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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桐便用他悦耳温潤的嗓音,徐徐為眾人講解道:“無量定寂護法杵,重兩千零四十八斤,厚重能破城,鋭利能穿甲。傳聞四千年前,鱷羅王正是被羅睺羅王以此杵鑿穿頭骨,搗碎眉心輪而亡。鱷羅王本體是鐵甲魔鱷,致命處便是眉間輪,是以頭骨外生着堪比晶砂岩硬度的鐵甲,每一百年,增厚一層。鱷羅王壽數逾萬年,頭骨硬度比天晶砂亦不遑多讓,卻在無量定寂護法杵一擊之下,潰不成軍。”他這番講解,生動有趣、引人入勝,不由讓人暗讚一句好寶貝。
也不知誰突然笑了起來,説道:“既然如此,若是用護法杵去鑿香爐,不知是杵毀還是爐碎?”便引來一片噓聲。
誰料温桐温柔面容卻泛起一片晦暗難明的猙獰之,笑道:“這位仁兄的問題,倒是有趣得很。”他手中的護法杵突然炸開奪目紫光,甚至刺眼得猶若正午的驕陽,沈月檀突然一陣心悸,暗道不好。
他看得出來,自然塔中各位長老先輩也都看出了温桐的意圖,震驚憤怒加之下,當即出手。
當是時,塔中突然響起數聲爆喝:“豎子敢爾!”便有幾條身影迅捷無比衝向温桐,温桐到底佔了位置的優勢,不等那幾道身影靠近,就已抬手利落一撞,絢爛到極致的護法杵狠狠撞在了那尊天晶砂香爐上。
傳聞中防禦的聖物,能頂住九重境界強者全力轟擊的天晶砂,竟被撞出了裂紋,轉瞬之間,轟然炸裂開來。
一股深紫煙霧蓬然噴薄而出,將温桐包裹在其中,竟猶若防禦護壁一般,將那些衝來的高手通通反震了出去。
沈月檀只來得及取出一面玉雕小盾,發成巨大的銀護罩,隨即第二道強烈的靈壓衝擊咆哮而來,往四周悍然沖刷而去。頓時塔中天翻地覆,人人如身處無形的驚濤駭之中,被拋擲、甩墜,分明有修為在身,卻仍是被強悍靈壓如掌中螻蟻一般玩。轟響震耳、六識紊亂、分不清身在何處,除了於無從抵抗的亂之中祭出防身的法寶、術法外,本無暇做出更多應對。
而在此稍早一些時候,沈雁州回了遮宮,正處置事務,一名事務官匆匆送上來密函。
密函封蠟呈蝶紋,正是當年他一手打造、專司情報的蝶部送來的緊要密件。
他拆開看過,臉頓時陰鬱黑沉,眉心緊鎖。
程空見了亦知不妙,低聲問道:“出了何事?”沈雁州道:“葉鳳持二十前進了鬼鳴山……便不見行蹤。”程空道:“以葉鳳持之能,説不定察覺有人跟着,不樂意便特意甩開了。”沈雁州嘆道:“葉鳳持那呆愣子,既然答應我要打探鬼鳴山之事,若有所得,必定要給我消息的。如今過了這許久,既無消息、又失了蹤跡,不是他做事風格。”程空也漸漸皺起眉頭:“難不成……陷在了山中?我們只怕小看了鬼鳴山。”沈雁州亦贊同,正籌謀要如何強硬介入鬼鳴山軍營時,突然間山搖地動,一名正踩着凳子往高處放書的侍從連着凳子摔了下來,啊呀一聲摔得鼻青臉腫。
其餘人雖然及時穩住了身形,卻仍是狼狽得很,宮中裝飾用的屏風、花瓶、雕像等等各種擺設盡數倒塌,負責維護的宮人面如死灰。如此種種,雖然麻煩,卻只是小事。
那巨震來得快走得也快,前後也不過十餘息的功夫。沈雁州卻只覺有強烈危機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他同程空視線錯,在對方眼中也看到了深重憂慮之。
隨即便聽到外頭宮人高聲喧譁,沈雁州推開書房門大步走出去,問道:“何事?”一名年長官員正從走廊一頭跌跌撞撞跑了來,跌跪在沈雁州腳邊,鬍鬚跟着顫抖不休:“王、王、王上!聚聚聚聚靈塔不不不見了!”沈雁州心中一沉,疾步穿過走廊,來到一處台邊,往南邊看去。
往裏沐浴着陽光,高聳如雲、仙家寶樹一般晶光閃爍的聚靈塔果然不見了蹤影,先前聚靈塔、連同塔前千人廣場所在處,如今只剩下一個方圓數里、黝黑宛若魔眼的深坑。
深坑邊緣,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這塌陷的範圍中,包括了廣場附近一些食肆客棧、商鋪民宅,廣場上看熱鬧的百姓、遊走叫賣的小販,連同房屋中人全都跟隨聚靈塔一道不見了蹤影。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人禍,受害者只怕不下萬人。
那深坑也十分詭譎,散發着陰寒冷氣,扔下石塊竟聽不見迴響,也不知究竟深達何處。
黑曜軍與城中值守的官員應對得及時,且各大世家都有子弟在聚靈塔中,是以格外重視。温氏借出族中珍貴的神隼靈禽,放入深坑中先行探測。不料半個時辰過去,那神隼便倉惶逃出,一面淒厲鳴叫,如逃避天敵一般飛往天際消失了蹤影。
乘隼者是温氏一名中年族人,中途便自它背上跌落,好在黑曜軍中一名軍士反應及時,甩出長鞭,捲住那人扯回深坑邊緣。
那族人面如金紙、嘴烏青、通體冰冷,好在仍有一絲氣在,頓時一通忙亂,焚香的焚香、喂丹的喂丹,這才令其漸漸回覆神智。温氏話事人温頌安也與聚靈塔一道失蹤,如今只得其弟温頌賢站出來暫代一族之長的職責,見狀忙上前低聲道:“韋恆,發生了何事?”那名喚温韋恆的族人強忍着體內寒氣衝撞,回道:“往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