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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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長相也不難看出,但看這張照片的人輕易不會關注到他。
可能是他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褪的揹帶褲,雜草似的灰褐頭髮幾乎與暗調的背景完美融為一體,也可能是他看起來太過‘普通’,就像很多人一樣,不胖也不瘦,不是最高也不是最矮的,不出奇的髮型,不出奇的髮,沒有任何能稱得上特點的地方。
站在人羣裏就像背景一樣,觀者一掃而過,目光可能會在聖女薇薇安身上停留,可能會在年邁悲憫的修女身上停留,可能會在某個看起來頭大大的,身體卻骨瘦如柴的可憐孩子身上停留,可能會在修女懷中,還不諧世事的嬰兒身上停留,但完全不會停在他身上。他就像無人會注意的暗處陰影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存在。
只有直覺強如巫嶸,才會給這抹陰影加上‘濃重’的形容詞。
甚至説,他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聖女薇薇安,而是這個瘦高瘦高的少年。從他身上,巫嶸覺察到了微妙的違和,彷彿他與整張照片中的其他人與場景離開來,明明無論穿着打扮還是長相神情都和其他孩子沒什麼兩樣,但巫嶸就是到了那股微不可覺的異樣。
就像是能力者立於普通人之中,就像混入人羣中的罪犯,他們或許長相平凡,看起來絲毫不起眼,但某一瞬間出的覺,卻絕對與大眾不同。
但這也只是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而已,而且經過了翻拍,並不是第一張原始照片,即便是巫嶸也不能從中覺到更多東西。在照片的左上角有一行金的,凸出的英文,大致是拍攝這張照片的時間與地點。
“2066年6月7,翡冷翠慈幼院,slenderman”傅清讀出了英文代表的意思:“slenderman,斯蘭德人。”斯蘭德人,也就是瘦長鬼影英文的音譯,它是美國都市傳説中的著名角,會穿一身黑的西裝,帶着黑的領帶,比尋常人要更高更瘦,有一張幽靈般完全空白的面龐。相傳它們會出沒在孩子們聚集的地方,在陰天傍晚時出沒,誘拐仍沒有回家的小孩,將他們殘忍殺害。
在靈異復甦前,這個都市傳説很可能是某些人編造出來的,為了讓孩子們在天黑前儘快回家。但靈異復甦後,瘦長鬼影不再只是傳説,它出現在孩子們聚集的慈幼院附近也是情有可原。
很大可能剛才他們的戰鬥對的就是瘦長鬼影,所以才會記錄在照片上。
翡冷翠慈幼院,利奧和聖女薇薇安,兩名英雄年幼時的身影該是都被拍攝進了這張照片裏。
巫嶸目光仍落在那個站在人羣邊緣的少年身上,他會是利奧嗎。
傅清翻過相片,發現在這張相片的背後還黏着一張小紙條。它和照片放在一起太久了,才會黏在上面,但稍微一動就飄落下來,掉到了懷錶上。紙條不是規整的形狀,更像是隨手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紙塊,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已經模糊,有很多拼寫錯誤與不好辨認的連筆,幸好語句很短,仍能猜出其中含義。
【還給你】晚上吃飯的時候,巫嶸仍在想照片和那張紙條代表的含義。它們會出現在薇薇安的遺物裏,説明這兩樣東西對生前的她來説是非常重要的。換句話講,就算它們不是薇薇安夾進去的,而是幕後那位輾轉將橄欖木盒送到傅清手裏的人夾進去的,也足能説明它們的重要。
紙條,相片,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嶸哥,關於翡冷翠慈幼院的事情,我確實想起來了一些。”吃飯時明顯心不在焉,有話想説的周瑾終於打好腹稿開口。周瑾有些緊張忐忑,因為他自作主張用更親近‘嶸哥’來稱呼巫嶸。但對方並沒有生氣或是拒絕,而是放下了碗筷,平靜望向他。巫嶸的默許給了周瑾更大的勇氣,也讓他的話語立刻利起來。
“翡冷翠慈幼院其實在整個歐聯邦名氣都很大,但它和周圍的地域已經被劃為了重點保護區域。除了一直生活在那裏的當地人和教堂中的部分神職人員外,外人不允許進入。”周瑾遺憾道:“我也沒能進去,但當時我身邊有約瑟大主教,託他的福,我在街區口拍了幾張照片。”周瑾將手機給巫嶸,已經提前打開了照片。他拍的照確實不多,只有三張。一張是清晨安靜的街道,白鴿振翅而飛,歐式建築們籠罩在熹微的晨光中。第二張照片他是在街區口拍的,翻修過的街口有專門的警衞駐守,黑金鑄鐵的雕像立於街口處,雕像並不算高大,因為它只是個瘦高孩子的雕像。在雕像基座上有一串金的英文。
【他是壞孩子,也是一個好人。】【——紀念利奧爵士(2059—2085)】果然,看到這個雕像的瞬間巫嶸就想到了照片上那個瘦高少年,或許如果按照期來看,他應該還是個孩子,只是外國人大多看起來很早,2066年的利奧最多才七歲,看起來已經跟十一二歲沒什麼兩樣。與此同時,這段期也讓巫嶸想到了傅清南。
説起來傅清南也是2059年出生的,雖然之前只聽傅清提過一次,但巫嶸卻已習慣記在心裏。似乎關於傅清南的事情,他總是不自覺記憶在心,就像從前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一樣。
利奧和傅清南在同一年出生,而且也是同一年犧牲。英雄們犧牲的年份都是封印大天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