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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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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少年會對他害羞後,他骨子裏的促狹就被完全發了出來,少年越羞窘,他就越開心。

反正調戲他的是“青兒”,又不是黎青崖,他怕什麼?

少年使勁往裏縮了縮,將自己與牆緊貼在一起,悶悶回了一句:“不聊。”黎青崖軟言好語哄道:“你乖乖告訴姐姐你知道什麼,姐姐就實現你一個願望行不行?”少年沒有回應,像是睡着了一般,不過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尖出賣了他。

黎青崖促狹地眯起了眼,添油加醋:“榮華富貴、身體康健,或者入仙門……我都可以答應哦!”這些條件足夠令普通凡人動心了,如果少年不滿意他還可以繼續加碼。

少年把被子往頭上一罩:這女人好煩人!

黎青崖微微挑眉:看來這樣不行啊。

半夜,淺眠的少年從噩夢中驚醒,他慌亂地四處打量,過了片刻才意識到這裏不是煙柳巷,復又冷靜下來。

偏頭往旁邊看去,那女人竟然和他在一張牀上睡着了!

趕緊與她拉開一段距離後,少年惱恨:這女人是不知廉恥,還是不把自己當男人?

黎青崖的女裝扮相不可謂不好看,嬌麗如出水芙蓉,柔婉若新柳扶風,長如蝶翼的睫像一把軟刷,不動的時候也讓他的心癢癢。

但少年也清楚,這樣的女人是他一輩子也不能肖想的,縱使女子舉止再俗也是仙子,而他只是地上的泥土。

晨光照進屋的時候,黎青崖睜開了眼。他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少年,翻身而起,穿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邵玲兒已經按他説的離開了毓城,而他要去一趟煙柳巷。

才起身的子打着哈欠,懶洋洋地點燃煙槍,了一口,才開始回答黎青崖的問題:“何易之嗎?有些耳。但我沒睡好,想不太起來。”黎青崖遞上一錠銀子,子收下,改了口:“我記起來了,他不是東城的富商老爺嗎?好像是染月曾經的相好。”聽到染月的名字,黎青崖神情一凜。

子瞥了他一眼,悠悠説了下去:“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染月剛掛牌沒多久,正當紅,而何易之則是富商何家的公子。兩人看着也沒什麼集,但何家遭人迫害沒落的時候,染月卻把自己所有的賣身錢給了何易之,讓他翻本。”

“也不知道這傻丫頭怎麼想的。”

“何易之拿着這些錢重新開始做生意,但因本地商會的刻意打壓連連賠本。無奈之下,他只能帶着最後一點本錢遠走他鄉。”

“大概過了六七年吧,大家都快忘記他的時候,他回來了,帶着大量錢財衣錦還鄉,一躍成為此地最有錢的人,成功報復了的仇人。但再沒來過我們這個小地方。”説到此處子諷刺地笑了笑。

黎青崖在心底默默糾正:不,他來過,還成了這裏所有女人的噩夢。

何易之回到這裏的時間應該比旁人以為的更早,他的錢並不是,或者説不完全來自在外地做生意,他真正發家是靠煙柳巷。

子敲了敲煙桿,長嘆一口氣:“\女倒貼又被拋棄的事,在這裏也不算頭一樁,但誰都不會去罵男人,只會怪女人蠢。”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最後白送你一句:這地方不是你這種良家姑娘該來的,不管你背景多大,在這兒沒用,別遭難了再後悔。”黎青崖心底念,微微頷首:“多謝,我這就走。”離開煙柳巷的他扭頭朝毓城城外走去,他要去找何易之的墳,有些事情要確認一下。……滿庭芳內,霜塵拿着厚厚的一摞紙,往燃燒的盆裏丟着。心底嘀咕:姑娘今天真古怪,三月天的説冷,冷又不讓她去取碳,就用這疊紙燒火盆,又煙又嗆。

“姑娘,還冷嗎?”染月輕咳了兩聲:“繼續燒,都燒完。”

“這上面寫的什麼啊,姑娘?”這些紙上都是字,但她一個都不認識。

“我教你。拿過來。”霜塵興沖沖地捧着紙坐到牀邊,染月將她攬進懷裏,指着上面的字,一個個教她:“這個字念‘賣’。”霜塵跟着念:“賣。”

“這個念‘身’。”

“身。”

“這是‘契’。”

“契。”染月笑了,摸着霜塵的頭誇獎:“對,好孩子。現在把它連起來。”霜塵試探着重複:“賣、身、契——是賣身契,姑娘!”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便愣住了,這條街的女子可能不認識“賣身契”這三個字,但不可能沒聽過這東西,當初被強迫或哄騙着簽下的一張薄紙,是她們一生的夢魘。

這真的是那個嗎?她回頭去向染月確認,看到了一雙盛滿悲傷的温柔的眼。

第18章從何易之墳頭離開的黎青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拿出傳訊玉簡,他本想與陌織煙商談,但一接通,邵玲兒就劈頭蓋臉把他批判了一頓,指責他就是故意支開她。

看那架勢,要不是那邊有陌織煙管着她就要衝回來了。

陌織煙喝住大呼小叫的她:“師妹,別鬧了。黎師弟是考慮你的安全才讓你回來的。”邵玲兒委屈地收聲:“他就是嫌棄我!就是把我當累贅。”黎青崖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説起了他在煙柳巷打聽的消息,以及何易之墓裏的發現。

陌織煙聽完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