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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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路讓給後面的登山者。
秦清秋仰頭,喝了幾口水,喉頭鼓動着,汗津津的肌膚,頗是誘人。
林予安抬手扇了扇風,好熱啊,熱的人臉都紅了。
秦清秋放下水杯,看向林予安,説道,“不要以為自己坐在某個位置,或是達到某個高度,就自得其滿了;人生,就像是爬山,不是爬一座山,你就可以俯瞰眾山;而眼前,有一座又一座的山,你必須不斷的攀登、征服”。
她的眸光沉靜而堅毅,“這樣才會勵你,永無止境的攀登高峯”。
林予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嘀咕道,“總之就是在爬山裏找鬥志,我明白了”,她仰着頭,拿紙巾擦汗,短褲部都濕透了,幸好短袖是速乾衣。
秦清秋突然抬起手,朝着林予安湊來,嚇得她躲了躲。
就見秦清秋從她臉上取下一片紙屑,“爬山就是經歷艱辛的過程,最後登頂那一刻的成就,是什麼都比不過的”。
秦清秋取出紙巾,低頭給林予安擦臉,勵的話語,温柔的語氣,氣息噴灑在林予安的臉上。
映入眼底的是長而翹的睫,好看而深邃的雙眼,微翹的粉紅瓣,在眼前逐漸放大。
林予安墨黑的眸子裏倒映出她的樣子,像是澄澈碧潭倒映出的剪影,再也抹不去了。
林予安微微蜷着手指,一種心慌意亂的覺升起,甜酸澀、失落惆悵...
她知道,自己心動了,情不自的心動了,不管不顧的心動了。
“走,走吧”,林予安磕巴的説着,急忙起身往前走。
“怎麼?體力恢復了?”,秦清秋在後面笑道,“那就繼續,不到山頂不停”。
林予安一僵,哪裏是體力恢復了,她是怕繼續擦臉,臉會紅的瞞不住啊。
越到山巔,沒想到林予安的體力還真的恢復了些。
秦清秋反而不行了,着氣,拄着登山杖説道,“長江後拍前,你們年輕人總要追上來的”。
林予安轉過身等她,見秦清秋撐着膝蓋氣。
林予安猶豫了下,朝她伸出手。
“算你識相”,秦清秋笑了笑,借她的力,跟上來。
林予安沒有鬆手,牽着她往上爬。
滿心滿眼的歡喜,什麼累不累的,全都拋諸在腦後,就這樣,一直爬到永遠,也沒有關係吧。
兩人漸漸爬到山頂,林予安居然有點失落,這麼快就到了啊。
站在山頂俯瞰來時的路,蜿蜒曲折,白雲聚散,就在眼前浮動着;青峯碧樹,嬌豔的花叢叢盛放着;依偎着大西洋和印度洋的開普敦全城景緻,一覽無餘。
兩人走到最遠的一塊巨石邊,林予安看着她,“留個影吧”。
“行”,秦清秋剛要拿起手機,林予安指了指位置,“清秋,你坐那兒,我給你拍”,她指揮着秦清秋坐在指定的地方,拿着手機比劃着,好一陣才拍了照片。
秦清秋接過來一看,樂了,笑道,“怎麼跟凌空坐在懸崖上一樣?”。
“找好角度就行了”,林予安滿意的看着照片。
“我給你也拍一張”,秦清秋拿過手機,説道,“你過去”。
林予安兩腿直哆嗦的站在石頭上,又高高的蹦起來。
秦清秋被逗得直樂,從照片看去,就像跳下懸崖一樣。
“不行,不行,有點糊,重新拍一張”,秦清秋説道,“這回我喊一二三啊”。
兩人爬山全程都沒有拍照,結果在這塊石頭上,拍了好一會兒。
林予安坐在石頭上,翻看着照片,看了一會兒,她看向秦清秋,試探的問道,“可以合照嗎?”。
秦清秋點頭,兩人就坐在懸崖邊的石頭上自拍。
因着爬山和烈,兩張臉都紅紅的,鼻尖還有薄薄的汗,但笑容都很明朗,有點相似。
“你看我們像不像懸崖上趴着的那兩隻兔子??”,林予安指着懸崖邊上趴着的兩隻灰撲撲的東西,“這兩隻兔子也太肥了,像水獺,乎乎的”。
“那叫巖兔,別看它們坐在岩石曬太陽,懶洋洋的,其實跑的很快”,秦清秋看了眼兩人的合照,笑道,“我看你,就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對很多看不慣的事情,會覺得委屈、不忿;跟我年輕時也有一點像,對工作較真,我啊,以前跟公司裏好多人都吵過架”,她垂眼看着懸崖底下盛開的花,“一開始,我只想好好做事,懶得跟人打道,後來,等到我被提拔當了領導,才開始每週拉着人開會,工作彙報、討論”。
“慢慢的,人的稜角會磨平,情也慢了許多”。
林予安縮了縮脖子,想及秦清秋當時罵她的氣勢,不敢想象以前的秦清秋,肯定更厲害。
秦清秋望着她,語氣很輕,“當有一天你的稜角被磨平時,你會懷念從前的自己,所以,不如好好珍惜現在”,林予安在想,秦清秋應該不會喜歡自己的,她喜歡林予安,她就是超級自戀,戀年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