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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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輕輕拍了拍他手臂,“與往一樣就好。”白桑笑嘻嘻點頭,將門簾起來送沈月檀入內,一時間只覺眼前青空遼遠,白雲悠然,生出了無窮的嚮往之心。
內室之中,香大師盤膝而坐,周圍十六組香爐大小高低各不相同,青煙縈繞盤旋,香氣卻淡得幾不可聞。沈月檀屏聲靜氣走上前,一面弓下行禮,一面輕聲喚道:“師父,徒兒來了。”香大師徐徐睜開眼,一雙眼中神光內藴,與他蒼老外表截然不同,隱含鋭氣,沉聲道:“月檀,三後,我要閉關。”武鬥會另設有試香會,雖然香道式微,規模隨之連年縮減,到上一屆武鬥會時,參與的制香師不足三百之數,連一裏闖過五關的下段弟子也不如。然而勇健王仍然下達口諭,除非香道斷絕、後繼無人,否則試香會絕不可停辦。
沈月檀理所當然應道:“師父放心,試香會前,弟子承擔一應事務,決不讓俗務干擾了師父。”香大師搖頭道:“非也,為師閉關,是另有目的。至於試香會之事,也一併給你了。”沈月檀一愣,然則他畢竟曾是一宗之主,便快應承下來,又問道:“師父為了何事閉關,可否分説一二,也好叫弟子安心?”香大師微微揚起嘴角,笑道:“不必擔心,終歸不是壞事,往後自會叫你知曉清楚。”沈月檀得了恩師允諾,也不再追問,便悉心聽從叮囑一應事務,又接過香大師隨身銘牌,頓覺肩頭略略沉重,肅容道:“弟子必不負所托。”香大師笑容反倒加深,語含深意道:“有月檀一力承擔,我自然放心。”沈月檀拜別恩師,稍加思忖,便帶領白桑往外山門去了。
白桑猶在茫然,跟在沈月檀身後,三番兩次言又止,沈月檀悠然坐在宗門飛舟邊緣,掃他一眼,嘆道:“阿桑有話要説?”白桑遲疑道:“阿月……外山門設了十絕關,人數眾多、魚龍混雜,你若前去尋制香師,恐怕要失望。”沈月檀道:“阿桑多慮了,制香師若要參與試香會,自然前去拜訪煉香居,我不過……有所猜測,去看一眼,再作計較。”他説得模稜兩可,白桑也不便追問,二人沉默稍許時候,飛舟便抵達了外山門。
實則沈月檀曾聽父母提及,除卻統領香道的華氏一族外,另有一支制香師宗門傳至今,因其煉香制香的理念、手段與常規不同,不見容於華氏,故而宗門上下隱姓埋名,對外反倒以煉藥之道自居。
如今華氏衰敗,這一支宗門便成了香道中最鼎盛的門派,沈月檀便動了與其結盟、甚至於招攬的心思。
是以先往外山門眾多小門派聚集之地,尋一尋這神秘制香師的蛛絲馬跡。
外山門有成千駐地,集市卻只有三處,往來行人接踵摩肩,川不息,吵鬧聲如雷貫耳。沈月檀只顧着一間藥鋪接一間藥鋪裏裏外外地觀望,為掩飾目的,又買入了幾樣尋常藥草、丹藥。不知不覺,便同白桑分散了。
白桑也預料不到,他不過在天攤位上翻了翻一本略傳授如何練氣的功法書,回過神就不見了沈月檀蹤影,一時間也有些慌亂。
然而正要去尋沈月檀時,突然街中一陣騷動忙亂,竟有兩列問道宗阿蘭若堂的鋭現身開道,將街中行人攤販盡數驅趕到兩旁,清理出一條暢通無阻的大道。
不等白桑想明白,街道盡頭已經傳來一聲悠長傳音,揚聲道:“少宗主駕臨,眾人迴避——”沈提所乘的懸浮軟轎便緩緩飄進眾人視野之中。
喧囂街頭一時間鴉雀無聲,人人心存敬畏,望着那裝飾奢華美的軟轎穿行向前。
自然也有人壓低了聲音譏諷道:“……好大的排場。”卻也僅止於此,實力懸殊鮮明,無人敢當真上前以身試法……
白桑一念至此時,突然一絲黃如顆石子跌落在軟轎前方數尺之地。
隨即便傳出一聲少女驚呼:“青瓷!”一道青的纖細身影不顧一切衝開阿蘭若堂武士,攔在了軟轎之前。
兩名武士喝道:“大膽!”一個使劍,一個徒手,輕易將那身影於原地擒拿住,一柄劍頂在咽喉,若非問道宗法度嚴明,只怕那人立刻就要血濺當場。
那身影原來是個瘦弱女子,被利劍迫得仰起頭來,兩手捧着一抹黃護在口,卻是隻不過幼年的鸚鵡,受了極大驚嚇正瑟瑟發抖。
白桑只一掃那少女面容,便陡然呆立當場。
那少女赫然竟是當年刺殺沈落蕊後,叛逃無蹤的綠。
第47章鍾情數年未見,如今乍逢故人,白桑只覺恍如隔世,怔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察覺了其中差異。
這少女看年紀不過十六上下,比綠生得更纖細些、個頭更嬌小些,且此時被利刃相脅,滿眼藏不住的驚恐,瘦削肩頭微微顫抖。
綠卻從不曾過如此驚懼神,無論何時,縱使被沈大小姐欺凌斥責時惶恐不安也罷、咋聞白岐大哥死訊時悲痛絕也罷,總是鎮定多過情緒起伏。而這兩位少女除卻容顏近似外,最相似之處則是眼神深處始終堅守一絲倔強不屈。
白桑定了定神,便聽見阿蘭若堂的武士喝道:“少宗主駕前豈容造次,何方子弟,報上名來!”那少女小聲應道:“小女蘇迴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