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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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滿滿一杯酒,客客氣氣的説。
韓將宗坐在首位,面前擺着十二金樽酒杯,他隨意掃了一眼江太守身後跟着的江,不明意義的笑了一聲:“貴公子忙完公事忙私事,深更半夜還忙碌奔波,實在是力旺盛啊。”
“嗯?”江太守茫的看了一眼江。
江哽住,僵着臉站在後頭一動不動。
韓將宗:“要不韓某上呈聖上晚幾再走,給你這個面子。”這下連江太守也僵住了。
果然這人客套不得。
江太守懷疑他本聽不出好賴話。
韓將宗朝他一抬手,飲盡手中酒,算是給他一個台階下。
江太守陪着一口乾了,嘶哈幾次兩次才過那一股嗆辣勁兒。
韓將宗掃了一眼他的表情:“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硬着擔着子孫的心。雖説你現在有些權勢,可比起別家的老人來,賞花遛鳥、吃喝不愁,人家那才是正經安享晚年的活法。”江太守本就酒意衝頭,順着他話一想,更生出一些惆悵覺來。
韓將宗垂着視線哼笑一聲,順口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非到熬到自己死為止嗎?”江太守緩緩點了點頭。
這些人活了一輩子,很能把握上位者的心思,韓將宗也不多説,再次衝他舉了舉杯:“客氣的話就不多説了,打擾多,韓某多謝你仗義相助。”
“誒!”江太守受寵若驚的連忙拿起一杯新滿上的酒來:“下官還要多謝將軍高抬貴手……”洛陽太守每年藉着上供之名扒走多少好處,又通過為各商户開通運輸商道得了多少謝禮,即便不擺在明面上,這些老油條們掐指一算,都能算出個八九不離十。
江太守即便嘴裏嚷着沒錢,但是他心知肚明這事瞞不過,於是只要韓將宗開口要的,他便乖乖湊齊數目。
左右不過九牛一而已。
而韓將宗見他乖覺,也不點破他貪下了多少。
兩人遙遙舉杯相視一笑,眼中俱是光一閃。
駱深看了一會兒韓將軍,但是當韓將宗忙完應酬看過來的時候,他又立刻轉過頭,躲開了那視線。
江天敬完酒回來,坐在他旁邊徹底鬆了口氣。
“終於把他盼走了。”他嘆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駱深戒了幾的酒,今天場面實在不好推,便同別人一樣桌子擺着兩壺應酬。
聽江天如是他,他輕輕笑了一下,反問道:“走不走挨着你什麼事了?”江天:“當然了,他不走,你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都不同我一起出去玩兒了。”
“玩什麼?”駱深説:“之前也是我跟着你一起出去,但是你玩着我看着啊。”江天想了想,發現他説的竟然的真的。
他張了張嘴,眉心擰出兩道褶:“……不一樣,反正,覺就是同之前不一樣了。”他説完一轉頭,發現駱深視線又轉到韓將宗那邊去。
韓將宗喝着酒吃着菜,看着台上舞女悠悠唱跳,不時同身側副將笑着説兩句話。姿態別提多悠閒了。
江天一看他志滿意得的模樣就心生煩悶。
他伸手拽了拽駱深:“深哥。”
“嗯。”駱深頭也不回的説。
江天大了些聲音:“深哥!”這次駱深總算回頭了,江天重重嘆了口氣:“唉!”
“你又給韓將軍錢了吧?”他問。
駱深挑了挑眉。
江天:“下午我去糧食鋪買東西,正趕上往裏卸貨。這次運來的紅豆飽滿光滑,顆粒又大,我跟秦掌櫃説讓他多卸點貨留着賣!”駱深安靜聽着,表情十分淡定。
“但是!他説!”江天齜牙咧嘴一字一頓的説:“沒有錢!那麼大個糧食鋪,連進貨的錢都沒有!被你全部蒐羅走了!”駱深不知想到什麼,偏頭一笑。
“還笑!”江天拍了一下桌子:“你瘋了吧!?”駱深兀自笑了一會兒,江天觀察着覺得他已經沒救了。他傷心的嘆了口氣,看着面前美味的飯菜一絲胃口都沒了。
駱深説:“千金難買我樂意。”江天盯了他一會兒,痛惜的搖了搖頭:“是酒不好喝,還是女人不好睡,你竟然要去碰愛情……”不遠處,韓將宗餘光瞄見駱深臉上的笑。
高處燈光緊密成排,發出的光輝橙黃錯,往廊下塘邊投下無數昏暗陰影。
小臂高的台上舞女身軀妙曼,投在地上的陰影變換多次,引起幾聲稀疏掌聲。
這宴會同那的答謝宴沒什麼兩樣,人還是那些人,戲台子也沒換一班,他看了一會兒,覺得十分寡淡無味。
視線略移,台邊合歡樹下投影稀疏晴朗,打在一個人身上些許,映的他本就不分明的眉眼更加模糊。
連角齒畔的笑都是曖昧不清的。
韓將宗不動聲看着,總算提起些興致來。
第36章下首一側駱老爺坐了一會兒,佟興從他身前經過,看去向似乎要去庫房。
“咳咳!”駱老爺朝他咳嗽一聲,狀似無意的問:“做什麼去?”佟興停下腳步:“少爺叫取些新茶。”駱老爺望了望駱深方向,發現他正在看着韓將宗,便飛快的趁其不意衝佟興勾了勾手指,將人叫到了眼前。
佟興緊巴巴的站在旁邊,“老爺。”
“駱深昨天夜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