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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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住了。

第35章認親沈月檀被他看得心頭髮，正要怒斥一句，那廝竟一把按着他肩頭，抓着衣領一撕。

沈月檀猝不及防，然大怒，才抓了他手腕厲聲道:“你這無……”話才出口，眼前突然騰起一陣有若雲煙的金，究其源頭，竟自他衣襟內散發出來的。

沈雁州倒是分毫不見外，先是掃了掃這小孩骨，嘖嘖嘆息一句“太瘦”，繼而才問道:“你身上戴着什麼？”沈月檀連反駁也尋不到開口的機會，只得惡狠狠瞪他一眼，拽着紅繩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佛牌扯了出來。

自那夜在院中曾大發神威，召請緊那羅王法相後，這佛牌便再也沒了絲毫動靜。沈月檀連番試探後，早歇了心思，將其置之腦後，不料眼下卻有了動靜，佛牌上刻紋鮮明，不知何時已全然化作了緊那羅王的法相，一圈圓鼓，最頂端的一個正源源不絕散發金光，周圍被映照到的五彩雲霧便漸漸化成了金。

隨即金霧便猶若被引一般動，徑直滲入那片砍開了樹皮的漆黑木質當中，五彩霧持續化作金，又持續被那片木質鯨蠶食，納得無影無蹤，眼見得四周縈繞的霧氣竟有轉薄的跡象。

沈雁州發了信號，夏禎遙遙鎮守在外，見狀神也有些冷峻，下令道:“再發一輪。”眾弟子得了信號，又再度張弓搭箭，神彩妙音香密集穿入雲霧中，濃雲再起，堪堪補足了被噬的部分。

然而沈月檀手中的佛牌那金光卻愈發濃烈，四周彩霧轉換得越來越多，金霧如海遇到了傾瀉口，奔湧着沒入漆黑木質中，竟毫無止歇的跡象。

沈月檀咬着牙，一顆心怦怦亂跳。如這般影響神彩妙音香生成的彩霧，必定使得效力減弱、鬼面蜂勢必殺回來。然而他卻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以忍不住硬着頭皮堅持。

也不知沈雁州是否同他想到了一處，只不過問了一句“不能撤退？”待沈月檀應道:“不能退！”遂點了點頭，只運轉道力，傳音山谷，下令全員撤退。

忙於採摘準提花的眾弟子言聽計從，便舍下眼前仍然繁多而旺盛的神花，毫不眷戀地撤離了山谷。

沈雁州笑道:“不用怕，若是鬼面蜂去而復返，我抱你逃出去。”沈月檀口略略很暖，輕輕點頭，原本緊繃的小臉便有了些許緩和跡象。

童子獸不知何時也不叫了，只蹲坐在附近樹枝上，瞪着一雙金眼瞳，直勾勾望着那樹皮納金霧，眼見得彩霧又轉為淡薄，沈雁州取出玉符傳令，那邊廂夏禎便再度指揮眾弟子發香彈。

沈月檀默默在心中計算，每輪發皆有定數，以60枚為限，如今這已經第四輪了，再有一輪，若是還不足，便只得撤退，白白錯失了良機。

若非時間緊促，他分明還能煉更多香彈……到底是如今修為不足的緣故，真真令人扼腕。

沈雁州卻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重新為他拉回了衣襟，手拉手牽住了，柔聲道:“月檀，我離難宗120名弟子採摘準提花，人人滿載而歸，都是你的功勞。如今這處機遇，是禍是福、是得是失，端看天意，非人力所能左右，你不必懊悔。”沈月檀緩緩點頭，不由語調柔和應道:“謝宗主開解。”説話間那漆黑木質納金霧的速度愈來愈快，竟已迫得沈雁州不得不下令發最後一輪神彩妙音香。

煙霧由淡轉濃，再由濃轉淡，竟好似瞬息間的工夫，沈月檀屏息靜氣，又忐忑不安，一顆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正當此時，他手中佛牌金光驟然收攏，盡數縮回了那處圓鼓上，金燦燦的圓鼓紋路緩慢自佛牌剝離，竟如有靈一般，飛速彈、眨眼便沒入了那處切開的木質當中。

漆黑如墨玉的枝幹突然間如漩渦般扭曲收攏、隨即宛若撕裂一般，自正中央裂開一個樹，能容三人並肩而入，口周圍仍是一層層扭曲的漩渦紋路，便令得這黑漆漆樹有如一隻詭異森冷的圓眼，陰惻惻注視着二人。

沈月檀顫聲道:“這……”那童子獸已然歡叫一聲，後足發力，靈活身軀輕盈竄進了中，眨眼消失了蹤影。

沈雁州正要開口，臨時卻臉一沉，提劍擋在沈月檀身前，喝道:“什麼人？”自二人頭頂、準提神木茂密枝葉中傳來了一陣清脆如黃鸝鳴叫的笑聲，便有個少女聲音笑道:“莫怕莫怕，不是壞人。”沈月檀險些跳起來，瞪着自樹叢中一躍而下，身姿窈窕的少女，怒道:“就是她！她就是壞人！”那少女正是綠，如今卻換了身裝扮，一身黑勁裝顯得英姿颯，間掛着柄長劍，兩邊皮靴夾層各着一柄匕首，先是對沈雁州恭敬行禮，笑道:“小女子綠，見過雁宗主。小女子與月檀小朋友是舊識，只是前些子有些誤會，倒讓雁宗主見笑了。”沈月檀只差沒鬍子，不能對她吹鬍子瞪眼，一手抓着沈雁州手腕，怒道:“少來巧言令！你殺沈落蕊與其侍婢，又企圖嫁禍於我，輕輕巧巧，就想用一句誤會搪了不成？”綠笑對他深施一禮，恭聲道:“小女子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月檀公子見諒。那沈落蕊眼高於頂、心狠手辣，摧花毀木在先，又疑心你身份，企圖將你捉拿回問道宗在後，想必月檀公子也不會濫發善心，放她一馬。更何況，既然嫁禍未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