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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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最後倒反被紅繩拖到了地上!
“好個孽畜。”老天師滿頭是汗,和年輕天師分盤腿一東一西坐在雪面上,陣法兩邊。陳血手久久無法將怪物引到目標點,他們也不能幹等着。還好有凌雲宗師在,這等陣法才能以他為核心,挪到這裏。饒是有凌雲宗師承下了七成的壓力,剩下的三成讓老天師和年輕天師兩人分擔,也頗有些吃不消。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年輕天師喃喃,隨着怪物一次次兇悍衝撞妄圖突圍,他臉越來越難看,面蒼白如紙。到最後一口咬破舌尖,憑舌尖血才繼續撐下去。咬緊牙關,年輕天師望向陣法北側的凌雲宗師,卻看他此刻也緊緊盯着怪物,一向温和的臉上沒了笑容,神情分外凝重。
“阿彌陀佛,果然是你。”道一聲佛號,苦禪大師緩步來到了陣法面前。那怪物即便被暫時鎮住了也兇悍至極,它霍然衝向苦禪大師,掀起一陣腥風。它四爪着地時足有三個成年男人疊加起來那麼高,衝到苦禪大師面前就像一座敦實的小山將要傾倒,最後一刻才被陣法束縛住,發出如嬰兒啼哭般刺耳叫聲。
這詭異叫聲聽得人氣血上湧,恨不得用手捂住耳朵。但離怪物最近的苦禪大師卻一動不動,他看向怪物的目光並不像他人那般厭惡忌憚,反而有幾分悲哀温和。他放下念珠,手掌翻轉,掌心向上。
“扎西多齊,你還認得我嗎。”扎西多齊?
在場眾人一愣,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倒是老天師覺得耳,反覆唸叨幾遍,忽然失聲道:“扎西多齊,扎西多齊,難道是它?!”
“你是丹拉哲布寺的護寺神獒,西瑪嘉措的扎西格。”面對兇暴瘋狂,面容可怖的怪物,苦禪大師很難過,聲音微顫:“不該是這樣的。”他反覆頌唸經文,呼喚扎西多齊的名字。漸漸地那怪物似乎聽懂了似的,不再憤怒咆哮。它低下碩大的頭顱,瘤似的鼻子嗅嗅,彷彿在辨認對方的氣息,離苦禪大師越來越近。
“苦禪大師,當心。”凌雲宗師忽然開口,語氣冷厲,再沒有半點温和:“它早就不是之前的護寺神獒了。它現在是被大天坑污染,比天鬼更惡的怪物。”
“吼!”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間,怪物猛地向前撲去,滿口獠牙外翻腥臭血紅。只是有紅繩束縛,它最近距離苦禪大師仍有一指的距離。它眼中出一抹人似的譏笑,不顧一切繼續向前。紅繩深深勒進它的皮裏,繩上的鈴鐺如烙鐵般滾燙髮熱,燙的它皮發出燒焦的腐臭味。
但與此同時,紅繩陣法被它牽扯到極致,邊緣幾紅線崩開。年輕天師更是吐出了一口血,臉青一陣紅一陣,默唸道德經也無法穩定心神。
“撐不住了!!”轟!
怪物困仰天咆哮,鞭尾橫掃攪動的天地震顫。陣法崩潰造成的反噬震得年輕天師連吐幾口血,老天師氣神虧損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怪物衝着安全區的方向狂奔數十米,堪堪被凌雲宗師和苦禪大師聯手攔住。
“不能讓它靠近安全區,它要吃活人!”戰鬥烈至極,大地震顫濃雲漫卷。大團積雪被拋上天際又被狂風裹着肆戰場。七星劍清越錚聲與誦經聲,鬼哭狼嚎聲合為一體,配樂是怪物令人不寒而慄的咆哮。眼看再次被攔住,它乾脆嘯叫一聲,抖落身上厚。瞬時的皮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腐爛傷痕,但轉眼又被新長出的髮覆蓋。
而那抖落下來的漆黑髒污皮捲起地上積雪,霎時間又變成頭兩三米的怪物。幾次三番下來場上瞬間多了七八頭小一號的怪物,各個都有不俗的實力。人類方從以多敵少一下子調轉了佔據,除了苦禪大師和凌雲宗師聯手對付主體外,其他人每人攔下一頭,甚至是兩頭怪物,頓時疲於奔命。
至於那兩頭往安全區外,鬼域邊緣跑去的怪物。他們力不從心,無法再管。倒是凌雲宗師於戰中預料到了什麼,焦急頻頻向那個方向望去,手中的攻勢更凌厲起來。
——“你認識它嗎。”巫嶸正向着與安全區相反的方向走去。提燈鬼王還是融成白蠟盤的模樣,像掃地機器人似的跟在他後面,低調在雪裏潛行。巫嶸也不管它,用契約去問情緒異常急躁的鬼犬王:“它是頭藏獒。”怪物的原身是頭藏獒,都説十狗一獒,它生前可能是獒王,氣勢比鬼犬王都要厲害,身上纏着的怨念殺意也更重更骯髒。巫嶸能把鬼犬王身上怨念剝離下來,但是對上怪物就不可能。它是真吃過人,還吃過不少。那些人的怨魂和它糾纏在一起,永遠無法分開。
巫嶸覺得鬼犬王可能認識這頭鬼獒,就像它之前叼來小靈犬,恐嚇貓崽時一樣。它們這樣的鬼畜不多見,實力頂尖的更少,該是都有來往。
但鬼犬王傳遞給他的,卻是憎惡痛恨,外加一些忌憚的情緒。
難道是仇敵?
巫嶸轉身,正對上兩頭悄然尾隨而來,虎視眈眈的兇殘鬼獒。提燈鬼王終於不再隱藏,蠟盤變化,長成人形。一星光點凝成提燈,被他拿在手裏。提燈鬼王站到了巫嶸身側,不遠不近,一人一鬼兩獒呈三角之勢。
凜然寒風掃落,惡戰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要説:山榮:你以為是二對二公平戰鬥?
山榮:出來吧!
天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