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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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説的是這陣法極其燒錢,半個時辰便能燒掉他們宗門一年的開支。
第一宗門不愧是第一宗門。旁人都以為沒了聶清玄太一仙宗就會沒落,如今看來,沒落個,人拔寒都比他們大腿。
典禮正式開始,恢弘的禮樂響起。
巍冠博帶的杜行舟從玉道盡頭走向高台,忽然天空中傳來鳳鳥清鳴,抬頭看去一隻華美的青鳳從遠處飛來,身邊祥雲繚繞。
它在杜行舟的頭上繞着飛了數圈,最終停在天極殿的屋檐上。高挑的身形,華美的尾羽,身邊縈繞的華光,沒人會懷疑這不是古書中的神鳥。
青鸞一邊演戲一邊在心底罵黎青崖。
它化為先祖之像極為耗費生命力,經過今天這一遭它的涅槃期怕是要提前五百年,而目的居然是為了給一個人類的就職儀式壯聲威!
還有洛梓靈那傢伙,居然為了聽黎青崖和那個劍修的戀愛細節就把自己賣了!
這樣的主人還是找個機會謀殺了吧。
典禮場面宏大,祥瑞不斷。不計算花在招待客人、修繕宗門等其餘地方的錢,光是典禮上的花費便抵得上一個中等宗門的全部資產。
當然,這對太一仙宗來説也很鋪排,但這是展示實力的時候,不能省。何況,掏的又不是太一仙宗的包。
都是明奕澤贊助的。
這傢伙一開始要求在典禮上貼滿明家的商標,但貼滿商標的典禮還能看?黎青崖摁着他“商量”了半天,他才撤回這個條件。
身着禮服的青年走上了高台,他回身揮袖,恍若天君下凡。
平神隱的峯主長老們都出來了,攜弟子列席兩側,對新宗主行禮:“屬下\弟子參見宗主”黑壓壓跪到一片的人裏光合體就有三位,分神十數個,出竅若干,元嬰期都站不到第一排……這還沒算那些個閉死關沒出來的。
這場典禮直觀地告訴了整個修界,就算沒了聶清玄,太一仙宗也不是能被人輕易啃下的骨頭。……典禮結束後,前來觀禮的沈雲將黎青崖請過去説話。
雖然黎青崖因當年天香山之戰對沈雲有了意見,但對方畢竟是長輩,他還是過去見了他。
黎青崖站在門口請安:“沈院主。”書房裏只有沈雲,他抬手示意黎青崖落座:“喝什麼茶?”
“隨便。”
“那喝君山茶吧。”茶泡好,沈雲給他們倆各斟了一杯。
黎青崖沒什麼喝茶的心情,但沈雲執意讓他嚐嚐,他便端起了杯子。
喝完茶,乾坤院主悠悠放下杯子,終於打算進入正題,他問了黎青崖一句話:“你相信命數嗎?”
…
…
這夜,御凌恆站在靈霄峯的斷崖邊候了半夜。滄瀾峯主找到他的時候,人已被水染了半身。
滄瀾峯主走上前,與他並肩:“你在等那個孩子?”
“我以為他至少會回來看一眼。但現在想想,這對他與太一仙宗都百害而無一利,還是不回來的好。”御凌恆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或許我命中師徒緣淺吧。”當年看中杜行舟,結果人被聶清玄收走;後來看中宴笙簫,又因命運捉,不得不中斷這份師徒緣分。
他也不是沒有教出來的弟子,卻遠遠説不上得意。
為師者總是希望能有一個讓自己提起來便會覺得驕傲的弟子。比如,黎青崖之於聶清玄,比如霍長風之於狄蕭遠,比如陌織煙之於樂懷柔。
而他,可能沒有這個福分……
黑黢黢的樹林中,豎瞳尖耳的俊俏少年乾淨利落地解決了最後一個修士,他扭頭去要表揚,卻發現身邊人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身上,而是一直盯着遠方發呆。
“父上,你在看什麼?”俊美妖異的青年收回目光,落到少年滴血的手上:“殺幾個人而已,怎麼這麼髒?你是妖,不是妖獸。”他出手絹,遞給少年讓他清理。
少年胡亂擦了兩下,將手絹進袖子,接着隨手扯下一片衣料,鑽入後方鸞車中。
片刻之後,他鑽出來,手裏多了個人頭大小的包裹。少年舉着包裹歡喜道:“乾孃若是看到這個,一定很開心。”宴笙簫神情蕭涼:“傻小子,她不會高興。”復仇從來都不是開心的事,失去的永遠回不來,而這些所作所為唯一的作用不過是讓自己被苦痛煎熬的靈魂稍微安寧。
少年面不解,但宴笙簫不打算給他解釋。
妖族孩子沒有被嬌養的資格,他會一次次受傷,再一次次忍着傷痛站起來……等到年少輕狂的心變得傷痕累累,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走吧。夜很黑,要走的路還很長。”作者有話要説:快完結了,會把各方的尾都收一下第84章雙極門的長老及其弟子在參加完典禮回程時遇襲,死狀極為悽慘。
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傳到了太一仙宗。
唯一的活口是個車伕,他跪到在仙宗眾人面前,心有餘悸,瑟瑟發抖:“一眨眼長老便被掏了心……那人殺了長老後便不再動手……其他人是被一個少年殺的……那個少年牙齒好尖,雙眼豎瞳,像野獸一樣……我聽到殺了長老的人叫他念卿……”雙極門派來調查此事的使者咬牙切齒:“定是妖族所為,他們在向正道宣戰!”明瞭內情的人都在心中暗自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