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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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聲嘆氣時,一個瓷瓶落到他裏,撿起一看,也沒標籤。
他看向殷血寒:“這是什麼?”
“傷藥。”打開聞了聞,他質疑道:“沒有加料?”
“什麼料?”
“好比那種不聽你的話就會痛不生,一旦騙你就會腸穿肚爛的……”雖然他沒聽説過有這些玄乎的藥,但小説裏都是這樣寫的,萬一呢。這可是在敵對勢力地盤,小心些不為過。
殷血寒皺眉,這傢伙腦子裏都是些什麼東西?
“沒有那種東西。”黎青崖還不罷休:“那控制思想的呢?給我洗腦,改變我的情,或者乾脆是讓我喜歡上你,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的那種。”殷血寒抬腳,走到他面前,拿起藥瓶,掐住他的下巴,強行把藥灌了進去。
黎青崖:“唔——”
“沒錯,吃了這藥,只要你不聽我的,就會腸穿肚爛而死。”他瞪大雙眼:不會吧,真的有這種藥?他就隨口一説,別給他來真的啊!假的吧!騙人的吧。
不可置信的他一臉呆滯地看着殷血寒,希望得到一個否認的答案。
對上他雙眼的瞬間,殷血寒覺得好像有隻小動物一頭撞死在自己的心臟上,他暗覺惱恨:明明是個小騙子卻長了一雙讓人不忍欺騙的眼睛。
他將空藥瓶“啪”地放在桌子上:“騙你的。”黎青崖鬆了一口氣,不過仍有後怕:以後不瞎説騷話了。
晚上,睡在牀榻上的黎青崖被凍醒了,他哆哆嗦嗦地翻來覆去,時不時發出一陣像是要把肺咳出來的咳嗽。
殷血寒一開始就被吵醒了,沒有管,閉上眼繼續睡覺。
片刻的安靜後他聽到了這樣的呢喃——“好冷啊……”
“師父、師兄……你們在做什麼?”
“為什麼不來救我……”
“孃親,我想你……我好想你……”
“為什麼不要我了……我好冷……口好痛……”忍無可忍的殷血寒起身,把他提起來扔到了牀上:“別嚎了,滾到牀上睡!”被“驚醒”的黎青崖先是茫然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出一副“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的表情,嘆了一口氣:“你果然還是饞我身子。”殷血寒一臉嫌棄:“我對你沒興趣!”黎青崖:“真的嗎?我不信。”不能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畢竟現在身在賊窩,修為盡失,不提前把話説清楚,真到發生點什麼的時候就遲了。
在他的胡攪蠻纏下墨宗大聖子額頭漸漸浮現青筋,咬牙切齒髮誓:“若我碰了你,就斷子絕孫!”殷血寒是個要臉且守承諾的人,這種狠話都説出來了,應該是寧願自殘也不會碰他的。
得到保證的他如釋重負,把被子一裹,倒頭呼呼大睡起來——他已經三天沒睡了,困得要死!那個牀榻又硬又冷,本不是人睡的。
看着三秒睡的黎青崖,立在牀邊的殷血寒隱隱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把自己剛才那番話回味一遍,更是發現蠢爆了:他和這個小修做這種無聊的保證做什麼?越活越回去了!
等等!
墨宗大聖子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牀上有其他人他沒法睡啊!
第二天一起來,黎青崖對上了一雙厚重熊貓眼。
他嚇了一跳,問殷血寒:“你……半夜拉私活兒去了?”一晚上都沒能睡着的殷血寒被問得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他做了一個深呼,忍住內心的暴躁:“晚些時候我會叫人再送一張牀過來。”黎青崖點頭:“好。”其實和別人同牀共枕他也不習慣,比如昨天晚上他就畏手畏腳,只翻了半張牀,本施展不開手腳。……上午,殷血寒在寢殿裏處理宗門事務,黎青崖就窩在牀上嗑瓜子。
和殷血寒玩心機搶牀的結果就是:白天也下不了牀。
——為了防止他動寢殿裏的東西,殷血寒這個狗東西直接在牀上下了結界,他現在最多隻能探一隻手、半條腿或者一個腦袋出去。
“被一個男人得下不了牀”這件事,不解釋很情,解釋了很丟人。
現在唯一能安他的就是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而殷血寒只以為他是太一仙宗的普通弟子。
——如果沒有暴真實身份的話,丟起人來也沒那麼可恥了。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好奇問道:“這個魔靈珠既然是你的,為何會在丘山老魔那?”那老傢伙如何看也不像有能耐從殷血寒手裏搶東西的啊。
殷血寒挑眼:“你想知道?”與之對視三息,黎青崖改口:“算了,不想知道。”他只對無害且有趣的東西好奇心旺盛,這種可能關係機密的消息知道得越少越好,鹹魚的保命直覺都是一的。
沒事情做,又不能離開寢殿,他決定睡個回籠覺,無奈昨天晚上睡得太好,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探出頭:“能把我的話本還給我嗎?”殷血寒抬起頭看着他,神情極端古怪,那是一種一言難盡的、嫌棄的、看“變態”的表情。
黎青崖覺得自己如果堅持要話本,估計會被他當成某種“髒東西”扔出去,於是果斷放棄:“我隨口問問。”説完滾了回去。
他終究還是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殷血寒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