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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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將那紙條扔進火盆裏燒了:“左右,我也算是報仇了。”祁陽這話説得一點也不早,當天夜裏京中便傳來了叛亂的消息。據説還有一營人馬出京衝着行宮而來,打算拿下皇帝宮,只這支兵馬連行宮的大門都沒瞧見,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許多人晚間早睡,第二才覺變天。
皇帝終於又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神抖擻面紅潤,哪裏像是大病了一場?眾人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皇帝的佈局。有那趁機向京中傳過消息的,或是與三皇子關係親近的大臣,一時間嚇得汗出如漿,只怕自己回京不是乘馬車,而是要坐囚車了。
萬幸皇帝並沒有當場拿人,只是與眾人宣佈了三皇子謀逆罪行,便下令直接回京。於是祭天的隊伍耽擱了三四,終於浩浩蕩蕩的重新回到了京城。
古樸大氣的都城看上去與往常無異,只不知是否眾人錯覺,總覺空氣中瀰漫着肅殺與血腥。
祭天的隊伍歸城,原本抵京後便會各自散去,不過今次顯然沒人敢走。所有的宗室大臣都被直接帶進了皇宮,剛進宮門不久,遠遠的便能見到宣政殿外的空地上,一座囚籠赫然入目。
囚籠裏的人自是三皇子,他被人生擒了。只見他穿着一身輕甲縮在囚籠一角,冬凜冽的寒風吹得他有些瑟縮。束起的長髮微微散落,原本銀亮的鎧甲也似沾染了落魄,變得光芒黯淡……
發現皇帝與眾臣出現,三皇子似乎有些動。他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即將衝到牢籠前時,又似想到了什麼,怯懦的停住了步子。
皇帝走到牢籠前,隔着半丈距離停住腳步:“朕果真是低估了你的野心!”三皇子看到好端端的皇帝,忽的膽怯,垂着頭不敢説話。
皇帝卻是怒極,見他如此更是忍住怒火,忽的朝前兩步,隔着柵欄一腳便將囚籠裏的三皇子踹翻在地。他早有佈局,當然不是氣三皇子的野心,而是心痛於這場禍事給京城帶來的損失。
京中兵力大致分三處,宮中衞羽林,京中巡守驍騎,京郊再有衞軍十萬。皇帝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早有防備的情況下,這三處兵馬竟都有牽扯進叛亂的。且不提此事的影響與皇帝的後怕,單單這次叛亂的損失,就讓皇帝心頭滴血了。
三皇子被踹翻了也不敢呼痛,只這會兒回過神來,開始認錯求饒。
皇帝哪裏饒得過他?長袖一拂,乾脆邁步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此番叛亂,到底是誰蠱惑於你,又是誰幫你聯絡的三軍將領?”三皇子聞言,眼中有茫然閃過,繼而眸光猝然亮起:“是幕僚,是兒臣府中的幕僚。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兒臣絕無謀逆之心,都是那些幕僚巧言蠱惑,兒臣一時不察才做下錯事……”他以為皇帝是想給他個台階,留他一條命。豈知皇帝聽了他這全然抓不住重點的推之言,更是氣得腦仁疼,最後還是拂袖而去,也沒説要如何處置他。
侍衞宮人見狀,不敢上前,隨行的大臣們更是避着囚籠遠遠的,彷彿唯恐避之不及。
三皇子看到皇帝就這樣走了也是一懵,緊接着更是大聲求饒起來。可惜説來説去,盡是些推之詞,連半句皇帝想問的重點也無,他那求饒聲便也只能飄散在冬凜冽的寒風中了。
祁陽和陸啓沛俱是站得遠遠地看過兩眼,而後便不理會他了。只祁陽見着這般落魄的三皇子,想起前世,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兩分複雜來——前世這人何等的意氣風發,今生卻落得如此落魄不堪,不過俱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原來誰也沒比誰更好。
陸啓沛察覺祁陽心事,牽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提醒她回神。
祁陽卻已經收斂好了情緒,覺到陸啓沛動作,便回頭衝她笑了笑。
二人對視,親暱自然,好似全不被眼前境況所擾。那般坦然又輕鬆的模樣,落在有心人眼裏,心中的疑慮忌憚稍去了兩分,一切暗湧動皆歸於平靜。
三皇子的求饒終歸沒有什麼作用,他叛逆謀反甚至往行宮派兵的行為徹底怒了皇帝,在宣政殿外的囚籠裏吹了一冷風之後,終究還是被一杯毒酒送走了。而三皇子的死毫無疑問牽扯到了前朝,曾經三皇子一系的人馬多被牽連,或貶謫或下獄,一時人心惶惶。
只這些,都與祁陽干係不大,畢竟公主並無參政之權。偶爾有人病急亂投醫求到她面前的,她也閉府並不理會,可以説將置身事外做得很是徹底了。
不過這些尚是後話,此時兩人終於從氣氛壓抑的皇宮中出來,陸啓沛忽然牽起祁陽的手衝她一笑:“好了,咱們總算回來了,也是時候該搬家了!”祁陽怔了下,旋即鬆緩了眉眼,又望了眼陰沉壓抑的天空,應了一聲:“好,明就搬。”第74章太單薄了些冬至既過,時光便也匆匆。
自圜丘回來後,祁陽和陸啓沛便從陸府裏搬了出來,正式搬進了公主府。
兩人住進主院,窗外便是幾叢翠竹。饒是這冰雪加的天氣裏,那幾叢翠竹依舊蒼翠不減,是這蕭瑟冬中唯一的一抹亮。二人偶爾開窗閒坐,那一叢綠意便成天地點綴。
總的來説,兩人對這親手佈置的公主府很是滿意,搬家後的子也是安逸閒適。倒是也有人藉着公主喬遷的名頭往府上送過拜貼,可祁陽又不蠢,