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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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一下,駱深接着道:“説我弟弟是抱養來的?”他臉上帶着笑,眼中含着朦朧的光,水汪汪的,眼圈下還泛着微紅,像桃花瓣碎後染上的嬌而不妖的胭脂。
韓將宗靜靜看着,茁壯眼睫向前伸展,每一都堅硬而分明。
駱深往前湊近了些,幾乎鼻尖貼着鼻尖的距離,輕輕的道:“還是説,我喜好男……”韓將宗甚至都能看清他上清淺的紋路,還有角深陷的一個緻小窩。
配着那雙桃花眼還有清晰的纖長睫,讓人移不開眼。
下一刻,他大手往下一撈,將撈起來的腿從膝窩處往下一順,抓住了腳腕。
同手腕一樣,也是細長的一截,握在手中沒什麼分量,只覺柔韌。
“你對別人也這樣嗎?”韓將宗輕輕捏了捏他腳腕。
駱深被他抓着,也不掙,反倒怡然自得放鬆了力道,將全腿的重量都擱在了他手中。
“哪樣?”他問,然後抬起另一腿,輕輕勾了一下韓將宗的小腿,“這樣嗎?”韓將宗舌頭頂了頂口腔一側,將側頰頂起一個不明顯的凸起弧度。
看起來不像那個時常散發泰山壓頂氣勢的正直的將軍,更像個混混氓。
“六萬兩,”駱深念了一句,眼中積水澄明,“將軍總得給我點什麼,讓我這銀子花的值、舒心、高興吧?”韓將宗在江家已經説過只要三萬兩,他此刻又重提,似乎是已經打定主意要多給三萬兩了。
於別人而言這恐怕是個一輩子難以企及的大數目,韓將宗想到他在酒樓裏時候為了舞女一擲千金,覺得這點錢對於駱家而言,恐怕不算什麼。
“你想要點什麼?”韓將宗問。
此刻情形對於初識的兩人來講有些過於曖昧了,韓將宗手中還抓着那一截隔着薄薄綢緞的腳腕。
駱深眉眼彎了彎,一動,耳朵裏聽見一連串的“登登登”腳踩在木板樓梯上的聲音。
“少爺!”僕從跑上來,匆忙喊了一聲,腳下不停往這邊跑。
待到看清楚這裏頭的情形,腳下一個剎車,目瞪口呆的站在了樓梯轉角不遠處,反應過來即刻轉身,片刻不停的往下跑去。
韓將宗鬆開手,駱深收回腿,隨意一拂衣襬。
那僕從又“登登登”的跑了回來,埋着頭説:“少爺!牡丹街糧食鋪裏頭的鹽,有人吃出來了砂石粒,秦掌櫃開庫房查看剩下的幾袋鹽,裏頭都不乾淨,現在想請您過去一趟。”韓將宗心中一動,下意識看了一眼駱深。
“養掌櫃就是為了處理這些雜事情的,不要什麼小事都往上報,”駱深卻面不改的説:“運輸、對家、源頭商販,一樣一樣讓秦軼然自己排查,叫我去有什麼用。”
“是!”僕從來了又去,一刻不敢多留。
“鹽裏頭吃出來沙子,這不是小事吧?”韓將宗道。
鹽這類的調味品,每頓飯撒上一點就行,但若真是有硌牙的沙子,那肯定滲透的非常厲害,連挑揀都沒辦法挑揀,也不能湊合,只能扔掉。
駱深往後一靠,全身力量都倚在了美人靠上:“唔,不是大事。”見當事主人都不怎麼放在心上,韓將宗也沒有替人着急的理由。
他回想剛剛,掃了一眼駱深放在地上的長腿,古古香的欄杆,隨微風輕盈飄蕩的細紗,悠然飲酒的美人,自成了一幅養眼畫面。
十分賞心悦目。
“你剛剛想説什麼?”韓將宗問。
“一直以來,國商把控鹽、鐵大權,不允許私人商户接手,就是為了把控國家經濟命脈,將人民的心牢牢攥在手中。”駱深清透、微磁啞帶着微醺的聲音響起,叫人忍不住去聽他講話:“鹽權突然下放,各方角力錯綜複雜,商販之間也互相傾軋,出現這種事情雖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他娓娓問道:“北邊戰亂將起,不知道造鐵權限什麼時候開放?”放了鹽權就已經是這麼個混亂模樣,若是再下放鐵權,勢必會經歷更大一番動盪。
但是首要得利的,還是站在金錢頂峯的這一批私家商户們。
鐵權何時開放,這具體的時間不可謂不金貴。
誰先得到風聲,就等於誰拔得了頭籌,能低價購進原料,然後高價賣出第一批成品,就算是分到了第一碗戰爭帶來的羹。
他問這些,雖然不合理法,也算符合身份。
但是韓將宗心底覺得他剛剛未出口的話不是這個。
“六萬兩白銀,買這個消息不知道夠不夠呀,韓將軍?”駱深問。
“夠是夠了。”韓將宗心説:你把我勾搭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見他不語,駱深繼續説:“若是有困難,還可以追加一萬兩,不作為軍餉,只作為答謝韓將軍的私人謝禮。”韓將宗挑了挑眉。
身居高位,送禮的不少,但是大多都打着軍餉名義送,鮮少見到這麼光明正大的賄賂行為。
“若是不夠,還可以再加。”駱深道。
這前後加到一起,滿打滿算近十萬兩白銀!
財大氣也不至於這麼敞亮。
韓將宗若是個女子,肯定以為他是垂涎自己的美,想着重金博歡心……
不對!
韓將宗猛然想到這駱家大少爺的‘愛好’,不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駱深還在等他答話。
韓將宗口腔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