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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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皇跟首輔博弈,他剛好能出份力。
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他笑着提點道:“你們知道從官員和大禮這邊入手,這點很好,不過張太后那裏,屬實是沒什麼用的。”李乘風也知道,那幫勳貴不見兔子不撒鷹,沒得到什麼實際好處,哪裏敢為了小皇帝和楊廷和此等大佬對着幹。無奈苦笑道:“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嗎,想着太后好歹也算是能説得上話。”
“都能想到太后,怎麼想不到更重要的那人。”楊一清搖頭,還是太年輕啊,又跟着提點道:“陛下初登大寶,為生父生母討尊號,本就是大孝也,旁人要是追究,那就是置他於不義,所以……”此時李乘風也明白了,他眼前一亮,動道:“先生大才,貧道這就回宮稟告皇上!”楊一清見他一點就透,也很高興,又跟他聊了幾句,之後暗歎可惜這人是個女兒身,不然説不定能在朝中做一番大事業。
拜別眼神不好的老先生,李乘風將所遇之事告訴朱厚熜。小皇帝聽罷仰天長笑,連説幾聲好。
“朕還是世子的時候,父王就曾經告訴朕,楚地有三傑,分別是劉大夏、李東陽及楊一清。今有幸,竟然能得他相助,實乃蒼天祝朕,祖宗保佑!”李乘風一聽就樂了,得,這位還是人家楊大人的腦殘粉。
事情不算完,兩後,新科進士,禮部實習生張璁就上一本奏疏,奏疏名字很簡單,就叫《辯禮疏》。
這篇文章可謂花團錦簇,旁徵博引,看得人慾罷不能,裏面中心思想只有一個——皇帝想認誰當爹都行!
不僅如此,他還公開反駁楊廷和在朝堂上舉的兩個例子,説當年的漢哀帝、宋英宗都是在人家沒死之前就認先皇做父,所以叫皇考天經地義。而如今的嘉靖是在堂兄正德駕崩後,被請過來做皇帝的,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無法相提並論。
張璁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命在下方唾沫橫飛,情演講。朱厚熜坐在上面,拍案叫絕,大加讚賞。楊廷和則面容冷漠的聽着,然後把兩個人都撅了回去。
笑話,張璁是個什麼東西,國家大事豈容他一個小小的庶吉士發言。
朱厚熜氣得發抖,索直接下了聖旨,強行要給興獻王上尊稱。最後那道聖旨自然是原封不動的被退了回來。若無內閣發話,他的手諭甚至出不了奉天殿!
雖然楊廷和沒把張璁當回事,可其帶來的影響卻是巨大的。蓋因為他所言有理有據,加上有人開了先河,朝中漸漸出現一些支持新皇的聲音。朱厚熜也抓住機會,伺機而動,想要絕地反擊。
正當雙方斗的不可開之時,能起到決定作用的人來了……
六月初夏,北京通州灣。
蔣氏站在船頭,半是憂慮半是期待的看着湍急的水,錢媽媽看他神緊張,連忙安道:“小姐不必多慮,皇上在京裏本就是接您過去享福的,您的好子還在後頭呢。”
“兒女都是債,哪裏有什麼福可享。”蔣氏苦笑“聽説京裏局勢複雜的很,也不知熜兒最近怎麼樣。”
“皇上自幼聰,更何況身邊還有靖華仙師,他的人品本是您還信不過嗎,想必定然無憂。”錢媽媽柔聲道,頗有些心疼的看着從小服侍到大的主子,他們此次是整個王府搬來,物品繁多,所以選擇了水路。想當初朱厚熜上京快馬加鞭不過走了二十來天,而他們卻在船上待了兩個月。蔣氏雖然身體強健,但也不由消瘦了幾分。
一行人都折騰的不輕,唯一高興的,估計就只有那位小混世魔王了。説曹曹就到,伴隨着一陣嘈雜的聲音,朱純茵飛快的跑過來,後面奴婢們一邊追趕一邊求她慢點。
蔣氏無奈,還是親自出馬一把捉住其衣領,笑罵道:“瘋了兩個月還沒玩夠,哪有女孩子像你這麼野的。”朱純茵小臉紅撲撲,頭髮有些披散。她本就是愛鬧愛折騰的子,第一次離開安陸,看什麼都好奇。再加上她親哥當上了皇帝,旁人更加不敢惹她了,成天就是在船裏探險,好不痛快!
“京中都是些名門淑女,我們這瘋丫頭到了那裏可怎麼辦。”蔣氏又開始憂慮了,心煩女兒們的社圈。
“母妃莫怕,我哥是皇帝,這天底下誰不得讓着我,她們不跟我玩,我自己爬山抓鳥也很有趣!”朱純茵卻不管那麼多,信誓旦旦的跟太妃保證。
蔣氏都要被自己這傻閨女氣笑了,無力的揮揮手,讓人把她帶下去,如今沒有條件,還是等到了京城在找人給其惡補禮儀知識吧。
船逐漸靠近岸邊,蔣氏疑惑,怎麼如此安靜。突然,遠方出現一抹青的身影,只見隨兒子上京的女冠站在岸邊,身後伴隨着大隊人馬。
見到太妃,眾人齊齊行禮,聲勢之浩大令千里迢迢從安陸趕來的王府一行極為震撼。別説王府的下人,就是蔣氏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竟説不出話來,只能上前扶起為首的李乘風,嘴裏不住説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為皇上分憂是應當的,幸不辱命。”李乘風推辭,接着命人抬來轎子,讓王府女眷坐進去,剩下的也由專業人士一點點轉移。整個過程有條不紊,蔣氏在一旁,心逐漸安定下來。
“怎麼勞煩道長你來接我了?”蔣太妃很疑惑,據她掌握的程,按理説應該是禮部派幾個人,也不必怎麼隆重。為此她還早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