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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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也有自己的屋子,媽媽我沒有那麼多眼神可以使,自認倒黴吧。”焉容仍舊不死心,扯了她的衣袖哀求:“您幫我找找,三百兩的銀子,是個大數目,輕易不能花出去,還有我的首飾,都是極顯眼的,媽媽,我求您了。”劉媽眼瞅着她的衣袖被越拽越低,前的銀票便要出來,她不免心頭焦急,就好像怕銀票見光化掉一般,只得應了一聲:“好好,我給你找,給你找,你鬆手。”
“嗯。”焉容趕緊鬆開手,連忙道謝,“辛苦您了辛苦您了……”劉媽敷衍地笑了笑,眼神一晃,“我盡力吧。”説完便要走過去,焉容忙立到一旁,躬身相送。劉媽提着茶壺悠悠晃晃轉過走廊的拐角,眼神透過闌干望到下方一角落,陰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
臨近傍晚,裙香樓又是一派熱鬧氣息,顧盼河上放了花船,美人們坐在船頭,身上的紗衣隨風飄動,出圓滑秀致的肩頭和抹勒住堪堪一半的白脯。鶯歌燕舞,在夜景中造就一派水上繁華,最是紅塵夢好,如夢似幻。
焉容用過晚飯,便要上樓,就聽外頭傳來一聲呼喚:“焉容——”人羣嘈雜,她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心想這等地方他怎麼回來,便提了裙裾上樓,又聽那一聲呼喚更加入耳,焉容忙回過頭,看到門口被小廝們攔下的馬知文。
“焉容,焉容!”他衝着自己大力招手,滿眼盡是光彩。
正趕巧衣纏香打門口進來,衝他拋了拋手帕,嘲笑道:“那位是花魁,你個酸秀才可叫不起!”馬知文見她貼得自己極近,不自在地退了一步,眼神直直地落在焉容身上。
焉容剛抬腳準備上樓梯,想了想,還是轉身下樓,語氣淡淡:“你怎麼來了?”
“焉容,我來給你送錢!”馬知文從袖子裏小心取出荷包,“我是揹着娘和金月來的,這些是二百兩,夠不夠你贖身?”焉容無奈地搖頭,剛要説話,就聽衣纏香放聲大笑,“哈哈哈,二百兩,還不夠你買花魁一晚上的,想給她贖身,做夢去吧!”馬知文臉瞬時變得十分尷尬,“焉、焉容……”焉容神落寞,“的確不夠,我自個攢錢,要一萬兩。”若是別人想要買下她整個人,只怕還不止這些,劉媽那等猾愛財的非得漫天要價不可。
“那你留下這些,焉容,我趁着娘和金月出去趕集的時候從房裏拿出了這二百兩,擔心她們攔我,一路小跑過來的,只要我有錢了,一定想法子給你送過來。”馬知文一臉誠懇。
焉容心中發苦,馬知文並不虧欠她什麼,從前爹也是看着他老實才將她嫁給他,覺得他肯吃苦上進,將來做個清官有了名望聲譽,自己的女兒就能享享福。她現在很是後悔,丈夫老實,不過是能保證他不會欺負女人,卻不敢保證他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欺負。
馬知文父親死得早,家中全靠曲氏周全張羅。焉容出嫁之前便得父親叮囑,萬萬不能忤逆婆婆,一定要小心恭順地孝敬,沒想到自己一味地柔軟,只換來對方得寸進尺地欺凌。
焉容發了半天的愣,衣纏香卻一把搶過荷包,笑道:“秀才,我看你長得倒是眉清目秀,把錢給我吧,姐姐給你找個美人兒消遣一晚上!”馬知文一驚,連忙過去搶錢,焉容一個眼刀砸向衣纏香,將荷包從她手裏大力了出來丟給馬知文,“拿回去,以後不要來找我。”説完轉身便要回房。
“焉容!”馬知文在她身後祈求着喚她。
焉容硬了硬心腸不再回頭,衣纏香笑罵道:“從前被丈夫拋棄哭得跟條喪家狗一樣,現如今丈夫找來你倒是威風不少,呵呵。”
“你!”焉容怒極,一把將荷包抓了過來,道:“馬知文,你罵她一頓,我若是聽得舒心了,便答應你!”她出自書香門第,雖然在青樓里耳濡目染幾個月,聽得話一籮筐,偏偏不願自己開口,但是馬知文這個書呆子,想要指望他罵人,只怕難上加難。
“噗——”衣纏香忍不住噴笑出聲,“秀才,你來罵我,來罵我吧?”她是笑容如花綻放,將指間手絹圈了圈,粉拳輕輕地朝着馬知文膛砸了過去,身子越貼越近。
馬知文嚇得臉刷白,脖子梗得直直的,仰着往後退步,力氣之大險些將自己絆倒,“你、你離我遠點!”衣纏香不依不饒,繼續朝着他的大紅臉甩手絹,馥郁的香味就這麼漫灑在他的面上,馬知文臉憋得越發通紅,支支吾吾道:“你、你的味道真難聞!”眾人都好似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不可思議地看着馬知文,連焉容也不皺眉,有點同情他了。
“你説什麼?”衣纏香滿臉怒意。
“你的味道真臭!”馬知文大着膽子説了出來,往後説話便暢許多,“憋得人透不過氣來。”
“孤陋寡聞,你知不知道姐姐我這是天生異香,天下間再難找出第二人,姐姐我的恩客四海皆有,慕名而來者比比皆是,你竟然敢説我的味道臭?你鼻子壞了吧!”衣纏香雙目圓瞪,恨不能他把剛剛説過的話回去。
“對,對,他們都是茅坑裏的蒼蠅,不乾淨的男人,專找帶臭味的女人。”馬知文面上還透着紅,説這話時理直氣壯,彷彿探尋出真理一般洋洋得意。
“哈哈哈……”焉容突然覺得,馬知文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