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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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公主見她動作,忍不住問道:“怎麼樣?”祁陽收回手後微微壓低了聲音,答道:“有些發熱,不甚嚴重。”公主等人都不懂醫術,表面來看皇帝確實只是染了風寒。這讓眾人都鬆了口氣,等從內殿出來時,臉也都好看了幾分。
不過即便皇帝只是小病,她們既然來了也沒有早早離開的道理。尤其問過御醫,這暈厥不會持續太久,眾人便都在外殿等了起來。
有宣室殿的宮人送來茶水,人心穩定,一切看上去依舊井井有條。
祁陽拉着陸啓沛隨意選了個位置坐下,也不顧旁人在側,便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不過這也是常態,有駙馬跟來的公主也都在與駙馬底。
陸啓沛輕聲問道:“陛下如何了?”祁陽神算不上太輕鬆,卻不動聲與她答道:“御醫診斷應是無錯,只是風寒低熱。不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張儉他們向來仔細,怎會連陛下發熱到昏厥都未察覺?”而且自從入秋後病過那一場,明顯衰老起來的皇帝也更在意自己的身體了,怎麼會連病了都沒察覺?更不用説像年輕時,病了也要強撐着理政,那更是不可能。
陸啓沛也覺得皇帝這場病來得蹊蹺,不過想想還是安祁陽道:“殿下且安心,陛下只是染了風寒,休養幾也就無事了。”祁陽點點頭,只擔憂的目光仍不時瞥向內殿。
陸啓沛陪她等着,心裏卻不由得想到了另一茬——遙遠的北榮,謝遠正被打壓,也不知是皇帝還是太子出的手。若是皇帝,他此刻病了,後續手段跟不上,豈非要前功盡棄?!
第114章病一場御醫診斷的沒什麼差錯,皇帝雖是發熱暈厥,但確實沒有昏太長時間。前後不過一兩個時辰,皇帝便也醒了,只是睜眼看着頭頂悉的牀帳有些回不過神。
張儉頭一個發現皇帝醒來,忙了上去,略有些動的説了一句:“陛下醒了?!”皇帝眨眨眼,覺得腦袋還是有些昏沉。他年紀不輕了,力大不如從前,身上各種小病也不少。是以今他身體有些不適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張儉?朕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在殿中與諸臣議事嗎,怎麼忽然就回內殿躺着了?”張儉見皇帝似乎有些不適的皺眉,忙召來一旁的御醫為皇帝診脈,同時請罪道:“是奴才失職。陛下今受涼發熱許久了,奴才卻沒能發現,累得陛下病倒暈厥,還請陛下責罰。”御醫已經請皇帝伸出手腕診脈了,皇帝又聽了張儉的話,這才想起自己之前暈厥的事。他眉頭一皺,立刻問道:“朕昏了多久,消息可傳出去了?”張儉知道皇帝擔心什麼,卻只能低頭無奈答道:“陛下暈倒時還有幾位大人在場,消息瞞不住。如今諸王公主和一些重臣都在外殿等着呢。”説完就見皇帝面微變,忙又補了句:“陛下放心,太子殿下早來了,又他在外面主持大局,不會出事的。”皇帝聽到太子來了,這才放心不少,伸出另一隻手擺了擺:“你出去傳個話,就説朕無事了,讓太子早些回東宮。他如果不聽,就多燒幾個炭盆,再讓他多添些衣裳,可別再着涼病倒了。”他們父子總不能一起病了,還要有人主持大局才好。
張儉當然明白,先抬眼看了看診脈的御醫,見他神鬆緩,這才遵命出去傳話。
太子等人聽到皇帝醒來無礙,也紛紛鬆了口氣。魏王又想求見皇帝,張儉傳話之後皇帝索召眾人都見了一面,他看着除了神不好外並無不妥,眾人關心兩句也徹底放下心來。
皇帝了面,也不多説,擺擺手:“行了,朕無礙,你們都退下吧。”這回眾人沒強求,只魏王在臨走前再三叮囑皇帝保重身體,看着比從前真誠了不知多少。而他這一番作態落在旁人眼裏,就多了許多意味,不過即便不喜,也沒人會在這時候説些什麼。
冬短,進宮時還是半下午,出宮時外間天都已經暗沉了下來。
祁陽和陸啓沛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氣氛略有些沉悶。
好半晌,祁陽才垂着頭,低低的説了一句:“父皇的身體愈發差了。從前父皇沒有病這一場的,他身體向來康健。直到後來我……的時候,他也還好好的。”旁人或許不明白,但陸啓沛知道祁陽説的是前世。前世祁陽身死,尚在兩年之後,所以有些事她還是“先知”的。不過這一世有了她二人帶來的變故,許多事也都隨之改變了。往好處看是太子仍在,暫時擺了前世早逝的命運,往壞處看似乎就是皇帝是身體提前敗壞了。
這兩人是祁陽父兄,陸啓沛其實不好説些什麼,便只能撫着她的後背安撫道:“這是變數,你我也無辦法,只希望經此一事,陛下能更保重身體些。”祁陽聽了也只能點頭,但好在皇帝病得確實不重,她勉強也將擔憂收了起來。
拋卻這些情,祁陽開始冷靜的正視如今局面——而往近了説,皇帝這一病,朝局多少會有些動盪,甚至遠在北榮的佈局也可能因此被謝遠抓住機會反撲。往遠了説,皇帝病過這兩場後身體必然有損,壽數或許也不如預料長久,太子登基也不是遙不可及的事了。
後者不提,就前者而言,皇帝還是不要病太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