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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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些湯飯酒餚等物,大家吃了,歡樂歡樂。自此以後,三條陽物四個,快樂,夜夜風,逢着就,遇着就,白琨又把兩個丫頭許配了俊生,不肯叫他嫁別人。
況且自己還得。
説話中間,過了三年有餘。井泉得了一個弱症,無非是酒之弊,已嗚呼了。
這玉姐見丈夫死了,囚煩惱在心,飲食不節,況且常常夢見井泉來纏,這因與白琨戲了一番,不知忌憚,喝了涼水,得了陰症而死。白琨把玉姐的屍首合井泉葬在一處,十分痛哀。
再説李氏被井泉的心肯意肯,見井泉死了,自己甚傷慘,也是夢中見井泉戲,漸漸把骨髓乾,一年多死了。白琨見老婆又死了,井泉、玉姐又亡故了,心中大是不快。幸有俊生的股,桂香、芸香的小,當常消遣消遣。
適值一年揚州府開科,白琨辦備鋪蓋行李,帶了俊生去科舉,將桂香、芸香付自己的老嫗,遂與俊生去了。不期剛走了五十多里路,俊生忽得了瘧疾,十分兇惡,白琨甚是着忙,也不去科舉,僱了一乘駝轎,將俊生坐了。白琨一同回家,到了家中,桂香、芸香不期也是此症,白琨十分害怕,請醫調治。過了幾,越發不好,剛剛延過七天,三人一同歸陰。白琨痛哭不止,無奈何,埋葬一個墳內,白琨見人已死了,自已一個孤悽難過,終哀聲不止,眼淚不乾。
一,正在書房悶悶獨坐,覺得身子乏倦,神短少,到牀上睡了。正睡在困時,忽見井泉、玉姐、李氏、俊生、桂香、芸香,身披伽鎖,個個苦聲淘淘。
白琨道:「你們為了甚罪,受這等刑法?」忽然一看,並不是些人了,遂變成六個烏龜,兩個公的,四個牝的。白琨驚道:「你們是人,為何又成了龜了?」只見大公龜道:「我就是井泉。」白琨問道:「你為何事?」井泉道:「只為咱們荒太過,囚不避燈光、光、月光,閻王把咱們荒之事,件件登了簿,定着萬惡之首。」白琨道:「你見簿上造着我的罪惡否?」井泉道:「你的罪惡也與我們一樣,只因你前生有救人貧乏的善事,以補此罪惡,你的罪惡與前生的善事,俱扯直了。閻王又道:『你下次再如此荒,也與我們是一樣了。也不得人身了。』」説罷,忽然不見。
白琨急忙醒來,嚇了一身冷汗,心裏才恍然悟道:「天理報應,絲毫不差。」又想了想,道:「自此以後,決意不作那事,不如剃髮為僧,那倒快。」當下主意已定。
過了數,把家產一概變賣了,有好幾千銀子,又與了老嫗五十兩銀子,自已收拾行李,上茅山拜了一個師父。那師父法名叫三省長老,又與白琨起個法名叫省印,談經,時時説法。白琨到後來明瞭心,見了,方是正經結果。又把六個人的罪過,替他們超渡了。後來這六個人,方才又轉人身,白琨又遇江西野人,不記姓名,叫他作一部小説,教人人看見,也有笑的,也有罵的,或曰:「六人皆畜牲也。而傳者未免以此為省。」而野人曰:「其事可考,其人則託,勸世良言,何罪之有也。」西江月白琨能悔終,故不等於六人之罪;六人因何短命,皆是骨髓乾。是刺人劍,過用透體寒;樽節如服藥,延壽度千年。戒哉!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