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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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頓,又發狠道:“若是理由不足以服人……我自然不放過你!”葉鳳持低下頭,不由彎了彎嘴角,“阿月你當真是……”侯贇跟在一旁愈發茫然,索捏着拳頭道:“好端端的怎麼吵架了?二貴哥哥若是做錯了事惹月大哥生氣,我絕不放過他!”沈月檀又好氣又好笑,一拳捶在那小猴兒頭頂:“你也該面壁反省!那是個人頭,又不是顆桃子,豈能説掰就掰?”侯贇突然捱了一擊,兩手抱着頭又是不安又是委屈:“……既然如此……下次我先打個招呼,就説這位兄台,我要動你項上人頭,再、再動手掰?”葉鳳持道:“只怕不妥,你同他説了,他必然不肯,一來二去爭論不休、白費口舌,反倒貽誤戰機。”侯贇連連點頭:“正是正是!難得二貴哥哥説了句明白話,月大哥你這是婦人之仁!”沈月檀低聲嘆息,兩手各拖着這一長一幼回船,只覺頭大如鬥,半個字也不想多説。
他上船時臉黑沉,反倒將劉昶等人嚇了一跳,忙追問出了什麼大事。
沈月檀臉,強顏歡笑道:“無礙,周圍可有動靜?”劉昶道:“鐵城犁宗的先鋒距離不足百里,再不走就要遇上了。公子也不必擔心,鏡蓮是羅睺羅王的下屬,有他在,與鐵城犁宗涉便容易許多,更能趁此討些獎賞……”沈月檀全力搖頭,説道:“不見不見,快走快走!”竟嫌棄得很。
劉昶便領命,縱鹿舟升空,朝着師羅城方向急速前進。
趁着在船中無事,沈月檀便去了鹿腹之中的空倉庫,將毒龍屍身取出來,提煉龍脂,做了幾罐香膏,拿去給劉昶。又叮囑他每兩次,為劉崇塗抹全身,用以祓毒。
劉昶不知想起了什麼,瞪着香膏出憤憤然神,隨後收了罐子,鄭重同沈月檀道謝。隨後塗藥焚香,衣不解帶守在房中照料傷患。
劉崇終於醒過來,沈月檀自他口中得知了落木村人的唏噓遭遇,反倒不敢開口再質問葉鳳持。
唯有第二侯贇無憂無慮,再喚二貴哥哥時,葉鳳持説道:“這世上不再有葉二貴,只有葉鳳持。”沈月檀便忍不住了,尋了個機會問道:“葉兄,我有一事不想不通。他們這計策偷天換,既大膽又縝密,為何獨獨遺漏了你這個變數?”葉鳳持合目,半晌才説道:“此事我困惑許久,想來想去唯有一個可能——只怕是……忘了。”人人矚目葉鳳持是個草出身的天才,知道他故鄉在落木村之人卻寥寥無幾。
當年落木山異變極為機密,負責處置的眾弟子誰也想不到,區區一個體凡胎的農家,竟能與五脈輪的天才扯上關係,是以當時雖然處置得滴水不漏,卻偏偏留下了葉鳳持這個最大的變數。
並非善律派辦事不利,而是……敗於久居上位者的狹隘與傲慢。亦可謂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沈月檀聽他説這話時,正同葉鳳持面對面坐着,為他倒茶。
話音落後,便只剩茶壺注水的潺潺輕響。
茶暖香閒,如玉般瑩潤的白瓷斗笠盞上有青綠點金的鳥雀釉彩,淺碧的茶盈盈滿盞,透過半透的杯壁,彷彿一片幻影搖曳。
葉鳳持修長而毫無血的手指托起茶盞,垂目一口口品茶。
他不開口,沈月檀也不知如何開口,兩人相對無言,只好各自食不甘味地飲茶。
一壺茶喝完,葉鳳持轉而問道:“你往後有什麼打算?”沈月檀愈發覺得口中清茶苦澀,徐徐嚥下去後,嘆道:“……我也不知道。”他説完覺得不妥,又仔細斟酌,續道:“沈雁州多年來對我處處照拂,若不是有他撐,沈四夫人只怕早就取我命、奪我道種便宜她兒子去了。更何況,他為救我,不惜自毀道種,我……委實欠他良多。然而恩師之死又同他牽涉極深……”他終忙碌無暇顧及,如今徐徐説來,便覺心中苦澀難言,“他若是恩人,我卻不能友愛他;他若是仇人,我又不能怨恨他。他做了些什麼,要做些什麼,我……我都心裏沒底。如今去了師羅城,就落入他的手中……只得走一步看一步罷。”葉鳳持輕輕將茶盞放回桌上,發出清脆磕碰聲,笑道:“阿月,你信不過他。”沈月檀再度嘆口氣,權當默認了。
葉鳳持又道:“師羅城離海近,我打算渡海北上。”沈月檀一怔:“你要去魔域?”修羅四域之外,皆為魔域,道力稀薄、魔力濃厚,縱是大能也難生存。
葉鳳持此舉,等同自尋死路。
沈月檀難免皺眉猶豫,不知如何出口勸阻。葉鳳持卻笑道:“我有些困惑,非去魔域則不能解惑……阿月,你可曾聽過卓潛之名?”沈月檀才搖了搖頭,突然一震:“是他!”當年他與沈雁州潛入地獄界,為的就是尋找這大名鼎鼎的人物。卓潛生於修羅界,因刺殺前任羅睺羅王失敗而被捕,至今關押在地獄界中。就連初六……也是卓潛當年的寵物,且他如今修煉的六道經,只怕也是師承於卓潛。
葉鳳持道:“正是。我隱約有聽聞,他當年正是在魔域修煉,因而入魔,繼而才鋌而走險行刺。”沈月檀沉道:“你不信他入魔?”葉鳳持頷首:“無論入魔與否,他能有當之成就,在魔域修煉的經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