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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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些去聽,不料手中一空,佛母之匣就被他搶了過去。
沈月檀氣急,喝道:“站住!”那小猴一擊得手,將那黑漆漆貝殼當個球兒在手裏拋着玩雜耍,一面嬉笑着往船艙外跑:“給我便是,月大哥何必瞻前顧後。”沈月檀又好氣又好笑,只得跟在他身後出了船艙,劉昶緊跟一步在後,低聲道:“公子,耽誤不得了。”他只得停了腳步,嘆道:“將船降下去吧。”那鹿舟體型龐大,四蹄中空,先前乘舟時,侯贇坐不住,早就將鹿舟逛了個遍,此刻便門路順着一條後腿的機關構造跳到了蹄子上頭,從鹿蹄分佈的十餘個炮口之一探出頭去。
外頭風聲呼呼作響,正快速朝着叢林降落,侯贇抹把臉,估算着距離,用雙腿勾住炮口內的橫杆,整個身子探了出去,眼見着青霧近在咫尺,便打開貝殼,道力運轉,灌入其中。
然而他所注入的道力卻有些過多了,佛母之匣猛然被發,竟形成一股強烈力,鯨蠶食般將鹿舟下的青霧、魔獸納入匣,更順帶將一些生長年份較短的灌木、樹木連拔起,盡數鯨蠶食、沒入到貝殼之中。
鹿蹄過處,竟似被鈍刀剃過,殘餘樹木參差不齊、慘不忍睹。
青霧更是因了力滾滾湧來,氣勢洶洶反撲,少許漏網之魚便朝着侯贇撲頭蓋臉地罩來。
侯贇暗道糟了,屏息凝氣,只是香藥威力又不是隻靠呼侵入,一旦觸碰,便自肌膚滲透,無孔不入、防不勝防。
他索更用力勾緊了橫杆,道力消散、他只靠身力氣,做這點事倒也不在話下。
誰料浸香氣之中,他忍不住一連打了三五個噴嚏,這才察覺到異常。
只覺三脈七輪熱意融融,生機旺盛,輪轉蓬,竟好似服用了什麼仙丹靈藥一般。
侯贇便有些犯傻。
他同那紅巨猿還真是親戚不成?
若是如此……他娘每每語帶驕傲所提及的、天人界武勇第一的神猴王,豈非……並非天人,而是個魔種?
他自幼被人嘲諷譏誚是個混血魔種,卻總能反相譏、更是滿心以自己是神猴王之子而引以為豪,一絲一毫不曾懷疑過孃親所言。
然而眼下卻——侯贇強忍着心頭不安,收光了青霧與魔獸,一路竄回了船艙,默然將貝殼還給沈月檀。
沈月檀這才鬆口氣,仔細打量侯贇,見這小孩從頭到腳毫髮未損,卻一臉悶悶不樂,便摸了摸他的頭:“發生了何事?莫非中了滅魂香的毒?”侯贇拼命搖頭,否認得太過,倒顯得蓋彌彰,沈月檀抓住他一隻手腕去探他道力,也未曾發覺異常,只得鬆了手,又問道:“小猴兒有心事?”侯贇仍是連連搖頭,催促道:“早些離開吧。”此時確實另有要事,顧不上關懷少年煩惱,沈月檀便暫且放下。再望向蒼茫夜空時,神倏然轉冷:“那些多半以常理推斷,我等四人遭遇魔獸,縱使僥倖存活,也必然只顧往反方向逃生,設置埋伏截殺,也多半在逃亡路上與空中。我們偏要反其道而行,直搗黃龍。”劉昶問道:“落木山?”沈月檀頷首,又笑道:“葉兄同劉二哥去落木山打探消息,必定也驚動了飼養魔獸之人。多虧沈雁州考慮周到,借了這鹿舟,要救人也罷、要搗毀魔巢也罷,可就省力多了。”劉昶手掌放在控制枱上,轉動符紋設置指令,聞言不由轉頭看了一眼,苦笑起來:“原來公子都知道了。”沈月檀板着臉:“沈提堂兄到底羽翼未豐,若真有人獻上青燈鹿舟這等寶貝,早被不知哪個長老截留私了,如何到得了我手裏。能讓你輕易帶出來的,不是沈雁州還有誰?”劉昶見他神冷漠,卻莫名一股笑意上湧,急忙收斂神,咳嗽了兩聲,“公子英明。只是這鹿舟不是雁宗主……羅睺羅王借出的。”沈月檀聽出他語調中的笑意,不知為何愈發惱火,橫了他一眼:“是給我的?”劉昶只得點頭:“月公子高明,算無遺策。”沈月檀一腔憤懣突然沒了蹤影,只得轉而道:“加快速度,趁其不備,衝到落木山後山,任他什麼陣法,轟上去便是。”旁觀許久的鏡蓮亦開口道:“公子,請讓卑職同去救人。”沈月檀頷首道:“若得鏡蓮相助,此行又更多幾分勝算。”他也不再抗拒,在劉昶指點下作鹿舟。這頭青鹿在半空緩緩轉變了形態,鹿角往後背靠緊,唯獨兩盞青燈仍懸停頭顱兩側,四蹄也貼近腹下,整體猶若一尾青魚,無聲無息在夜中飛速滑行向前。
在稍早一些時,葉鳳持與劉崇隱匿身形潛入落木山。然而愈往深處,守備愈森嚴,崗哨密集、道力縱橫,織成水不通的防禦陣型,光是隱形印已經不足掩護行跡。二人只得繞着外圍行進。
約莫繞了百餘里,夜幕之下的山谷之中,竟星星點點亮起了幾點燈火。
二人仔細看去,那谷中有鱗次櫛比的房屋,約莫上百幢,零零星星散佈,將一幢格外巨大的三層樓閣包圍其中。燈火便來自閣樓中,另外隱約有人影行走在羊腸小道,提着燈籠往中間閣樓走去。
即使相隔甚遠,修羅眾與凡人大眾的區別仍是一目瞭然,見了滿坑滿谷巡邏的修羅眾,此時突然見到一個凡人聚集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