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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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術就能騙過去。”老東西已經好些年沒見到影兒了,完全不必擔心被其撞上看破。
他甚至不擇手段,開始“撒嬌”:“好師兄,看在我被關了十六年的份上,可憐可憐師弟,讓我出去透透氣吧。我可以跟你發心魔誓,最遲兩個月就回來。”雲去閒擔心的是這個嗎?他擔心的是黎青崖在外面搞事情:“我拒絕。”
“給錢的。”
“不可能!”
“好哥哥~”
“沒商量!”被無情拒絕的黎青崖像霜打的茄子,焉了,耷拉着頭躲到一邊,一臉“人生無望”的模樣。
“裝可憐”這個方法死克滄瀾峯的三個吃軟不吃硬的劍修,只是太過掉節,所以黎青崖不常用。
果然,雲去閒很快於心不忍了:“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告訴我你出去幹嘛。”
“我——”剛要説話,知他德行的雲去閒便打斷他,警告:“若是有一字騙人,我立馬走。”
“你——”
“等等,我還是不信你。下這顆真言丹!”説着,他摸出一顆丹藥。這是丹鼎峯師兄新研發的藥,能使人吃下之後只説真話。不過目前還在研究階段,藥效不穩定,副作用也未知,正好讓黎青崖試試。
黎青崖不想吃這藥,但是雲去閒一副“不吃的話,幫忙的事情就沒商量”的態度。為了能出去,他只能硬着頭皮吃下丹藥。
吃了藥後並沒什麼特殊覺,黎青崖不以為意,他之前可沒聽説過什麼只能説真話的藥,多半是雲去閒哄他的。
於是他開口道:“我要去摩訶山找大師兄,再不去他就被人泡走了!”黎青崖慌忙捂嘴。
——他想説的不是這個!
杜師兄被泡走?黎師弟擔心這個作甚?
雲去閒猛地想起了什麼:當年他就看到黎青崖在偷偷看杜行舟的話本,莫非在這些年歲中黎師弟對杜師兄的情產生了變質,不再把他當老父親,而是——他摁下驚訝,冷靜回道:“別胡思亂想,杜師兄不會被誰泡走。”這理由太過荒唐,也沒有據。他懷疑是黎青崖關了太久,得了癔症。
見他要走,黎青崖急忙抱住他的大腿:“雲師兄!我説的是真的!大師兄和那個人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我一直把你當親哥,你不能不管咱爹啊!”真言丹的藥效導致他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説什麼。
在他的邏輯裏,他把雲去閒當親哥,把杜行舟當老父親,所以杜行舟也是雲去閒的爹。沒病!
雲去閒正:“各算各的,不要瞎佔便宜。”最後,在黎青崖的死纏爛打之下,雲去閒只得同意放他出去親眼確認杜行舟沒事。
臨走前他拉着黎青崖的袖子,嚴肅警告:“你若是頂着我的身份胡作非為,我就殺了你!”黎青崖舉起三指:“我發誓,絕對不會!”離開摩天壁的結界,黎青崖做了個深呼,這是他十六年來第一次聞到外面的空氣。
藉着妖神殿帶出來的化形面具,他偽裝成雲去閒的模樣,打算低調地離開太一仙宗,不料在渡崖被霍長風逮了個正着。
“你去哪?”霍長風走上前,審視着他。
真言丹的藥勁兒還沒過,黎青崖不敢説話。晃了晃手裏的牌子,幸好方才他路過執事堂的時候順手解了個摩訶山那邊的任務。
霍長風素來不贊同師弟們在這種價值不高的任務上費時間,於是擰起眉頭教訓:“有時間往外跑不如好好修煉。人和劍一樣,一天不磨都會鈍,不可懈怠!”
“好的,師兄。”如此乖順的“三師弟”也讓霍長風挑不到什麼責備的地方:“行了,下不為例。去吧,回來我考你功課。”黎青崖正走,但想到什麼又折了回來:“師兄在此作甚?”渡崖可不是順路會經過的地方。
霍長風眼中出一絲笑模樣,雖拼命剋制但動還是溢了出來:“裴城主要來中原了,我前來等候接。”小師叔?黎青崖詫異。
裴雨延這一趟回北境已經十六年了,因為距離太遠,這些年都只能靠書信聯繫。雖每年都能收到從北境寄來的東西,但終究未能見上一面。
小師叔來中原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他?
黎青崖還細問,但是去摩訶山的飛舟即將啓程,他只得匆匆上了船。
午夜,摩天壁。
代替黎青崖呆在這裏的雲去閒窩在牀上翻看話本,作為幫黎青崖關閉的報酬,黎青崖這些年收藏的話本都歸他了。
窗外清風徐徐,蟲鳴清脆。屋內的夜明珠發出明亮温和的光。
“他呢?”屋子裏響起一聲冷清的質問。
雲去閒看得認真,也沒抬頭,只下意識問了一句:“誰?”説完之後,他猛然察覺不對,寒炸起,轉動着僵硬的脖子,看向突然出現的人。
來者看着頗為年輕俊美,身着水墨暈染的白長袍,柔順的黑髮直達膝蓋。其左額角帶着桃花紋,一雙狹長的狐狸眼透着妖氣。
若非他渾身上下一副“惹不起”的大佬氣息,雲去閒幾乎要以為是摩天壁這裏鬧狐妖了。
男人只是看着心情不太好,並沒有故意發出威壓,但云去閒身上已經冷汗涔涔。所以,看清男子的相貌之後,他便迅速低下頭,恭謹行禮:“不知前輩名號。”聶清玄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