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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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發現每到一個新地方,朱厚熜便頻頻向外看,但又礙於身份,無法拉開車簾大大方方觀察,只好用説話來分散注意力。李乘風心中有數了,在對方又一次喋喋不休之時冷不丁開口道:“我説,王爺該不會是第一次出遠門吧?”朱厚熜身子一僵,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本王還是離開過安陸的。”
“哦?那敢問您之前出門都去過哪裏呢?”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被綁的時候,不是到了隨州嗎……”朱厚熜越説聲音越小。
李乘風:“……”他幾乎都想憐愛這傻孩子了,不過想來也是,大明這種國策,每個藩王都被嚴密監控,成為一條條囚龍,想出去也沒辦法。
傻孩子還頗為不服氣,氣哼哼的問身邊三人:“你們都去過哪裏,説來聽聽!”幾人面面相覷,黃錦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回王爺,奴才本身就是泉州人,後來家中遭了災,子過不下去才進宮的,被委派到王府後還一段時間負責過府中的採買,湖廣內差不多都走過。”李乘風:“貧道自幼隨師父雲遊,從小跟着四處做法事,採藥煉丹,也就去過十幾個地方吧。”最後輪到袁宗皋,只見他負手傲然道:“老夫考功名時候跟人遊學,從蒙古邊境到江南水鄉,訪便名山大川,能叫出名的基本都去過。”李乘風和黃錦十分給面子的鼓掌:“看不出看不出,老大人年輕的時候還是個驢友啊。”袁宗皋聽不懂驢友是什麼,但也知道是説自己好,於是閉着眼睛照單全收。
這時候一邊的朱厚熜蔫了,他覺得自己跟別人一比彷彿是個土包子,連黃錦這樣的奴才都走南闖北,京城裏那幫勳貴就更不用説了,怕是到了也讓人看不起。
李乘風不忍心看小孩兒無打采的樣子,便清了清嗓子:“王爺也不必多慮,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書中車馬多簇簇,您就算去的地方少,書看得多也一樣。”
“但是那些書別人也在看啊,本王難不成還有進士們看得書多不成。”朱厚熜依然沮喪。
李乘風左思右想,突然腦中靈關一閃,尋思反正如今在車上也沒事,索道:“那不如貧道為王爺講個別人都沒看過的書?”朱厚熜到有趣:“快説來聽聽!”
“話説南宋時期,有一全真道士丘處機,那路過一村,名叫牛家村……”晚上谷大用又一如既往的來到新皇車前獻媚,連稟告了兩聲黃錦才不舍的將他帶進去。
剛剛走到車上,就見到坐在正中央的朱厚熜手握筆桿,一臉動的指向來人:“好一記打狗頭!打狗法就該打這幫、人!!”谷大用:“……”接新皇的隊伍就這樣一路夜兼程,走了十幾,總算到了開封,再走三四天,就進入京城邊界了。這段時間,澄作為禮部尚書經常出入朱厚熜馬車,給他講入京後的程,朱厚熜向來聰,接受得飛快。澄一時間不由老懷大,經過正德朝的風波,朝臣們可再也不想要一個糊塗的皇帝了。
李乘風也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不招人待見,所以每當澄來時不是打坐就是出去騎馬,漸漸地,竟然跟一些護衞搭上了話。護衞見他貌美身手又不錯,都喜歡往其身邊湊。李乘風也想着順便套些消息,免得到京兩眼一抹黑,可惜每次説不了幾句就被朱厚熜黑着臉叫回去。
谷大用近些子連連受挫,也不由氣,他改變策略了,左右皇帝攻克不下,那就乾脆趁着最後的計劃大撈一筆。反正他也是立新皇的功臣之一,按理就算秋後算賬,頂多也就是被貶為民,還是銀子重要。
於是他不斷勸説朱厚熜,反正都要到京城了,不如找個地方歇上一歇,好好整頓一番,神清氣的進京。朱厚熜一開始本來也是不願意的,但是無奈發生了一件事——袁宗皋病了。
畢竟馬上就要七十歲了,一路車馬勞頓,他病了也不奇怪。朱厚熜對袁宗皋還是情很深的,何況這一病讓他想起身邊的女冠似乎也才剛好沒多久,長時間的旅途估計也吃不消,於是便同意了谷大用的請求。
至於其他人,也覺得馬上進京了,歇息個一兩天沒大礙,只有梁儲梁閣老有些皺眉,但考慮到新皇的身體,也就沒説什麼。
於是谷大用將幾人安排進開封驛館,天已晚,今天就暫時住下,等明勢必有一大堆官員富商求見,到時候他再趁機狠狠敲一筆。
晚上,在館驛驛丞誠惶誠恐的招待下,眾人齊聚廳堂中用餐,由於登基大典還未舉行,雖然有詔書,但名義上朱厚熜仍然不是皇帝。再加上他年紀尚小,頗為平易近人,於是便和幾位欽差坐在桌上一齊進食。
這小祖宗竟然異想天開的想拉李乘風坐在身邊,最後被李乘風撅回去了。開玩笑,就算他不是女裝,沒爵位沒功名,憑啥坐在那桌子上。於是朱厚熜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其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桌子上。
雖説是在夜晚,但驛館中燈火通明,周遭侍衞眾多,所以即便梁儲澄小心再小心,都沒預料到,刺殺會發生在這裏。
驛卒們一個接一個進來端菜,黃錦等人拿着銀針做最後一道試毒。就在此時,沒有任何預兆,為首的驛卒從懷中掏出匕首,步履靈巧的繞過眾人,飛快刺向朱厚熜。
彷彿就是一眨眼,匕首已經貼近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