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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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生之情未淡;其次,馬知文眼看榮登在即,前途無可限量,女兒若是跟了他,後半生亦是多福;最後,大概就是“勸和不勸分”的念頭了,女子二嫁,要擔負更大的輿論壓力,遠不如與原配破鏡重圓。
“爹,我不會再嫁給馬知文。”焉容字字清晰,毫不含糊,“我已跟定了叔嶽,恁憑誰打鴛鴦,也絕不肯改變初心。”林清譽被她的話猛一怒,想不到他素來乖巧聽話的女兒也會這樣反抗他,竟還成了打鴛鴦?他亦是為了她打算,跟一個商人有什麼好的,將來便是生個孩子也不能參加科舉,祖祖輩輩都位低於人。
“大膽,你們倒好,私下裏相通應,夫家不記恨你與人苟合,你倒這般任妄為了。”林清譽的語氣裏很有些恨鐵不成鋼,蕭可錚也説了,兩人在三年前就見過面,還在深山古寺,大概嫁過去也是藕斷絲連。
“爹爹又聽信誰的胡言?我又怎麼與人苟合過?”焉容氣不過,抬了嗓音反問兩句。
“你成婚一年,莫名不見了,是去哪了?”
“我……”一句話落,焉容頓時愣在那裏,覺肺都要炸開了,卻被一股委屈壓下怒火,漲得自己難受死,眼眶也瞬間紅透。
真相,她怎麼也不會説出來,除了把所有的委屈咽在心裏,何以指望父母為她排解?
她倒也想故技重施,再裝一回懷孕,可一想到她的父親眼光尖利,若是再拆穿了她,更要惹得父母生氣,哪裏會有什麼安生可言。…………四月裏殿試,新帝出了服喪期,便要欽譜皇榜,分三甲,賜進士。為國家選拔人才,向來是重經義輕詩文,而馬知文前者學得最好,幾乎盡得林清譽真傳。
而前段時間,沉陵把林清譽寫過的一本文集《清心譽事》給新帝閲讀,新帝很是喜歡這種文風,再拿馬知文的卷子一閲,那種悉頓時湧入腦海。於是,輕而易舉的,狀元落於他的頭上。
當晚恩榮宴,又俗稱瓊林宴,席上宴請新科及第的學子們,馬知文備受矚目,時常被問及婚事,當提及自己娶過兩位子之後,詢問的人便少了。
林清譽也在席上,攝政王念及他是焉容的父親,亦端了酒杯同他搭話。他亦有分寸,有些話當是不能説的,好在先前幫着焉容處理好了户籍一時,那淪落青樓的事蹟便如被灰塵掩埋一般,人人只記得楚王曾有個相好的,是裙香樓的花魁醉芙蓉,姓林,入獄時記檔也被他所改,那個當初欺壓過焉容的縣令已經被他尋了個理由發配出去了。而昔的户部尚書黃剛,因為積惡眾多,已被斬首。
他雖然算不上睚眥必報,但恩恩怨怨,總也記得清楚,搶買焉容一夜時,黃途曾與他有了爭執打過他一拳,他可忘不了這回事,還有一樁事,便是蕭可錚找人把他推到了水裏,他念念不忘,即使不能明着跟他理論,但也要擺他一道,給他添添堵。而今,機會就在眼前。
“聽聞,狀元郎曾是林主簿的女婿。”沉陵放下酒杯,眼角含笑看向二人。林清譽為官多年,也不爭什麼政績,若不是有一遭劫難,還得在議事這芝麻官上待一輩子麼,故此,給升上來了,年過四十的男人,未有大災病,還能在任十幾二十年的,往後,只要不差什麼,還會有提升空間。
林清譽頷了頷首:“確有此事。”
“那又為何分離呢,狀元郎?”
“一場誤會而已,林氏與我成婚不久,不幸走失,尋了好久才找回來,那時我卻另娶他人,與她錯過了。”馬知文已經將理由在中擬了多遍,一旦説出,十分暢。
沉陵搖頭嘆息,眼裏透着幾分戲謔之意:“造化人,而今尋回了,是該好好對她,不如本王做媒,再促成你們可好?”
“多謝攝政王。”馬知文心頭盪,幾乎想要跪下來拜謝,沉陵一揚手,止住禮。
“林主簿的意思呢?”林清譽思量一會,點點頭:“尚可考慮。”心裏想着,既然成了狀元,這孩子的前途還是可定的,光明一片,女兒託付給她沒有什麼不妥,況且他的官職不算高,連中三元的新科狀元可是搶手貨。
沉陵心中暗笑:“倒也促成了一樁好事?呵呵……”這可足夠蕭可錚心裏發堵了吧?沉陵很是煩他那副孤高不可一世的模樣,正要殺殺他的鋭氣,想要改變他的決心,那便來好好同他道個歉。
放皇榜之,幾家得意幾家愁,中有一家本該是最得意的,不料突然生變。
曲氏大喜過度,情緒亢奮,突然中風猝死。其實對她而言,奮鬥這一輩子供出一個狀元,已經是耗盡了心血,再也沒有元氣活下去,這也算她心願已了。
也有説曲氏福薄的,但有些執念對人而言,一旦成功,便再沒有堅持活下去的意義。
古人四大美事之一,便是這金榜題名。而更悲催的,是經歷了連中三元的喜訊之後……丁憂去職,古今只有這一人。
第101章結局:私奔林清譽打瓊林宴上回來,便是鐵了心要把焉容再嫁回去。以他的角度來看,女兒往後的子定能好過,她暫時不答應,也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往後還是能理解的。
面對父親的橫加干預,焉容默默垂着頭,心裏恨的,她和蕭可錚才叫真正的情投意合,從前不知情為何物,嫁便嫁了,只過尋常夫該過的子,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