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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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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師叔説過的翠雀草,帶着北境特的植物。不過想給他瞧瞧也用不着寄這麼多啊,黎青崖哭笑不得。

身為男子,收到這麼多花做禮物,覺還蠻奇妙的。

他小心地將所有花斂起來堆到牀上。

每一連花帶葉晾乾,顏與花型都保存的極好,無香,只有一股植物淡淡的清香。

他舉着飛燕形的乾花,嘆:若是這樣的“尖喙長羽獸”他就不怕了。

晚上,趴在被翠雀草鋪滿的石牀上入睡的黎青崖,夢到了生滿翠雀草的九月北境。陽光下,綠與天青不斷延伸,柔順若地毯的原野,澄澈如洗的碧空,風吹,草伏,雲動。

説不出的乾淨明朗、熱情温柔。

這牀乾花只陪了黎青崖半月便化塵消失,微妙地與其在北境的花期一般長短。

翠雀草沒了,但似乎有什麼留在了黎青崖心底——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去北境看看了。

第57章太初曆五千八百七十一年五月二十一,修界正道聯手於天香山圍捕妖皇宴笙簫,因太一仙宗前執刑令黎青崖徇私枉法,私放妖皇,致其逃竄,下落不明。

其後修界正道聯手誅滅了妖皇召喚的十六階妖獸,免了一樁會導致生靈塗炭的禍事。

——修界大事紀如是記載。

十六年轉瞬。

原本光禿禿的摩天壁如今大半都被刻滿了字,一開始的刻痕頗為艱難生澀,後來漸漸暢,到最後竟帶上了隱隱的道意……

又一次路過摩天壁,靈霄峯二師兄看到新刻的字,酸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為什麼有的人喝涼水都能頓悟?”與他一行的碧雲峯師兄笑嘆:“要不怎麼是宗主弟子呢?別看了,機緣羨慕不來的,走了。”時值三月,暖。明透的陽光泛着青檸水一般的澤,清風拂過翠綠的草地,天青的翠雀花伏了一地,生機

淺藍的衣角掃過草地,草葉含羞帶怯地低頭,戀戀不捨地挽留。

來者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因為早早結了丹,只生得十七八歲的形貌,清俊拔,乾淨得像是茶樹新生的芽。

穿過草地有一間茅屋,茅屋後是一片松林。

年輕人先來到茅廬門口,只瞧見了空蕩蕩的屋子,便退出來朝松林中走去,並在某棵樹下找到了躲起來小憩的人。

“師叔。”聽到動靜的黎青崖揭下蓋在臉上的話本,被樹縫間下的光亮晃得眯起眼。他伸手擋住陽光,扭頭看向一旁的年輕人。

十六年對出竅期修士來説並不長,兩三次閉關的時間而已,不夠一次突破,也不能夠給他們留下任何痕跡。黎青崖依舊是那副清雋模樣,似藏着微光的眼年輕乾淨,含情似喜,找不到半分世事給他增添的風霜。

他收起話本,站起身,伸了個懶:“你師尊出門了?”鹿昭白回答:“是!所以這個月由我來給師叔送份例。”黎青崖笑眯眯道:“辛苦辛苦,來,師叔請你吃糖。”説着從袖裏乾坤中抓出一把糖給鹿昭白。

鹿昭白捧着糖,哭笑不得,他早就過了吃糖的年紀,但師叔還把他當小孩子看。黎青崖抄着手往茅廬的方向走去,鹿昭白忙收好糖,亦步亦趨跟上。

煮茶的時候,黎青崖趁機詢問:“你師尊這次去的哪?”鹿昭白遲疑一瞬,報了個地名:“永州。”本是信口一問,但這細微不自然引起了黎青崖的注意,他沒有急着揭穿,順着説下去:“是不是永州慶雲?説來這個時候那裏的靈礦也收完了,該去查賬了。”鹿昭白一愣,應道:“是的。”不料,黎青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嘆:“真是長大了,連師叔都敢糊了。老實待,你師尊去哪了?”鹿昭白並不怯:“弟子説的就是實話。”黎青崖挑眉:“確定?”

“確定。”得到保證,確認他改不了口後,黎青崖開始揭穿師侄的謊言:“第一,慶雲是我捏造的地名,不在永州;第二,太一仙宗在永州本沒有靈礦,去查哪門子的賬?”鹿昭白年歲小,杜行舟只讓他好好修煉、玩耍,不急着教他事務,所以他並不清楚太一仙宗的業務,被黎青崖一詐便掉了底。

鹿昭白懵了:果然,他師叔套路還是這麼深。

黎青崖用審視的目光盯着他:“説,到底去哪了?”心虛的鹿昭白不再敢説謊,低頭待:“是——摩訶山。”黎青崖神情一凜:“去摩訶山做什麼?”若是好事,那羣禿驢可不會想到太一仙宗。

鹿昭白搖頭:“不知道,師尊並未告知我。”不知鹿昭白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但黎青崖套不出話,只能作罷。

過了兩天,洛梓靈來了。她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了,這次頂着一臉倦,連明媚的容顏都黯淡了一個度。

黎青崖關心:“最近很忙吧。”洛梓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不説了,本來宗門內的事情就不少,那些外邊的討厭鬼還給人找事情做。”黎青崖敲了敲桌面,茶壺自動浮起,給她添上茶:“我做執刑令的時候也覺得那些門派煩人。”本是想套話,不料她忽然跳腳:“什麼叫你做執刑令的時候?宗主一沒撤你的職你就還是執刑令。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