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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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接否認:“這不急。本座現在另有疑問——話説聶清玄不是很寶貝你嗎?為什麼不肯親自來救你?而是找了個外人來。”這問題着實刁鑽,擺明了就是要挑撥他們師徒的關係,然而真實沒必要,聶清玄最寶貝他的時候就是在別人話裏的時候……
他現在説話都累,不想回應這種別有用心的問題。
夏戎繼續説下去:“你知道聶清玄多久沒離開過太一仙宗了嗎?”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他也懶得理會了。
夏戎自問自答:“二百八十年。”
“這二百八十年不管修界出了多大的事他都沒有現身,你説為什麼呢?”説着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黎青崖。
聶清玄的確近三百年未踏出太一仙宗一步,但黎青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像老東西這種“終極武器”就是要供起來才對啊,經常用會降低威懾力的。
夏戎這段話聽着頗為“無理取鬧”,怎麼品怎麼像被渣男辜負的“怨夫”。
他嚥了一口口水,強調:“魔尊,我們先説好,我師尊對你做過什麼是他的過錯,你不能追責到我身上……”他拒絕為聶清玄的渣男行為埋單,親兒子還沒道理幫老爹料理老情人,何況他只是個徒弟。
夏戎並不知道他的理解已經偏到大陸另一頭,只嘆:“過去的恩怨都是小事,本座早就過了為這些雞蒜皮斤斤計較的年紀。”左右是他當時太年輕,天真之餘也技不如人,吃了虧也就認了,但以後,他要讓聶清玄在他手裏栽更大的跟頭。
黎青崖:一聽就完全沒有放下。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三百年來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不能離開。聽説他是得罪了天道——”説到關鍵之處夏戎刻意打住,改口嘆,“罷,既然他什麼都不跟你説,本座也不做這個多嘴的人。也許就是本座多心了,道尊只是單純的不愛走動,所以不來救你。”這話一聽就是老陰陽師了。
夏戎絕對沒安好心,不外乎是想他與聶清玄之間埋下猜忌的種子,要麼讓他為聶清玄不來救他的事生出嫌隙,要麼他讓對聶清玄不出太一的原因心生猜疑,給他做馬前卒,去調查背後的秘密……
可惜他是個鹹魚,對危險的人事物不敢有半點好奇心。別説老東西有秘密,就算他臉上寫了個謎語,他也不敢讀題目。
所以他只是“哦”了一聲:“也沒啥好奇怪的,畢竟師徒情分就那麼點,能堅持這麼多年,全都靠他有錢。”夏戎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一言難盡,黎青崖知道,這是看“扶不上牆的爛泥”的眼神。
——對不起了,沒能拿出你想象中的那麼強烈的自尊心或者旺盛的好奇心。
“本座也很有錢。既然他這般不在意你,你不如留下來給本座當聖子!只要你答應,本座就替你療傷。”黎青崖嘆:“其實吧,我就是喜歡他不在意我。他要是跟我談情了,我會以為他不想給我錢。”明明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嘴皮子上卻半點不讓人,夏戎嗤笑:“你未必有聶清玄惡劣,但的確是比他牙尖嘴利。”
“謝謝誇獎。”黎青崖覺得自己怕是要在夏戎和聶清玄的爭鬥中做炮灰了。
——老東西,你到底和魔尊結了什麼仇啊!
夏戎走後沒多久,他喉頭一甜,哇地嘔出一口血,落在地上,濺開一朵鮮紅的花。只可惜這口血沒早一點翻上來,否則就可以噴夏戎一臉了。
接下來的時間黎青崖一直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也不太分得清白天黑衣,雖然魔靈珠離體後體內靈氣漸漸恢復,但身體卻在急速崩潰,折磨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每一秒都疼得想死。
夏戎似乎也擔心他死掉,各種吊命靈藥不要錢般地給他灌,但吃了和沒吃一樣,該痛還是得痛,該吐血還是要吐血。
又一次用藥之後,夏戎坐在牀邊,盯着痛到雙發白顫抖,渾身冷汗,一句話也説不出來的他:“很痛吧。你做本座弟子,本座救你的條件依舊有效。”夏戎不想黎青崖死,但又不甘心白救他。而且當年聶清玄把他坑得那麼狠,也該輪到他從聶清玄手裏搶點東西了。
黎青崖拒絕得乾脆:“不……不了,謝謝厚愛。倒不是瞧不上您,主要是——咳咳——和這火毒處出情了。”和聶清玄做師徒是沒得選,和夏戎做師徒還是算了。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小師叔別被墨宗給騙過去,快點找到他。
夏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在等裴雨延救你?”
“本座的確不會為了留下你與天澤城和太一仙宗兩大勢力扯破臉皮。但是,如果裴雨延找不到你,怎麼帶你走?”這別有意味的話讓黎青崖心不妙,但他現在腦子不太靈光,想不通關竅,只能懷抱一絲僥倖。
這天他又被灌了一堆藥,今天的藥似乎有點作用,喝了藥的他沒那麼疼了,開始變得嗜睡——睡着了也好,睡着了不痛了。
第二天一早,睡得恍惚的他忽然聽見殿外一陣喧鬧——“裴城主留步!”
“裴城主!這裏是尊主的寢殿,不可擅入!”小師叔!
黎青崖猛地清醒,驚喜地看向門口。
裴雨延的腳步毫未停減,一路來到寢殿門前。
寒光一閃,布有重重制的大門被劈成兩半,轟然倒塌,眾人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