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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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有不妥,反倒像了了一樁心願,眉梢眼角都輕鬆起來。
裴雨延心底很是欣悦,甚至破天荒不顧界線地抬手摸了摸小師侄的臉,輕聲囑咐了一句“早些休息”。説完,轉身離開。
前來找黎青崖的洛梓靈正好撞到這一幕,她驚得一把掐住青鸞的脖子,躲回拐角後面。
——天!臭不要臉的黎青崖!連自己師叔都搞!
而另一頭,被殷血寒派來打聽黎青崖消息的歃血盟弟子瞧見方才的場景也嚇得不輕。
那個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青年,好像就是他們盟主的前未婚。
他不知該如何回稟殷血寒,默默想了半天,掏出玉簡給自己的同事發了一條消息——天冷了,給盟主準備點帽子吧。
對,綠兒的那種。
希望他們盟主能看懂他用心良苦的暗示。
第53章黎青崖坐在門邊,雙手捂臉。
雖然當時懵了,但他聯繫前後也很快明白了裴雨延這一舉動的緣由。
小師叔怕是見他親了鹿師侄,便也有樣學樣地對他。
他不敢對裴雨延有妄念,也不敢猜想裴雨延對他有妄念。所以只將這行為理解為師叔在表達對師侄單純的疼愛,並沒有帶逾越倫理的情。
但是,這還是不合適啊。
鹿昭白多大,他多大?
他這個年紀,已經能對“不合適的人”做下一些“不該做的事”,然後被聶清玄打斷腿了。
小師叔這是在玩火。
幸好他自制力夠高也足夠清醒,沒有“見起意”
“胡作非為”,要不然後半生就要坐輪椅了。
“三師弟。”忽然,黎青崖聽到了一聲呼喚,他抬起頭,見到了一抹霜身影。
杜行舟立在迴廊口,夜風吹動他衣角髮梢,如同一抹悄然出現的幽魂,透出説不出的清幽冷寂。
“大師兄!”杜行舟瞧見了他的姿態,詢問:“怎麼坐在這裏?在想什麼?”
“啊,沒怎麼。”黎青崖匆忙起身,杜行舟伸手扶住他,低頭為他拂去身後的塵埃。
“他們叫大師兄過去作甚?”杜行舟輕淡回道:“不是什麼大事,一些宗門間的平常事務。”他轉身推開門,鹿昭白趴在牀上睡的香甜。
黎青崖順手丟了個隔音咒,追問:“可是與處置我有關?”之前在裴雨延處那羣人沒有追究到底一是敬畏於天澤城城主的聲威,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二是裴雨延畢竟不是太一仙宗之人,抓着這件事與他扯皮並無作用。最有效的是直接向太一仙宗的人要説法。
御凌恆傷了不管事,那就找杜行舟了。
杜行舟並不承認,只安道:“沒有,別多想。是關於各宗派聯合討伐妖皇的事。”黎青崖不信,妖皇都提到了如何不會提及他。想來是杜行舟不想他煩憂瞞了下來。
他不滿道:“太一仙宗自有法度。我做過的事絕不否認,回了宗門,長老峯主們要給我什麼處罰我一概認下,他們這些外人不必太心。”杜行舟輕斥:“莫要嘴硬!”黎青崖笑眯眯地彎眼:“這些話本不該對大師兄説,而是丟到那些人的臉上。但他們修為一個二個都比我高,我怕他們打我,便沒敢當面説,只能偷偷抱怨。”杜行舟被他的話逗樂,無奈地笑了:“你啊!”見氣氛輕鬆起來,黎青崖轉而問道:“對了,妖皇的事商量出什麼結果了?”杜行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很在意那個叫宴笙簫的孩子?”黎青崖愣了一下:他在意宴笙簫?
真真説不上,他對宴笙簫的在意絕大部分應該是基於對太一仙宗未來的擔憂。
在大師兄面前他也沒必要説假話:“倒也不是。只是萬物生而有靈,他雖然成了妖,卻還沒有做過惡事,總該有一條生路。不是常説修因果嗎?如今不結善因,來何來善果?”黎青崖真正想説的是:正道你們清醒一點!不要再男主了行不行?你們今天他得起勁兒,來他十倍奉還的時候別哭爹喊娘。
他撇清干係的回答並沒有讓杜行舟好受。黎青崖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他對那孩子的照拂不是一次兩次,甚至連滯留山海界也是為了救宴笙簫。
嘴上的否認並不能抹消過去的作為,反倒讓其中的情理更晦澀曖昧。
杜行舟低聲道:“師兄會保那個孩子,但你是否願答應師兄不再管他了呢?沒有人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身犯險,沒有人比你對我更珍貴。那個宴笙簫就算死了,也不及你傷到毫髮讓我心疼。如果他命裏註定有這些劫難,那就讓他一個人去受吧。”先是陌師妹,後是宴笙簫,黎青崖心裏還能裝多少人?是否還有他的位置?
放在心尖上的人的人在意着其他人並不是最讓杜行舟難受的,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青崖的付出並沒有收穫平安快樂。
對於他這個要求,黎青崖是怎麼回應的呢?
他並不需要回應,因為杜行舟本沒能把這話問出口。
身為黎青崖光風霽月的大師兄,他不能説出這麼冷血的話。
杜行舟害怕自己在黎青崖心中的完美形象產生裂痕,害怕在他眼中看到陌生與疏遠,所以不敢在他面前出哪怕一點陰暗面。
他説的是什麼呢?
他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