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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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説:“奴才看見三少爺總是佩戴有一枚玉墜,想必是梅姨娘覺得放在三少爺身上更安全。”
“側王妃,妾身清清白白,與這人絕無半分情!更是見都未見過!若您不信,可以請王爺出來評評理!”側王妃得意道:“王爺説過,內宅後院的事,他全權由我……王妃和我處理。”樓星環和梅姨娘的雙手都被繩子捆住,跪坐在地上,頭髮凌亂,全身濕透。
梅姨娘身體本就不好,如今氣急攻心,撕心似的咳了幾聲,更是虛弱。
側王妃見狀,揮手道:“既然梅姨娘無話可説,那就籤罪狀吧。”婆子撐着傘,捧着一張紙,送到梅姨娘面前:“請吧,姨娘。”梅姨娘看見上面有“私通”二字,抵死不從,婆子卻強硬地扯過她的手。
樓星環忽然道:“側王妃。”
“大膽!”側王妃身邊的丫鬟道,“你是侍妾生的,怎敢如此稱呼你嫡母!”側王妃有些心虛。
以前鹿冰醖沒來時,她還能自稱半個嫡母。但現在,連半個都不是了。
她換了個姿勢坐。……不過現在鹿冰醖不在,她假威風一下也不為過吧。側王妃抬手:“你有什麼話要説?”經過一開始的衝動和憤怒後,樓星環似乎冷靜了下來,小小年紀,渾身**的,站在雨中,聲音也很平靜:“小爹離府前和我説過,讓我過兩天就去履霜院住。”側王妃手一頓,有些慌了,很快鎮定下來:“鹿公子從未和我説過這事。”
“他是私底下和我説的。”雨聲噼啪中,樓星環的聲音很堅定,“不信,你可以等小爹回來再問。如果他回來見不到我,後果如何,你想得出嗎?”他如此信誓旦旦,着實叫側王妃遲疑了一會兒。又想到鹿冰醖那任的作為,她陷入了沉思。
丫鬟低聲道:“若是真的,他怎麼可能憋到現在才説。”側王妃一想,還真是。
雨水住了樓星環的眼睛,冰冷的水汽中,他似乎嗅到了一絲清苦的草藥味,像極了鹿冰醖身上的味道。
他咬着牙,手指捏得死緊。
側王妃終於反應過來了,怒道:“你居然敢誆我?快將這姦夫□□拉去行刑,這孽障……”
“啪”一聲,緊緊關閉的大門忽然倒下。
眾人一抖,往門外看去。
鹿冰醖披着白斗篷,矜貴又清雅。止善給他打傘,可雨水還是濺到了衣角。
樓星環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這麼熱鬧。”鹿冰醖説,“怎麼不叫上我?”側王妃又驚又疑,起身道:“鹿、鹿公子怎麼回來了?只是訓誡不安分的賤妾,不敢勞煩……”鹿冰醖涼涼地環視一圈,雙手收在斗篷裏:“訓誡?我身邊的人,你也敢訓誡?”側王妃又驚又怕:“王妃這是何意?!”鹿冰醖抬步走上來。
他旁邊的人立刻去扶梅姨娘,給她解綁。
樓星環渾身卸了勁,卻被人握着手站了起來,他呆呆地仰着頭。
像是一直泡在温室暖爐裏,鹿冰醖的手很暖。透過冰涼濕透的皮膚,暖意彷彿傳到了樓星環腔裏。
止善搬了張乾淨的椅子放到中間,鹿冰醖坐下來,樓星環就站在他身旁。
側王妃被趕到邊緣,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鹿公子!”鹿冰醖説:“從今天起,樓星環在履霜院養着。”側王妃的丫鬟渾身一軟。
第9章我不嫌你風雨漸漸小了。
側王妃懵了片刻,隨即笑道:“鹿公子,這庶子不僅出身卑賤,且梅姨娘與人偷情,證據確鑿,你若把樓星環帶回院裏養,不就是將一個血脈不明的人當做嫡子了嗎?到時候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樓星環捏緊拳頭,指節發白,眼神盯着鹿冰醖。
他還未從方才鹿冰醖那句“從今天起,樓星環在履霜院養着”裏緩過神來,卻開始害怕鹿冰醖聽信側王妃的話。
“吱個聲啊,”鹿冰醖淡淡瞥了一眼啞了的藥童,“證據。”藥童伏在地上,如同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小的、小的……”側王妃温柔道:“你不要怕,如實説給鹿公子聽,慶王府會嘉獎你。否則,包庇姦夫/婦,你和你的家人,在京城就會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藥童一震:“是,小的説,梅姨娘她……”鹿冰醖抬手打斷他的話,誠懇發問:“你這品行,哪家藥鋪敢用你?”説完這句,他靠在椅背上,閉目不言,像是多看一眼都嫌髒。
止善道:“帶周家藥鋪的人和守門的侍衞上來。”新來的藥童行了禮,開門見山道:“回鹿公子、側王妃,他其實從沒有來送過藥。”門衞也道:“是,卑職從未見過他,一向都是三少爺自己出去取藥回來的。”梅姨娘自見到鹿冰醖,就心頭一鬆,軟倒在椅子上,披着披風,心裏仍惴惴不安。
此時聽到有人替她辯白作證,熱淚盈眶:“側王妃聽到了嗎?妾身清清白白,絕無做過苟且之事。”側王妃拉下臉。
樓星環眼神沉沉的,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人。
他不是沒想過找這些人來作證。
可一來,側王妃不會讓他們出面,二則,這些人也未必會因他這個小小庶子而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