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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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吩咐便上前,將吳王遇險的始末都與祁陽説了一遍。
原來月前吳王離京,據他之前呈上那封奏疏,確實將差事辦得不錯。甚至因為是頭一回辦這種差事,他看得緊,自己也沒伸手,讓這次遭災的百姓很是得了一番實惠。他辦了好事,理所當然也就積攢了名聲,被百姓愛戴的吳王不知不覺就有些膨脹了。
前些子明州的雨停了,水勢也降了下去,也不知是誰與吳王諫言,請他身先士卒去受災之地看看。彼時吳王已有些飄飄然,沒怎麼想就答應了。
選了個風和麗的天氣,吳王便親去了受災地,順便領着些百姓使他們重歸故土。
一切本來都很好,可誰知山間不知怎的又有洪。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氣,大水突如其來,不僅將“身先士卒”的吳王沖走了,就連一干迴歸故土的百姓也都沒有幸免於難!
此事一出,明州震動,當地刺史派了許多人沿途打撈救人。可惜尋了數也未找到吳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可能將這樣大的消息滿下去,最後只好上書請罪。
皇帝看過之後氣得差點兒沒把御案掀了,可他再是氣惱吳王好大喜功,氣他行事不慎,那被大水沖走失蹤的也是親兒子。齊王和楚王他都沒捨得下狠手,對吳王就更不必提了,所以不僅遷怒了明州的官員,就連這幾個共議賑災的朝臣也遭了池魚之殃。
祁陽聽完張儉的述説後沉默了一瞬,還是道:“吳王兄行事略有不慎。但他親臨災地,恐有被誘導之嫌,而且這大水來得太奇怪了,也當是有人刻意為之。”近幾月來事端不斷,連祁陽和陸啓沛都嗅到了不同尋常,身在權利中心數十載的皇帝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尤其是這回吳王出事之後,皇帝更是到了一股緊迫的威脅,偏一時半會兒
本摸不着頭緒,這才是他大發雷霆的真正原因。
不過生氣歸生氣,發怒歸發怒,該做的事皇帝自然不用旁人提醒:“朕已經使人去查了。而且如今吳王生死未卜,還需得加派人手去尋。”祁陽垂首稱是,旁側幾個大臣見皇帝冷靜下來,也暗暗鬆了口氣。
吳王出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魏王得知後先是歡喜,冷靜後卻又生出了惶恐來。
今上攏共就這幾個皇子,短短時廢的廢,失蹤的失蹤,現在還能立於朝上的就只有他和太子了。魏王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從來沒有衝幾個兄弟下過手,也沒那個能力使這些兄弟一一折戟。同時他也不信世上有這樣的巧合,那麼又會是誰出的手呢?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尤其楚王當初被陸啓沛拉下馬,那是明明白白,眾人皆知的。這讓魏王不有些擔心,吳王出事後,等着自己的不知又是什麼?
然後他尋來了府中的幕僚,商議一陣之後覺更絕望了——太子沉穩有度,禮賢下士,名聲形象經營得太好。哪怕有陸啓沛開頭折了楚王,可那也是楚王自找苦吃,誰都説不出什麼。旁人不會相信太子衝齊王吳王出手,那麼作為剩下的唯二得利者,魏王顯然需要將黑鍋背起來!
被幕僚告知這一消息後,魏王委屈得簡直要哭出來。可他哭也沒用,誰都不會相信,而且他不僅要揹着黑鍋,還要防着太子衝他下手,簡直不能更慘了。
魏王縮在魏王府裏哭無淚,祁陽和陸啓沛卻已在東宮與太子商議對策了。
陸啓沛端坐在側,聽着祁陽與太子諫言:“皇兄,諸王接連出事,恐非尋常。眼下吳王兄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僅存的魏王兄更當多加看護。”魏王還在,一切的黑鍋自然有他去背,以太子的好名聲絕不會有人先將矛頭指過來。可如果魏王也不在了,那麼太子不容兄弟,戕害手足的名聲,只怕就要被有心人傳揚出去。屆時羣臣相疑,父子離心,太子處境只怕要比現在難上千百倍,朝局也當不穩。
三人都看得明白,太子點點頭,將這事應承了下來。朝堂上的事他今後都會多加思量,私下還準備派些人去守着魏王,免得他遭人黑手,連楚王和齊王那邊最好也派些人去看着。
當然,這事不會瞞着皇帝,瞞着他便是為自己招疑。
在這件事上,太子和祁陽很容易便達成了一致。這時陸啓沛才開口道:“除了魏王和其他皇子,殿下自己也該當心。”太子聞言揚眉,反問道:“駙馬以為接下來被針對的會是孤?”陸啓沛神不變,看着太子:“殿下難道不覺得嗎?楚王之事且先不提,姑且當那只是意外。但齊王和吳王卻都不是殿下出手,那麼出手的人又會是誰呢?魏王嗎?”太子搖頭。他當然也懷疑過魏王,不過無論是調查得來的結果,還是他自身的判斷,都不覺得這接二連三的局會是魏王所設。説句不好聽的,他若真有這本是,也不可能多年來籍籍無名。而且就算是他設局,也不該這般着急的將時間安排得這麼近。
説起來,這樣一看,反而是太子出手的嫌疑更大些。誰叫他如今身體孱弱,遠比那些身體康健的兄弟更缺時間呢?至於動機,他身居儲位卻被兄弟覬覦,還要需要其他動機?
只怕私下裏,已有人這樣想了。
陸啓沛和祁陽當然不會懷疑太子,所以見到太子搖頭,陸啓沛便道:“既然殿下覺得不是魏王,那麼那幕後之人有此作為,為的又是什麼呢?或者換句話説,他既然能對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