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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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你也一道來種地。”二人只得答應下來，跟着雜役去領了一套同樣的水藍短褐換上。

出了煉香居，順着山道往農田走去時，香大師各自給他們一個同樣的焦黃吊飾。那吊飾巴掌大小，形狀糙，竟是個陶器。

香大師解釋道:“這是清淨土燒的淨味盤，制香師常年浸各類氣味之中，配此盤能為你隔離原料氣味。香氣能救人愈人，自然也能害人殺人，平時切記佩戴在身，免得着了道。”白桑急忙將淨味盤牢牢系在間，嘆道:“想不到……香道竟這般危險。”香大師道:“世間用以調香的原料數以萬計，當真不用配方，就遇到幾種香氣混合致命的機會鳳麟角，配了也是以防萬一罷了。只不過平素裏一些原料也有催眠凝神的功效，若不隔離，哪怕效力微弱，浸其中數個時辰，總不能任由其生效了睡過去。”白桑撫着道:“原來如此，這我就放心了。”沈月檀則好奇把玩那片陶土盤，正面背面都刻着圓形紋路，隱約能見紋路間的細小經文，他隱隱記起那食香神的圓鼓邊緣也刻着些金光燦燦的經文，只可惜他不認識。他想了想又問道:“師父，若是配了淨味盤就能隔離香氣，那若是敵人配了，制香師的攻擊手段豈非都沒用了？”香大師愣了愣，摸着鬍子頷首:“難為你想得周全，理論來説，正是如此。”他見兩個小子滿臉失望之，這才緩緩説道:“萬物生克乃是常理，有刀槍劍戟，就有盔甲盾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然得很，拼的無非是誰比誰更強勢罷了。這清淨土、淨味盤都有優劣搞下之分，如你們佩戴的這個，不過是能阻隔原料氣味罷了。連一重香的效力也抵擋不住。最好的清淨土如純金，非富豪之家不能負擔，只是香道既然式微，倒也不必要搞什麼品級高的淨味盤了。”説話間三人已經抵達了一片田地，都是平緩坡度整飭出的梯田，大小隨形，一片片似魚鱗錯鋪展，也有十餘人正彎在田間勞作。然則田地卻是以靈谷栽種為主，而各香草零零星星點綴其中。整片的香草田所佔不足二成。

香大師道:“只靠煉香不足以支撐全門開銷，是以開墾梯田，種糧為生。”沈月檀道:“……原來如此，弟子知道了。”這些時所見的奇事，早已超過他生前十八年的所見所聞，如今也懶得驚訝喟了，只向香大師討教一番，領了除草除蟲的任務，挽起袖子跟着同門師兄一道勞作。

如此十匆匆而過，每裏沈、白二人早出晚歸，在煉香居耕作、修煉。上半在田間忙碌，下半則在煉香居學習分辨香草種類、品級，學習各類提取原料的手法。

可供給原料的香草有數萬種之多，能用的部位、萃取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或是直接榨出莖稈裏的汁；或是取表皮鬚、葉片花朵整枝曬乾磨碎；或是隻取種子熬煮出華……林林總總，若要爛於心，只怕要耗上三五年功夫。

這二人黃昏回屋，既要照料庭院裏的香草，又要埋頭苦讀至深夜，白裏更是繁忙不堪。沈夢河來過兩次，沈月檀都出喜悦神，纏着他問東問西。

譬如請教沈夢河，這個字不認識，那個詞是什麼含義？沈夢河哪裏有耐心給他做入門習字的先生，愈發來得少了，倒正中沈月檀下懷。

這幾綠也來得勤，替二人照料院中的香草。沈月檀疑心重，綠提過的當晚，他就瞞着白桑，去院中將品級稍好些的香草盡數拔了。只留幾樣下品，尋常人家裏也偶有種植，只是不如制香師種得多。

綠畢竟是宗主千金的貼身丫鬟，消息靈通，幫了沈月檀大忙。

她給沈、白二人帶來了幾個重要消息。

其一是育陽殿傾毀，宗主也因此受了傷。育陽殿名字帶陽字，其殿中存放的寶物卻泰半是陰寒之物，他生前的屍身必定是收藏在育陽殿中的。

這些時他從未曾察覺到神魂被牽引的跡象，只怕不僅僅是那神秘人賜的丹藥起了作用，且惹禍的源、那屍身已經毀了。

這也算是……心想事成。也不知同沈雁州有沒有干係？

其二則是關於沈落蕊的。沈落蕊因改了主意，竟不肯回府了，要借住在四叔府中直至啓程。

這一次綠卻打聽得更多，原來此次出行是為了件大事，非但沈落蕊要去，沈夢河也要去，問道宗青年一代鋭更是擠破了頭爭奪剩餘名額。

説到此時，白桑心癢難耐，疊聲追問綠究竟為了何事。綠賣夠了關子，這才洋洋得意道:“傳聞一處秘境裏發現了三聖書的蹤跡，勇健阿修羅王下了令，召集十宗青年鋭前去闖境，若是有緣尋得三聖書，就由阿修羅王親自授予傳承。”三聖書唯有《大阿修羅五藴五含經》存世，由沈青鵬繼承、又託給了沈月檀。如今就藏在長老們眼皮底下——照昆殿之中。

此事如今只有沈月檀知曉，只是照昆殿雖然每裏都有人來人往，以沈月檀現今的身份，卻是不夠格進去的。是以他不敢貿然行動，只耐心等着機會。

而另外兩部，則隨着上古宗派覆滅，行蹤不明瞭數千年，一直難覓蹤跡。若那神秘人所言非虛，其中一部就在他手中，而如今第三部也顯世了。

沈月檀雖然沒有能觀照未來的天眼神通，卻也意識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