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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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等過了一會兒主動岔開話題:“如今看樣子三位藩王世子都……額、各有所長,之後可是要進一步觀察?”好險,差點把半斤八兩這種實話説出來。
“觀察什麼?”嘉靖詫異:“朕是要過繼他們兒子,又不是過繼他們,這三個表現的怎麼樣都無妨,朕也不必替幾位藩王教導。”
“啊?”李乘風滿肚子疑問,想着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大老遠把人接過來,還養在泛稼閣,直接將幾個孩子養在宮裏慢慢挑選多好。
似乎是看出他潛意識裏想要説的話,嘉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朕不過是想讓他們父子多相處些時,畢竟以後可能很難見到了。”李乘風也不説話了,他知道興獻王的早死是朱厚熜心中一輩子的傷痛,推己及人,對於來京的幾位世子也多加照顧。
“待過段時間考教下那三小子的學識人品,快些定下就打發剩下的回封地了。”嘉靖恢復到之前那副面癱樣:“再拖下去京中的妖魔鬼怪怕是要傾巢出動了,你們先退下吧。”
“遵旨。”李乘風低頭離開皇宮,順便嚥下嘴邊的話語。
皇上,你果然也一點沒變呢。……就算嚴嵩再怎麼想隱瞞,那天在壽宴上丟臉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等假期結束回朝,大家看嚴嵩的眼神可就都頗為耐人尋味了。
費了這麼大力氣,結果什麼都沒得到,這位嚴大人看樣子也不是表現出了的那般有手腕啊。嚴嵩苦心經營出來的形象瞬間崩塌。
好在盟友張璁這邊還是穩的,能夠繼續在端王那一邊刷好度。
沒過幾宮裏傳旨,接幾位皇儲候選人進宮陪伴太后皇上,並提出就算離開封地,他們的功課也不能落下,統一再宮裏學習。官員們再心中嘀咕,戲來了。而嚴嵩則早就安排大儒給端王那邊補習,爭取讓端王拔得頭籌。
教導幾個小孩這種事,又落到了李乘風身上。畢竟這幾個身份特殊,讓翰林院出馬總歸名不正言不順。反之他身為國子監祭酒,監管太學,相當於現代的教育部部長,由他出面是再合適不過的。
至於李乘風嘛……無奈望天,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帶孩子。經義什麼的,他是教不了,那個有人負責,他無非就是講講史,指導一些宮中的常識。
相處時間久了,他發現這三位皇儲各有各的特點,但竟然自身條件還都不錯。
端王派的朱載圳年紀最大,已經七歲了,生得頗肖其祖,個子高大。聽聞對武學方面也很有天賦,格和剛毅,但是脾氣不是太好,在抬槓方面跟嘉靖有的一拼。
益王派的朱載垕,也許是身世的原因,他脾氣十分温和守禮,處事小心謹慎,很少張狂。
徽王派的朱載壑則最是聰明,當時在中秋宴上,他是唯一一個能當場作詩皇儲,李乘風教的所有東西,這孩子都領悟的很快。又因為徽王那個“貴不可言”的吉兆,聲勢是浩大的很。
這樣一想,委實是不知道該選哪個好。
李乘風本以為此事與自己無關,應該予皇上和內閣去頭疼。結果沒想到一照常去嘉靖書房彙報工作,突然聽到皇上來了句:“李大人覺得,三位皇儲誰堪承大任。”
“!!!”猛然聽到這一句,李乘風汗都下來了,忍不住抬頭去看嘉靖。
但嘉靖卻面如常,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説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此乃皇上的家事,無論屬意誰,都由皇上自己決定,臣不便多言。”嘉靖微微皺眉:“你當年不是教過朕,王者無私,,這是朕的家事,可也是國事,朕想聽聽你的看法。放心吧,周圍的人早就被撤下去了,你只管大膽的説。”
…
…我放心個!原來你小子早就在這兒等着老子了!李乘風在心中瘋狂吐槽。然而不説不行,嘉靖這邊還眼巴巴的等他開口。
李乘風想了許久,方才試探的回道:“臣駑鈍,敢問皇上認為成為英明的君主,最必不可少的條件是什麼。”
“你倒是反問起朕來了。”嘉靖輕笑,隨即沉默思考,這點他還真沒想過,明君需要什麼呢……
半天后方才猶豫的開口道:“聰好學,勵圖治,知人善任,從諫如之類的吧……”他越説聲越小,因為此時發現除了勤政這點,自己大部分都不符合。
李乘風自然也是看出來了,好笑的搖搖頭:“皇上不必妄自菲薄,在世人看來,您已經是千古明君了。”這倒不是奉承他,此時的大明正經歷千百年未有的大變革。百姓生活新月異,朝堂政治相對清明,國庫糧錢豐厚,相信即使後世也會給嘉靖一個很好的評價。
李乘風繼續道:“據所處的條件背景不同,天子當行之事也不一樣。比如説,國家此時民不聊生,內憂外患,最應做的該是休養生息,偏偏遇上一個雄才偉略的君王。也許此人在另一個環境下可以有所作為,但現在卻葬送了王朝。”
“説到底也只是一句話,明君,應行當行之事。所以皇上要選哪位做太子,完全取決於您今後的治國策略。”嘉靖聽罷思考很久,直到李乘風腿都要站麻了,輕咳兩聲,他才恍然驚醒。之後神鄭重道:“朕明白了,多謝李大人解惑。”李乘風搖頭,行禮告退。
深夜,朱厚熜越想越不對,突然間狠狠一拍桌子:“又讓他給忽悠了,説了半天又將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