東西活動,也就有不説話的理由了。
劉文博在説什麼?夏沛一的把酥脆的蝦條進嘴裏,脆的聲音在腦殼震盪,劉文博的聲音在耳邊若隱若無,彷彿穿越千百年的時空,聲音虛幻的在耳邊飄蕩。
“小沛,小沛,小沛。”劉文博小聲的喊夏沛的名字。
“啊。”夏沛緩過神來,停止往嘴裏蝦條,剛剛往嘴裏進的蝦條還沒有嚥下,慢慢一嘴,使勁往下嚥,差點撐破嗓子眼,牙齒縫和牙齦上也都是軟化掉的蝦條。
“我。”劉文博還要繼續説下去。
“我有點事,回頭再説啊。”夏沛站起來,試圖往外走。
“沒有回頭了,對不起啊。”劉文博把話説死,不留念想。
夏沛往門外走,就那兩步路,怎麼走了那麼遠還走不到門口,夏沛把嘴裏的蝦條嚥下,既然走不到頭,不如回頭。
夏沛轉過身去,推搡劉文博,問他:“你有病是吧,憑什麼你説什麼就是什麼,是你先來找我的,你先在扶梯扶的我,説要和我一塊加社團,你先帶我回家玩的,你讓我留上海的,你讓我回家給爸媽坦白身份的,你有病吧你,現在跟我説這個。”夏沛説着呼呼的哭出聲來,分不清鼻涕眼淚,説話就跟嘴裏含着一團棉花,聽也聽不清楚。
劉文博嘴邊一圈細小的胡茬,眼角向下耷拉,看着很憔悴,説話也沒有力量,蔫蔫的,他想伸手抱夏沛,夏沛躲了過去。
劉文博對夏沛説,他們相愛的機會成本太高了。
夏沛上網百度了一下,什麼叫機會成本。
夏沛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漫很有禮貌的男人,但那一次,他罵出了畢生的髒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聽過這麼多髒話,噼裏啪啦的往外罵,邊罵邊掙劉文博的胳膊,幾大步走到門口,奪門而逃。
劉文博並沒有出門去追,夏沛在小區門前的十字路口停下腳步,裝作等紅綠燈的樣子,害怕一會劉文博追出來走到分叉口判斷不出自己逃到那個方向。
劉文博沒有追出來。
好了,這下四面八方都可以走了。
每條路都能光明正大的逃走,真好。
這一次,和以往的吵架一樣,夏沛沒有收拾行李,卻也和以往的吵架不一樣,夏沛清醒的知道,自己再也會像以前一樣,以沒有收拾行李為由,重歸於好了。
這一次,是落荒而逃,是那麼的狼狽不堪。
夏沛走在一條不悉的街道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撕扯着要出來,然後又被壓下去,不停的重複。
夏沛奪門而出時,中指的關節處被門框磨掉一層皮,幾天後,小小的傷口長出粉的,最中間是黑的結痂,夏沛扣掉結痂,鮮血滲出,等結痂長出,又扣掉,來來回回。
那是夏沛整個夏天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那時,他已經不是青期可以隨便摳痘痘的小孩子,疤痕將會緊緊的跟隨夏沛一生。
劉文博那邊也不好受,他一直也搞不懂家裏人的態度,明明那晚在麥剁上偷聽的話那麼鼓舞人心,到最後,怎麼又會被氣的生病。
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繫,夏沛乖乖的回家,又叛逆的逃走,到了北京,重新打拼。
劉文博回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