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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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沒有破碎的塊,不是中毒,內臟也沒有受傷。
但這並不表示黎青崖的情況不用擔憂,他反而因為自己看不出問題而愈發擔驚受怕:“發生了什麼?”黎青崖現在腦子裏盡是些紛雜的思緒,難以集中注意力。盯着裴雨延染血的手,他冷不丁地想着:世人説天澤城主的手從不沾血,哪怕是殺人時亦是。但是這不沾血了嗎?修界人果然愛吹牛。
他看出了裴雨延眼底湧動的心疼與擔憂,但不明白為什麼小師叔會對他這個只見過兩面的師侄這麼上心。就像他不明白自己變成一直滑稽短腿貓後小師叔為何依舊能認出他,明明連他都沒抱希望的。
雖然覺得給自己小師叔發好人卡怪怪的,但除了説裴雨延是個好人,黎青崖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
他完全不瞭解裴雨延,不明白這個寡淡的男人那些細微的情緒起伏的緣由。
面對裴雨延的擔憂,他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小事,就是不小心掉進了血魔池,喝了幾口池水。”血魔池是什麼裴雨延自然知道,也清楚掉進去有何後果。
小事?他不悦地沉下眼,擰起眉頭。
這個情緒還蠻好分辨的,是生氣。但黎青崖搞不懂原因。
小師叔生氣了?怎麼就生氣了?
——老師!這個閲讀理解好難,他不做了!
就在他苦惱之時,忽然裴雨延將他往懷裏一帶,轉了個身,緊接着房間的門被震開,夏戎立在門口。
久侯裴雨延無果的他隱約覺情況不對,破門而入,果然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景象。
看着抱在一起的師叔侄,墨宗宗主久違地有了一種天時不眷的覺。不到一刻鐘而已,他們便能相認,是他夏戎運氣太差,還是他們默契太好?
見到夏戎,裴雨延頓時想起了他先前的欺瞞,再看到黎青崖在墨宗受了這麼大的苦,怒從中來。
話還沒有説上,一聲錚鳴,裁雪出鞘,裹挾着凌厲劍意朝夏戎襲去,夏戎反應迅捷,腳一蹬後退,同時招出自己的武器抵擋。
這是裴雨延的本命靈劍“裁雪”,他可不會託大到徒手應對。
扭頭將黎青崖安置到榻上,裴雨延接住飛回來的裁雪,衝出去與夏戎打了起來。
他是個寡言的人,比起用嘴與人理論,還是用劍更快。
北境之主並非清閒的身份,三千里雪原的不平事都要由他裁斷,逃竄的賊寇、為禍的惡修、作亂的妖獸……死在裁雪劍下的生靈難以計數,在屍山血海中證道的裴雨延,絕不可能是什麼純良無害的人。
哪怕裴雨延修為略低於他,夏戎也不敢小覷。
何況越級挑戰對天生劍心來説簡直家常便飯。六百年前浮黎劍尊便越境界挑戰魔皇,捨身為其種下道心破綻,於是八十年後聶清玄才機會將魔皇誅殺?
魔皇尚會折戟,他自不敢狂妄。
兩位大能纏鬥在一起,縱使收了七成勁兒,漏出來的威力亦是能翻山倒海。墨宗客院的屋舍被盡數掀翻,住在這裏的人都被驚動,跑了出來。
這裏面不止有太一仙宗這次來訪的長老和弟子,還有其它魔道宗門來墨宗辦事,暫住在此的下屬。
墨宗右護法也帶着人趕到。
太一仙宗的人最先注意到廢墟中的黎青崖,這一片建築都被天上兩個人打架的氣勁損毀,唯獨他周圍被護着,安然無恙。
因為這段時間都被關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袍,空蕩蕩的,越發襯得他臉蒼白、身形單薄。如瀑的青絲散開,隨着咳嗽抖動,嬌弱又可憐。
太一仙宗的葉長老最先衝上去:“青崖小子!”其餘弟子也跟上:“黎師兄!”發現他情況不對勁,葉長老忙捏起他的手腕探脈,然後他的臉凝重起來:“出大事情,怕只有道尊能治了。”墨宗右護法注意到了這邊,見本該在夏戎寢殿的青年出現在這裏,他大驚失,以為自己明白了夏戎和裴雨延打架的緣由。
見到黎青崖神情痛苦,他走上前盡責任地給他灌了一瓶壓制火毒的藥,作用不大,但聊勝於無。
葉長老抓住他質問:“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説不知道青崖小子在哪裏嗎?現在怎麼在墨宗找到了?又怎麼一身是傷?”葉長老認定是墨宗的人苛待黎青崖,才使他變成這樣,又怕太一仙宗發現了追究,所以把人藏起來。
右護法神情閃躲,他在心虛,不過他心虛的原因和葉長老想的不一樣。
在他看來黎青崖的傷是意外,墨宗不需要為此慚愧。
把人藏起來則是他們尊主為一己私慾做下的糊塗事,夏戎對黎青崖禽獸般的所作所為,才是他們墨宗需要理虧的點。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打得不可開的兩個人,嘆了一口氣:“慘了,終究還是被裴城主發現了嗎?”右護法半點不心疼夏戎,但他心疼這些墨宗的瓶瓶罐罐。
他趕緊高喊着勸架:“裴城主!不要打了!尊主雖然對黎少俠圖謀不軌,與他做了那檔子事。但尊主已經知道錯了!這幾天都在宸天宮衣不解帶地照顧少俠,什麼都沒做!”一語既出,四下皆驚:那檔子事?什麼事?知道錯了?什麼錯了?
説完右護法又覺得自家尊主的人品很難令人相信,於是趕緊補充:“至少我白天在的時候是這樣的!”晚上他就不知道了。
天上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