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磨蹭蹭上岸,擦乾水漬,將長褲穿上了。他手指笨拙,照空便替他繫緊褲,青布料纏繞細瘦身,出半個肚孔,腹隱隱有肌理起伏,假以時,便會長得愈發健壯了。
照空只覺喉頭發乾,好似有無名火在炙烤,半是惱怒,半是倉皇鬆了手,便挽起褲腿與長衫下襬,邁入溪中,心無雜念,一門心思教單致遠捉魚。
這小狐狸野慣了,若以狐狸形態捉魚自然不在話下,如今初化人身,用兩隻前爪捉魚,卻當真是笨手笨腳,不過一時半刻,就急得滿頭大汗。
照空兩手環,悠然道:“你若捉不到,今就沒有魚湯喝了。”單致遠愈發着急,那銀魚在他手下卻愈發的滑不留手,一掙就沒了影。他望着水中魚影突然大喝道:“妖孽!哪裏逃!”不待照空回神,就一個豹撲猛撲進水中,濺起幾尺高的水花,將一旁目瞪口呆的和尚也淋得濕透。
照空哭笑不得,慌忙自沒膝深的水裏將那小畜生撈出來,責罵道:“你這狐狸,倒敢罵條魚是妖孽,仔細改被旁人捉去,剝皮吃,連骨頭也啃得不剩。”單致遠懷裏牢牢抱着條銀魚,安然任由照空打橫抱住,一身濕透,卻嘻嘻笑道:“我騷得很,不好吃。照空快些煮魚。”照空被他噎得半句話也説不出口,過了半晌方才又苦笑道:“你這冤孽。”卻當真抱着那小少年回了岸邊,剝了他濕漉漉的衣褲掛在樹枝上晾乾,再將那條銀魚煮了。
照空七年如一,只用那瓦罐煮湯,當初小狐狸能鑽到罐子裏湯汁,如今卻鑽不進去了,捧着那瓦罐急得抓耳撓腮,照空只冷眼看着,嘲諷道:“做了人也無半點長進,當真是暴殄天物。改若叫……”單致遠慣被他冷嘲熱諷,絲毫不放在心上,眼珠一轉,轉身就坐到照空腿上,勾住那年輕僧人頸項,伸出舌頭去他嘴。
照空剩餘的半句話,就硬生生消散在咽喉中,再也説不出來。
那小少年卻又自己嘴,喜道:“照空,你比魚湯更美味。”照空垂目,落在那少年兩瓣緋嘴上,霎時間,只覺什麼佛祖金身、豔陽高照、溪水潺潺、桃林茂密,全數消散得乾乾淨淨,三千世界,萬丈紅塵盡歸空無,就只餘下這赤條條坐在他懷裏的小妖孽。
猶自不知天高地厚,叫嚷着我再嚐嚐,直起身他緣,舌頭劃過縫,不知饜足汲取那僧人口中甘甜滋味。
照空也不知想了些什麼,初時只任他挑逗索求,繼而低聲一嘆,便抬手摟住那少年赤細瘦的身與後背,低頭纏綿吻他。
單致遠品嚐的興致正高,突然被那僧人反客為主,糾纏舌頭,好似探尋一般細細卷舌面,舌尖掃過舌時,只覺難以言明的痠軟熱自舌驟然湧現,上達靈台、下抵臍腹,整個人都不微微顫抖起來。
他何曾嘗過這等授魂與的滋味,不又是好奇、又是慌張,只學着照空那纏綿動作,側頭合纏吻,一時親得狠了,牙齒便重重磕在照空舌頭上。
照空吃痛,卻反倒低聲笑起來,貼着單致遠後背的手指貼着他背骨摩挲,啞聲道:“騷狐狸,就這般着急?”單致遠那僧人舌尖滲出的些許鮮血,正待誇讚兩句美味,卻聽他嗓音暗啞,帶了些往見所未見的神,他覺得照空變成這樣固然也好看,卻難免有些許擔憂,將兩手貼在照空膛,憂慮問道:“照空,你莫非中了?”照空眼神愈發幽暗,卻仍是道:“中了,致遠救我。”單致遠忙道:“我自然劫。
那黃門侍郎周榮全遂跟着補充,他説得悲愴深沉,卻被照空一口打斷,只道:“昨種種譬如昨死,周老大人如今何必再提陳年舊事。時隔十八年重尋血親,總不是為了敍舊,所為何事,還請周老大人直言相告。”周榮全一怔,只得訕訕住了口,朝明覺大師看去。
明覺大師又宣了聲佛號,方才道:“照空,狐首青丘,越鳥朝南,你自何處來的,如今到回去的時候了。”單致遠方才回了後山,便被長老一聲怒吼駭得險些閃了,才要逃回自己裏,卻發現前後左右的退路俱被長老率領的狐子狐孫堵住了,只得晃晃尾巴,討好訕笑道:“長老!您老辛苦了,若要見我,叫小的們來喚一聲便是,何必勞動您老人家大駕親自光臨……”那都褪成灰白的老狐狸吹鬍子瞪眼,一爪子在紅狐狸腦袋上,怒道:“少來裝蒜,我且問你,莫非又去前山找和尚玩耍去了?”單致遠便不覺憶起他同照空在溪邊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來,頓時三分羞赧七分喜悦,扭扭捏捏,通身好似有火燒——好在他本就火紅,倒是看不出異樣。
他只得再訕笑道:“……我在溪邊捉魚吃罷了。”話音未落,單致遠左手邊的一隻灰小狐狸便急不可耐撲到他面前,又蹦又叫嚷道:“魚呢!魚呢魚呢!魚呢魚呢魚呢!”單致遠咳嗽一聲道:“今運氣不好……只捉了一條魚……我自己吃掉了。”那小灰狐狸頓時坐在地上,哇一聲大哭起來,慌得旁邊半大狐狸、中狐狸連番上前哄它。
單致遠只得道:“改若再捉到了……哥哥必不吃了,給你帶回來!”那小灰狐狸卻一味哇哇大哭,愁得單致遠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