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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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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檀急忙取出了五行舟,隨即卻被一隻冰冷白皙的手按住。

不知何時醒轉的葉鳳持輕聲道:“不必驚慌,我們過關了。”沈月檀不由瞪大了眼,“這就……被那猴子送過關了?”葉鳳持略一點頭,吃力坐起身來,應道:“誤中副車罷了。”二人正言談間,烈塌陷眨眼消失殆盡,沈月檀眼前恍惚,再定睛看時,便只剩無邊無際的緋紅薄霧環繞身周。

遠處沈雁州也罷、近處葉鳳持也罷,就連劉氏兄弟也盡都不見了蹤影。

那薄霧無嗅無味,微微透着暖意,自四面八方將沈月檀團團包圍。落足之處如履平地,沈月檀便嘗試踏了幾步,便邁向前行。

走了不過少頃功夫,就隱約聽見斜前方傳來喧譁,沈月檀略略遲疑,仍是循聲而去。

薄霧在眼前散開,喧譁聲也愈見鮮明,原來是個少年在吵鬧不休。時而高聲怒罵、時而喋喋不休,待沈月檀靠得再近些,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先前同沈雁州爭鋒相鬥的奇異少年。

只是同初見時的瀟灑快意截然不同,他一身衣衫又愈加破爛幾分,正被團團砂塵包圍。正對沙塵怒目而視,以槍代猛擊砂團。

那砂塵澤緋紅,雖然濛濛如砂礫集結,卻各自成團,大如車馬、小如拳頭,宛若有靈智的飛鳥在那少年周圍盤旋遊弋、嬉舞沉浮,被那少年乍然擊散,化為塵霧飄散,然而不過須臾,便再度匯聚成團,分毫無損。

如是重複多次,最終都徒勞無功,悠遊砂團恢復如初、更是不減反增,便彷彿帶了些氣定神閒的嘲諷意味。那少年便愈發怒火沖天,怒吼聲幾近嘶啞,啊啊狂吼中突然轉身橫掃,將砂團擊散成大團霧塵。

沈月檀非但不上前阻止,卻反倒後退了十餘尺以免受到牽連。蓋因他見到那砂團第一眼時就心頭明晰,這正是十絕關最後一關紅砂關的磨練。

紅砂為夢魘之砂,能探查人心底隱憂畏懼之物,化噩夢成真,且連綿漫長、無休無止。以此考驗闖關者心意志,扛過去則成就大業,扛不過則發狂入魔、至死方休。

那少年怒極而無助的模樣固然可憐,然則卻是成就自我的關鍵所在,任誰也援手不得。

沈月檀沉片刻,他是半途擅入的十絕陣,約莫不受干擾,當務之急,是尋到失散的眾人,一道撤離為上。

只不過忽然念頭一轉,那少年同樣是中途擅闖,卻仍被夢魘所困,只怕……他才思及此處,眼前砂塵團團如雲靄將他包圍起來。

沈月檀剎那間重回囚籠,困在斷罪堂地牢之內,四周冰寒刺骨,暗無天

他茫然低頭,只見兩手血模糊、新傷摞着舊創,指節腫大變形,扭曲如雞爪枯枝,顫抖不休,刺骨疼痛陣陣傳來,令得全身無力下跌。

鐵欄外頭的牆壁上,掛着成排刑具,刀刃森寒如銀雪,熠熠閃亮,隱約映照出牢裏一個枯瘦蒼老、憔悴得不成人形的男子,長髮鬍鬚糾結如蟲網,跌跪在地瑟瑟發抖,一雙眼赤紅充血,滿是驚恐絕望。

沈月檀只覺恐懼如毒蟲爬上背脊,剎那間寒意遍體,動彈不得。此時門口傳來腳步聲,兩名獄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前頭的獄卒四十出頭,二十左右的年輕獄卒手提朱漆食盒,畢恭畢敬跟隨在後。

二人停在牢門前,年輕獄卒便上前一步,將食盒自鐵欄縫隙間送入牢中,柔聲道:“今宗主大婚,大宴賓客,也賞你些美食,好生享用。”沈鴻於接任宗主位之時,早已娶生子,大婚從何而來?沈月檀費力張口,忍着喉嚨裏血腥火辣疼痛,嘶啞問道:“宗主……宗主是什麼人?”年長獄卒眉頭皺了起來,年輕獄卒眼裏卻浮現出惻隱,立在鐵欄外仍是低聲道:“宗主畢竟與你有多年兄弟情誼,對你處處照拂,你不知恩也罷,又何必出口傷人,連宗主也不認?”沈月檀如被當頭喝,只覺一顆心愈沉愈深,呆愣説不出話來,兩名獄卒許是見慣了他這般模樣,也不放在心上,留下食盒朝外行去。

一面走那年長獄卒一面教訓道:“你這傻子,當真不懂禍從口出四字?如何同那魔種説什麼與宗主的兄弟情誼?我名門正派的宗主豈會同魔道穢血有什麼舊情?雖然宗主心善,未必同你計較,他娶的夫人可是鐵城犁宗大名鼎鼎的刁蠻老七,若叫她知曉了,只怕要拔了你的舌頭。”沈月檀猛抬起頭來,一把抓住鐵欄,不顧欄杆上符紋雷擊陣陣,將他手指血炸裂,嘶聲喊道:“等……等等!沈雁州要同唐琪成親?”那年長獄卒聞聲,急忙折身回來,一腳透過鐵欄縫隙,狠狠踹在沈月檀口,踢得他不堪重負,踉蹌後退幾步、仰面跌倒在地。隨後厲聲喝道:“大膽!宗主夫人名諱,豈容你掛在嘴邊玷污!”沈月檀脈輪中空空如也,全無道種痕跡,生生捱了這一踹,只覺鈍痛如骨折一般,險些閉過氣去。他下意識摸了摸發癢的邊,手掌鮮血同口中湧出的鮮血融合一處,順着手臂淌落。

他周身疼痛卻愈發麻木冰冷,只喃喃道:“竟然是……這樣?我所畏懼之事竟然……是這樣?”那年長獄卒冷笑道:“是了,你這魔種被關了二十年,只怕不知道外界天翻地覆。有雁宗主坐鎮,勇健十宗,如今我問道宗居於首席,就連鐵城犁宗亦位於其後。如今我宗與鐵城犁宗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