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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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意”岳母大聲回道。
一陣寒風吹過,沒了岳母的話,飄向很遠很遠。人羣漸漸模糊,稀稀落落,還有幾個人年輕人追在轎車後面。他們撒腿歡跑,嘻哈連天,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仔細看去,郝傑也在他們當中,跟在轎車窗口,不時朝子看上一眼,滿滿全是不捨之情。
“回去吧,郝傑,別送了,”子搖開窗户,嫣然一笑。
“反正沒啥子事,我就想多送嫂子一程,嘿嘿——”郝傑摸摸腦瓜,憨態可掬。
“嫂子和大哥,過年可要再來咱郝家溝。咱郝家溝過年,舞獅子,耍龍燈,還唱花鼓戲,可比城裏熱鬧。對了,嫂子,有樣東西,我忘記給你。”接着,從懷裏掏出一個美筆記本,瞄我一眼,吐吐地説:“嫂子……這個筆記本上,記載了我所有詩歌作品。聽聞嫂子文筆好,通風雅,平常也一二首詩詞,所以獻上拙作,請不吝斧正。”郝傑拙劣的演技,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矇騙不了我。何況子冰雪聰明,郝傑還沒開口,便早猜出他意思。
只是出於禮貌,子不便拒絕,於是敷衍道:“好吧,我幫你看看,要是不對之處,還望你不要見怪。你就送到這裏吧,我們的車子要加速了。再見,郝傑——”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郝傑欣喜若狂,停下腳步,用力揮着手。
“嫂子,您慢走!大哥,不送了!”車子走遠後,子翻看幾頁筆記本,然後“噗嗤”一笑説:“媽,你文學修養水平最高。郝傑寫的詩詞,你幫他改改吧。”岳母接過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念道:“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紗杏子紅,雙鬢鴨雛。西洲在何處?兩漿橋頭渡。暮伯勞飛,風吹烏桕樹。樹下即門前,門中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菜紅蓮。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朗不至,抬頭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朗上青樓。樓高望不盡,盡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頓了頓,看大夥一眼,接着説:“這是一首樂府詩,題名《西洲曲》,並非郝傑自己所寫……”
“媽,你看後面吧,有他自己寫的東西,”子笑盈盈地説。
岳母聞言,連翻幾頁,低頭念道:“《美人》,作者郝傑。單紗杏花衣,雲髻月下容。纖纖白素手,皎皎星瞳。托腮眉宇舒,顧盼雙靨紅。脈脈竟無語,寂寂待郎歸!”頓了頓,嘖嘖讚道:“不錯,有點文采,押韻工整,讀起來朗朗上口。想不到郝傑還有文學方面天賦,可喜可喜——”我心裏冷笑一聲,説道:“什麼美人,這小子不懷好意,八成為穎穎而寫。還“寂寂待郎歸”,臭不要臉傢伙,敢情把我家穎穎,當成他自己的女人了。郝家溝的男子,真沒一個好東西!”
“那是當然,郝家全是蛇鼠一窩,不過我還是好喜歡看老公你為我吃醋的樣子呀,呵呵……”白穎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穎穎,不要這樣,小京愛你才會看緊你。”岳母説道。
不就,前方已是機場。停好車子,阿來找個推車,把我們的行李一一裝上去託運。我們四人説説笑笑,坐電梯升到三樓咖啡廳,各自點上一杯飲料。
坐下約莫十幾分鍾,阿來回來,跟我們説行李已經託運完畢。我們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中,機場廣播響起,提醒旅客開往北京的az120航班還要三十分鐘起飛,請大家儘快檢票登機。於是,我們下到二樓大廳,再走幾十步,前方已是安檢口。
“親家母,留步吧,”岳母停下腳步,轉身笑盈盈地説。
母親雙手一伸,跟岳母來了個長長的擁抱,依依不捨地説:“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親家母,我倆來一張機場合影吧,留着紀念。”
“好——京京,去服務枱叫攝影師來給我倆拍張照,馬上洗出來,”岳母吩咐。
我答應一聲,叫來攝影師。我們四人合了一張。然後李萱詩要和我單獨説幾句話。
“兒子,回到北京,要照顧好家庭和事業。尤其要把家庭放第一位,照顧好穎穎和兩個娃兒。媽媽的話,你可要記在心頭,”母親臨別叮囑。
“下班早點回家,多時間陪陪穎穎和孩子,別煙酗酒,沾惹那些壞病。要是有空,記得帶穎穎和孩子來媽媽這裏玩,媽媽在上海隨時歡你們。”李萱詩説道。
“看以後的造化吧。這個誰也説不準。”我淡淡的説。
“郝龍郝虎都死了,看來郝家快要滅門了,你好狠毒的手段啊!估計郝江化已經落入你手中了吧,他本沒必要襲警逃跑啊?你打算怎麼收拾他?”李萱詩突然問道。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好奇害死貓啊!你在郝家溝在呆上三個月才去上海,期間內部的工作給詩芸,外部一切事物給我派來的老吳,你就安心養老就能是。”我説道。
“媽媽知道分寸,一路順風,左京再見。”李萱詩説道。
一上飛機,沒聊幾句,子就趴在我身上睡了,看上去很疲倦樣子。為了不吵醒子,我輕手輕腳把座椅往後傾斜,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