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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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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梅皆在,清雅裏透着明媚,素淨卻不失雍容。

從一清早便出來採這梅梢上的雪,總算湊夠了一小碗,焉容含笑把碗裏的一團雪倒進瓷瓶裏,温和道:“放在地上不就得了,非得捧着,不凍手嗎?”

“不啊,您給我擦的那個玫瑰膏可真是好用,今年連凍瘡也不長了。”玫瑰温,最宜冬季護膚養生,還能調節女子宮寒之症,可真是好東西。

“這凍瘡要是治不好,極易反覆發作,可得注意些,回頭再用温水泡泡。”焉容將錦兒手裏的瓷瓶奪過來放在地上,又叮囑幾句:“要不回屋裏待着吧。”錦兒搖頭笑笑:“我不冷。”焉容拿她無奈,站在原地手,輕呼出一口熱氣,道:“不採雪了,回屋吧。”説着便彎着身子準備將那瓷瓶提起,恰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錦兒一聽連忙過去開門。

這大清早的會是誰呢?焉容蹙眉想了想,待錦兒一開門便望了過去,只見一隻雪人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外,身上白花花一片,眉鼻翼上都攢滿了雪渣,她霎時一驚,忙走過去看那人是誰。

待走近了,聽對方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焉容!”又見他抬着袖子將臉擦了一遍,焉容這才看清楚來者是誰。

“是你?”她忙退後一步,也沒有打算叫他進門,轉過身對錦兒道:“你回屋去一條手巾過來。”錦兒一走遠,焉容就直接問道:“你找我有事兒?”其實昨晚這雪下得並不算大,但馬知文連夜冒着風雪過來,想來是為了極其重要的事情了。

他原本見到焉容還是滿懷欣喜的,可是聽她的語氣卻覺出幾分冷意,便低下頭,極不好意思地説:“焉容,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借錢?!她的臉更差了幾分,他不是娶了李員外的女兒麼,子孃家財大氣的,怎麼還要他出來借錢?而且還是跟前借?焉容可是一向好子,不亂髮脾氣,便耐心地問:“最近家裏發生了什麼?”

“金月……她死了。”馬知文説到這,心頭一片陰鬱,他也很遺憾,畢竟夫一場。

焉容大驚失:“怎麼死了?”那女人看着年輕有活力的,怎麼這麼突然就死了呢?

“唉……”他看了焉容幾眼,搖搖頭,就算李金月生前再怎麼不好,他還是決定不把事情的原委説出來,這也算是對死者的尊重。

“她回孃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死了。”這可真是……極少見的死法,焉容責怪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前些子也不曾下過雪,按理也不至於跌倒。”

“她要回孃家,且不許我送她,只和兩個丫鬟一起,結果遭遇不測,兩個丫鬟也不見了。”他有些心虛,很後悔當初要是執意送她回去,説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是他們的家事,焉容懶得心,她對李金月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驕縱的一個人,且容易受人挑撥,她不過是嘆息人生無常罷了,便乾巴巴地勸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馬知文一聽這話,更是哀從中來,一聲長長的喟嘆落下,道:“李家的人要我把她出嫁時的嫁妝還回去,可惜錢都被金月敗壞光了,她回孃家的那,又把家裏值錢的東西蒐羅一空,我們實在是無力償還。”話這才説到了重點上,焉容蹙了眉,問:“還差多少錢?”

“近兩千兩,還要給她出殯下葬,焉容……”他自知自己沒用,焉容身為風月女子,賺來的錢都是賣身辛苦所得,可是裙香樓是銷金窟,她接客一晚上,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入囊中了。

兩千兩……這是她的大半積蓄呢,雖説如今有蕭可錚養着,且接待那些文人賓客也有不少進項,可她並不願意始終靠着男人,萬一蕭爺一個靠不住,她還是得靠她自己。

“兩千兩不是個小數目,你有沒有跟鄰里或者走得近的親戚借一借?”她曾為馬家媳婦,對於馬家從前的境況還是知道的,親戚不算太窮,大多都有地有鋪子,且林家出錢為馬家建新宅的時候也撿了好地段,街坊鄰里也都算富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孃的子,貪圖小便宜,容易得罪人,所以……都不願意借錢給我們,或者借幾十兩,還是太少了。”馬知文被錢愁得雙眉緊皺,不知是天冷還是緊張,他下意識地咬住,道:“等我考中狀元就好了,能把錢還清,還能給你贖身……”

“呵呵。”焉容本來聽着他前面的話還對他對了幾分同情,有這樣的母親真是他的不幸,除了教育折磨媳婦,什麼處事通達的手段都沒有。可是當她聽到他後面那幾句大言不慚的話以後,心裏頓時起了嘲諷,涼涼道:“一過年闈也快要舉行,你能中狀元就是福澤深厚了,想要給我贖身,怕是當一輩子官都拿不出這些錢吧。”當然,做貪官還是有希望的。

馬知文無言以對,弱弱地看了她一眼,硬着頭皮問:“兩千兩,你能不能借給我?”焉容看他十分可憐,也無心奚落他,可是馬家對她做過的一切,馬家欠她那麼多,她就是分文不借也説得過去,可若是不借,是要把對方上絕路麼?

她往院子裏望了望試圖換個角度思索問題,一眼便瞧見角落裏的錦兒,她微微一怔,理了理袖子走過,將錦兒拿來的手巾接過遞給馬知文,此時的他身上的雪已經開始落,冰冷的雪水浸染了他額前的碎髮和衣領,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